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雅撑着下巴,眉头拧了拧:“我听小宝说过,他是空气异能者,会不会是你在进出空间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空气异能,这是一个比空间、雷系等更加特殊神秘的异能,能控制周围的空气,空气中的一丝一毫的异动他应该都能掌握住。
听说目前为止,拥有这异能的就只有君漠一人。
“这么说,那老男人不但知道了咱们有空间,还知道咱们的空间能装活物了?”
小一这会突然脑子灵光起来,很快就想到不只空间暴露了,连空间的特殊性也暴露了。
“装活物?”池雅眼眸一转:“小一,咱们貌似从来没有试验过除了咱们俩以外,还能不能装其他的活物。”
上次金泽宇被吕东打伤的时候,她本来是想冒险一试的,但后来君漠来了,她也就放弃了。
小一有些急躁地跳了起来:“哎呀,小雅,先别管那么多了,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等那男人回来了就跑不了了。”
空间能不能装活物,到时候弄个活的试一试就知道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地离那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要不,咱们先把那仪器收了再走?”想到君漠临离开之际的话,一直想要一套炼药仪器的池雅异常地心动。
说实话,要再次面对那男人,她也有些怕怕的。
如果那男人真的跟她表白什么的,那自己到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答应吧!她好像对他还没那种感觉!
而且两人身份悬殊,将来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没见前世那个男人为了家族利益,两年的感情都可以说没就没吗?
可是不答应吧!那男人一贯强势霸道,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放手的人。
见她还一脸沉思地坐在那里不动,小一急忙催促:“那你赶紧地去收,收了咱们就走。”
离开的男人丝毫不知道他一心牵挂着人已经在计划着跑路了。
“喂,兄弟,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原来你好这口啊?早说嘛,搞得老子还以为你真喜欢男人,都准备给你去务色男人了。”
车后座,钟浩铭挤眉弄眼地调侃着,“不过,那么小的小丫头,你还真下得去口?”
那小姑娘顶多也就十七八岁吧?他这兄弟,一个马上就要奔三的老男人是怎么看上她的?难道有恋童癖?
不过,据他观察,那小丫头也就长得漂亮了点,其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吧?
难道是还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特别之处?那要不要跟她深入交流交流,培养一下感情?
能让他这个从来对女人避如蛇蝎的万年冰山兄弟动心,他是真的很好奇啊!
君漠只瞟了一眼,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威胁地眯了眯眼:“她是我的,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得,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小幼苗,兄弟就是再喜欢也不能夺你所好啊。”
看这他这副紧张的样子,他就算是想打什么主意,也得衡量一下自己这一百七八十斤肉抗不抗得住这男人的铁拳。
见他接收到了自己的警告,君漠也不再多言,转了话题:“赵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白家研究院这边出了事,赵家那边好像也并不在乎。”
一说起正事,钟浩铭没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一正,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会不会是咱们猜错了?”
按道理来说,白家研究院这边遭到攻击,赵家如果跟白家已经联手的话,那应该会有所行动才是。
君漠没有丝毫意外,冷冷地哼了一声:“赵世雄这个老狐狸可没有那么容易露出马脚。”
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多年,城府又岂是一般的深?白家的这一点动静,他还是耐得住性子的。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抓不住任何把柄的话,就完全奈何不了对方。
“等!”
想必对方也在等机会,既然如此,那就看谁更有耐心了。
池雅去仓库里将一整套仪器放入空间之后,又给潘大个留下了一个白色的药剂箱子,就打了一声招呼回到了一中附近的房子。
虽说是跑路,但她也明白,她现在是离不开这里的。
除非她不管学校考试的事,周承运那边的药植园也扔掉,立马离开华国。
但出国这种事,可不是想出就能出的,没有证件,连飞机票都买不到,就更别谈出国了。
更何况,她感觉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件模棱两可、还不确定的小事,就惊慌失措地离开吧?
就算她拒绝那男人,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元帅,应该也不会打人吧?应该吧?
池雅挠着头,有些不确定。
同一时间的吕家,此时是闹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想办法?”
吕父就如一头火爆的公牛一般,连脖子和额角的青筋都鼓了出来,对着身边一脸柔柔弱弱的女人就是一阵咆哮:“老子想个屁办法!”
她以为自己没有想办法?
可是也要看看那孽子犯的是什么错,也要看看他吕博有多大能耐啊。
吕博越想越气,反手‘叭’地就是重重的一巴掌甩了出去:“贱人,都是你养的好儿子,干了这么多非法的事不说,竟然还敢去刺杀元帅?你们母子这是想要让我吕家彻底完蛋啊?”
“这个该死的畜生,到底是不是向天借了胆子?竟然敢去刺杀君元帅,还被当场抓住,他怎么不去死?”
死了倒是干净了,也不会连累到吕家了。
被一巴掌甩翻在地的女人捂着又痛又麻的脸,爬起来就一把抱住了吕博的腿,满眼婆娑的泪水:“当家的,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啊,东儿他怎么可能去刺杀元帅?”
“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可是我们的儿子,是吕家的希望,是吕家的继续人啊。”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哀求的柔弱眼神,吕博愤怒的情绪缓和了一些,他揉了揉头痛的额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门口,吕梁见此,扫了一眼松了口气,慢慢爬起来的女人,眸底划过一丝寒意,出声提醒道:“父亲,刺杀元帅可是相当于叛国的一级重罪,我看还是先想办法撇清关系吧!否则整个吕家的人都会被牵连而性命不保。”
哼,在自己的性命与吕东的性命之间,他就不信他这个自私的父亲还会选择吕东!
果然,吕梁的话一出,吕父刚刚缓和的情绪立马又激动起来,一把甩开身边女人的手:“对,撇清关系!必须立刻撇清关系。”
不然整个吕家都会玩完,他自己和梁儿也活不了。
想到这里,吕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梁儿,你马上就去发通告,我要跟他脱离父子关系,我吕家也跟这个畜牲没有任何关系。”
敢去刺杀一国元帅?还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君元帅?
那畜生简直是死有余辜,他真后悔当初接那蠢货回来,害得他吕家如今面临灭族的险境。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眼前一脸柔柔弱弱的女人碍眼。
“不!当家的,你不能这么做,东儿他是你的儿子啊,他是第一个儿子啊,你怎么能跟他脱离父子关系?”
本来以为事情会有所反转,吕博会看在东儿是他的亲生儿子的份上,想办法救他一救,没想到吕梁那畜牲一开口,他立刻就要跟东儿脱离父子关系,急得吕夫人一阵挖心的疼。
“吕梁,阿姨知道,阿姨这些年亏欠了你,东儿他的存在也抢了你在吕家的继承人位置,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能这么无情,一点亲情也不念啊。”
吕夫人走到吕梁的面前,泫然欲泣地说着,一双秀美的眸子中满含怨恨,话中还不忘习惯性地挑拨吕梁父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