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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二弟,你我兄弟久未对弈,今日便厮杀一局。”皇上笑着对完颜赫道。

完颜赫在对面坐下,“难得皇兄有此雅兴,臣弟自当奉陪。”

完颜赫的棋下的有些心不在焉,自己今晚夜宿皇宫,也不知颜儿会不会担心,他应该遣阿卡回去通报一声才对。便对皇上说了。

“二弟莫忧心,朕已派人去郡王府通报,你今晚会陪朕在皇宫畅饮,便不回府了。”皇上说着,目光仍在棋盘之上。

完颜赫微微愣了愣,但口中仍是谢道:“多谢皇兄思虑周全。”

“二弟待自己的王妃如心肝宝贝,皇兄自然也跟着看重,又怎忍心让她担忧呢?”皇上面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完颜赫听闻此言,眸色一冷,却并未言语。

二人只专心对弈。

御书房内是令人窒息的安静,兄弟两各怀这心事,于棋盘之上沉默较量。

*****

皇上的确是派人去了郡王府,不过不是去通报完颜赫夜宿皇宫之事,而是传夏展颜入宫觐见。

皇上派身边最得力的宫人,去郡王府传了旨,而后将夏展颜接了宫中,让她等在离御书房不远的泰安殿内。皇上盼了很久,竟等到这意外的机会,不由的想,这机会许是老天赐给他的,完颜赫再比他出类拔萃再比他深得民心,又有何用?他才是大金的天子,他想要什么便是什么,包括完颜赫的心爱之人。

因自己的阴谋正一步步实施着,皇上的心情自然是不错的,便是棋盘之上被步步紧逼,竟也是面带笑意,输了棋又怎样?一会儿完颜赫要输的,却是他的心。若他亲眼看见自己最爱的女人跟他的皇兄上了床,应该会心碎至死罢。

思及此,皇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因完颜赫在宫中,夏展颜不疑有他,随着宫车一道入了皇宫。她安坐在泰安殿内,等着完颜赫。

但是完颜赫迟迟不来,眼看天色渐暗,夏展颜不由有些沉不住气,她起身往殿外走去,门外的宫女忙跪倒面前:“赫郡王正在陪皇上下棋,一会儿还要共用晚膳,请郡王妃回房耐心等待。”

夏展颜听了,只得重新回到殿内,无聊等候。

御书房里,棋局已定,完颜赫胜。

“二弟的棋艺仍如此精湛,怪不得诸多子女中,阿爸独独对你另眼有加,朕也是甘拜下风啊。”皇上笑道。

“皇兄过谦了。”完颜赫淡淡道。

“这是朕的肺腑之言。”皇上说着,扭头对贴身宫人道:“姜福,将晚膳端到御书房,备两坛好酒,我与赫郡王今夜便在此畅饮。”

姜福忙应了,一会儿,宫女便将坛酒与晚膳端进御书房,皇上拉了完颜赫的手,“你我兄弟,许久未曾畅饮,今夜定要不醉不归。”

完颜赫也道:“难得皇兄有此雅兴,臣弟自当奉陪。”

二人坐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氛围也便渐渐松了下来。

“你知道吗二弟,我虽然是个皇帝,但我却羡慕你的人生,你,文武皆能,你,威名远播,恐怕大金的子民提起你的名号倒比我这个皇帝更为敬重,有时候想想,我这个皇帝做的没有滋味。”皇上竟掏心掏肺起来,他没有自称朕,而是自称我。

料不到皇上竟将话说的如此推心置腹,倒令完颜赫疑惑起来,皇上这唱的是哪一出?却也不好沉默,沉默等于默认,便道:“大金在皇兄治理下繁荣昌盛,您心怀天下,臣弟不过是匹夫之勇。”

“心怀天下……”皇上忽而笑了起来,对完颜赫道:“这话说的漂亮,但是不由衷,心怀天下,这天下又何时真的属于我呢?”

“皇兄是大金的皇帝,这大金的天下自然属于您。”完颜赫又应了句。

皇上看着完颜赫,眸色似有醉意,而后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二弟说得好,这大金是属于朕的。”

皇上又用了“朕”这个字。

而后无言。

*****

过了会儿,姜福进入御书房,弯身问道:“皇上,是否需要再备一坛酒?”

皇上看着姜福,挥手道:“也好,再备一坛。”

姜福便下去了。皇上对完颜赫道:“二弟,你且在此等候,朕不胜酒力,出去醒醒酒,稍后便回。”

完颜赫点了点头,目送皇上走出了御书房。而后,完颜赫的目光转向夏展颜书写的“花好月圆”那幅字上,深深看着,心内总有惴惴之感。

而距离御书房不远的泰安殿内,夏展颜用过宫人送来的晚膳,一刻钟的功夫便觉得身体发热,不禁焦躁起来,她唤宫女端来茶水,却是越喝越渴,那饥渴之感像一簇簇小火苗在她身体里燃烧着,令她愈发想见完颜赫。

她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忍不住到殿外询问宫女,“赫郡王何时会过来?”

