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退出去之后,他深深的看了眼顾严军。
他眉头微沉,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可以了!”
顾严军当然知道,李彦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让自己放过这些梅家的分支。
这怎么可能!
敢于得罪他的人,就要承担这种后果!
顾严军眉毛一挑,直接沉声说道:“这些人罪有应得!”
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些人。
李彦辰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顾严军鬓间的两丝白发,嘴里的话,又咽了进去。
半晌,他才缓缓说道:“严军,现在已经不下有五波人去找我,大家都对你这次的行事,有些微词。这件事做到这个地步,可以了……我知道,连翘去世……你是最难过的一个人,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因为她,搞得你人心不和!”
顾严军紧紧的握住了掌心。
脸色沉的仿佛要化为冰晶一般。
他挑了挑眉,直接说道:“连翘没有死!我知道!”
“你!”
这一幕落在李彦成的眼里,则是以为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愿意相信连翘没有死的事实,所以才会这样的偏执。
于是,他语气沉痛的说道:“严军,那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有罪的,我不管你怎么处理,但是若是只是被梅家牵连的,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以偏概全!否则之后军部的那些军官势必会人人自危,你这里也绝消停不下来!”
顾严军沉思了下,他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要查清楚擎少宇的行踪,至于梅家的那些人,真正参与伤害连翘的人,早已被顾严军全部连根拔掉。
而他也没有时间和这些人再虚与委蛇,于是,顾严军便说道:“好,让我放过他们可以,只要他们没有什么把柄抓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李彦成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儿子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听从自己的话,放过这些人。
顿时,李彦成面色也好看了些。
之后,他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严军,你……没事儿的时候回家看看吧,你妈……也知道了连翘的事情,这段时间也是不吃不喝,人都瘦了几圈了。”
顾严军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痛的神色。
之前要说连翘和谁关系最好,恐怕白灵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刚刚成为她儿媳妇的女人,一下子消失了,白灵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顾严军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李彦成这才叹着气,离开了这里。
——
而远在彼岸那头的连翘,却全然不知,此刻这里每一个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为她黯然伤神。
此刻,连翘在说完那句话之后,看到面前的白色贝壳,没有一丝的变化。
她失笑道:“小果,我就说,这个没用吧!你看,我说了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小果皱了皱眉,拿着贝壳仔细的在眼前看了看。
“怎么能没用呢?你心里想着的那人,肯定能听到的,夫人!”
连翘笑了笑,便没有再和她聊这样充满‘传说’的故事了,因为连翘始终觉得,既然顾严军暂时查不到这个地方,那么,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就是依靠自己!
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故事上,并不是连翘的性格。
这个时候,连翘突然想到了小岛上的这位神秘的管家。
就连擎少宇都不愿意辞退她,为此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连翘不得不对这位神秘的管家有些好奇。
于是,连翘一边穿着贝壳,一边朝着小果随意的问道:“小果,这位玛莎女士,究竟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小果猛不丁的听到‘玛莎女士’这四个字,身上就浑身一抖,甚至还转头朝着门口看了看,看到门口没有人影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夫人,我来的比较晚,不过之前听这里的姐妹说,好像这位玛莎女士,是从先生的老家来的……而且还和先生有些其他的关系,不是我们可以相比的……”
“老家……A市吗?”连翘不禁呢喃道。
小果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儿的说道:“夫人,而且我还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小果一边朝着连翘眨着眼,一边表情神秘的看着连翘。
连翘心里一动,面上装作很是好奇的样子,朝着小果问道:“什么秘密啊?”
小果咬了咬唇,这才轻声说道:“夫人,你没有来之前,我有一次在院子外面打扫的时候,正好听到先生和玛莎女士正在说话,好像意思是玛莎女士之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就一直抚养着先生,所以先生一直问她愿不愿意回老家里去……”
连翘不由得沉吟了起来。
看来,这位玛莎女士的身份不一般,应该是类似于擎少宇的养母或者奶妈这类的角色。
而且,连翘也从未听到过说擎少宇说过自己母亲的事情。
而且擎家也从来没有传出这类的消息。
看来,擎家也是很复杂啊!远没有自己想象的简单。
小果说完之后,便有些紧张的看着连翘,“夫人,您……您千万不要说,这些是我说的啊!这要是被玛莎女士知道我在背后嚼舌根子,以后我恐怕就惨了!”
连翘笑了笑,安慰道:“放心,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绝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的!”
小果这才呼了口气。
那圆圆的脸,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像是一只红红的苹果一样。
连翘忍不住,便上去轻轻的掐了一下,这才笑着说道:“小果,现在也是一个大姑娘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小果一听连翘这话,顿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没有……我怎么会有喜欢的人……”
连翘笑了笑,这才说道:“对了,我刚才捡贝壳的时候,看到负责给咱们小岛上运输东西的那位机长,貌似很帅气,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嗯?”
连翘这么一说完,小果的脸更是变得通红,隐约间就像是要滴出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