“回禀郡王妃,赫郡王马上便到了。”宫女忙弯身回道。

夏展颜便又回到房间,焦躁等待。

不大一会儿,便听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夏展颜忙起身迎去,烛火之下,却是皇上的身影夏展颜一愣,忍着身体里排山倒海涌出来的焦灼,对皇上微微施了一礼,心内却觉出不妥,堂堂皇上,为何会在夜里进入这里?这于礼不合。

皇上瞧着夏展颜微红如花的面色,便知她体内的极乐散开始有了功效,不由微微一笑,“你可还喜欢这屋子?”

夏展颜又是一愣,茫然看了看这大殿,虽然摆设庄重,亦不过是个寝殿罢了。

见夏展颜未言,皇上便慢慢往她身前走过来,“朕希望你喜欢这里,往后你便可住在在泰安殿内,泰安殿离朕的御书房最近,想见你也方便。”

这话便说的更奇了,夏展颜往后退了退,轻声道:“完颜赫呢?”

听到“完颜赫”三个字,皇上冷声一笑,“二弟正在御书房内,等着朕回去与他对饮。”

“我要去见他,先告退了。”夏展颜微微一施礼,便要离开泰安殿。

“何必这么急呢?二弟不在,朕也可以陪你。”皇上伸手拦住夏展颜,“你的脸为何这么红呢?是不是觉得很热很渴?朕可以为你解热解渴。”

皇上的轻浮之色已然显露,夏展颜意识到危险,但此时谁也救不了她,她只能自救。

思及此,夏展颜将手边的茶壶往地上摔去,趁皇上愣怔之时,拾起一块瓷器碎片,抵在自救的脖颈处,“皇上请您自重。”

“你冰肌玉骨,伤到便不好了,来,将瓷片给朕。”皇上说着,仍是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夏展颜只觉得周身的热气更浓了,令她浑身发软,连意识似乎都一点一点漂浮着。她咬着牙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血痕,鲜血与锐痛令她又清醒了过来。

见到夏展颜手腕上流了血,皇上心内一紧,“别做傻事,朕是皇上,你若从了我,这天下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你的天下,”夏展颜咬着牙恨恨道,“你身为人君,竟行此荒淫之举,便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朕不怕,朕的子民一早便知朕是个风流皇帝。”皇上说着又进了一步。

看来今日自己只有一死保全清白了。完颜赫……夏展颜在心中喊了一声这名字,而后眼睛一闭,将手中瓷片绝望地往自己的脖颈的动脉处划去。她未曾想到,当日完颜赫教自己如何杀人的方法,而她如今竟要用这方法杀死自己。

皇上眼疾手快,抢上前去握住夏展颜的手腕,瓷片应声落地,而夏展颜被皇上一把拥进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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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姜福又拿来一坛酒,亲自送到膳桌上。

“皇上呢?”完颜赫随口问了句。

姜福忙低了头,“回郡王,皇上……正在醒酒。”

完颜赫便再未言,那姜福便低头一路弯身退下,心里却已经是忐忑不已,若这赫郡王知道自己的王妃此刻正在遭受皇上凌辱,而自己却帮着隐瞒,不知来日会不会被牵连?

姜福退下不久,阿卡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郡王,属下有事禀报。”

完颜赫听到阿卡的声音,便起身去了门外,阿卡忙上前低声道:“郡王,管家遣人送信来,说王妃被传入宫,您可知此事?”

完颜赫听得此消息,便知道事情不好,当即纠过姜福,厉声问道:“皇上呢?”

“皇上在,在泰安殿。”完颜赫力道大,只卡的姜福的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完颜赫听了,便将姜福往旁边一扔,疾步往泰安殿去了。

泰安殿内,夏展颜体内的极乐散药力已开始弥漫,她的身体软的毫无力气,身子滚烫,却仍旧是凭着意志艰难反抗,她的小手抵在皇上胸膛上,口中声声喊着完颜赫的名字。

“你看好了,朕是完颜霆。”说着,皇上已将夏展颜的束带解开。

分开衣襟,夏展颜嫩白如雪的肌肤便裸露在外,皇上的大手摸上去,夏展颜的身子如火,似乎令皇上烫了一下,他将自己的手拿开,而后又缓缓放下,摸进肚兜,握住夏展颜柔软饱满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