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在床(虐)
有了陆云的谎言,单以诺的精神要好许多,但就是吃不下太多东西,身子依然一日比一日消瘦虚弱。
陆云好几次都要送她去医院,她就是不肯,叫了家庭医师,这才慢慢地缓解她的病重,可也不能正常去上班。
连日来,俞柯南去医院没见着她,心生多疑,这便开着车前来半山腰的别墅里。
按门铃时,是陆云开的门,见是俞柯南,她恭敬的问道:“俞公子,请问您来所谓何事?”
俞柯南不知道陆云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想想她跟单以诺在一起,定是她说的,这也不便多心。
俞柯南回答,“以诺在吗?我找她。”
陆云沉着脸,却也有种不想让第二个男人进这家的意思。
“对不起,她不在。”
“不在?怎么可能?”俞柯南蹙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陆云极力说道:“单二小姐在医院上班,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呢!”
说着,正有要关门的意思,“对不起俞公子,我还有事要忙,请您先回吧,失礼了!”
还不等俞柯南再说话,别墅的门就被那女人冷冷地关上了,他站在门口,冷笑一声,甚是觉得蹊跷。
几日来,他都有意去医院找她的,可她一直不在,现在来这里见她,那女人又有意隔拒他,连门都不让进,真是活见鬼了。
俞柯南一边甩着车钥匙回去,一边不时的扭头看别墅的楼顶,楼上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窗帘却是被拉紧,分明就像是有人。
也罢,那女人不让他进,他不进就是了。
也没停留多久,俞柯南便开车回去了。
看着他消失的车影,陆云这才松了口气。
昔日,慕先生说忙完眼前的事,途中会抽几个小时坐直升飞机回来看看,兴许就是这几日了吧!
瞧着单以诺还不见康复,她又回厨房炖了燕窝粥端上楼。
单以诺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她拉紧陆云的手,又悉心问道:“近日来,他都没有再打电话回来了吗?”
陆云放下手中的碗,给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太太别再挂念这事了,先生说了,只要忙完眼前的事,定会抽时间回来看看的。”
“他还说,叫你好好养着身子,若回来你还病着,定要扣我工钱了。”
“你也知道,先生从事特殊职业,什么时候都在谨慎行事,马虎不得,他若知道你这般惦记着他,还日日相思成疾,卧病不起,他定会分心的,太太您就别再淘气了,吃点东西吧?”
陆云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通,她还是听不进去,摇摇头,又翻过身继续睡。
陆云叹了口气,起身端着碗离开,随便将门给带上。
夜深了,别墅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片刻时间,豆大的雨水便打了下来,特别急,听得叫人惶惶。
单以诺最怕这样的夜晚了,一个人起来卷缩在墙角,胆怯得瑟瑟发抖。
外面风很大,窗户没有关,大方吹拂着窗帘翩翩起舞,甚至都有点雨水洒了进来。
陆云不知道去了哪儿,单以诺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吓得就像个被丢弃在森林的小孩,连头都不敢抬,心里一直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边念着,眼泪一边簌簌的往下掉。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顺着翩起的窗帘跃了进来,单以诺还没觉察到,一个人依然蹲在墙角哭诉着。
“慕君羡,君羡……”她嘴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听到声音,黑影在房间里摸索了下,径直朝墙角的人儿走近。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单以诺猛地抬起头,蓦然看见……
“啊……唔……”刚要叫出来,嘴巴立即被人捂住,随即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听到声音,单以诺怔了下,扭头看着眼前很模糊的影子。
“怎么会是你?”
俞柯南拿出手机,打开亮光,解着身上的绳子,边弄边说:“我几日不见你在医院,白天来这里找你,你家那个保姆说你不在,我就觉得事情很蹊跷,这便用了点工具,上来看看,你果然在。”
顺便脱了湿漉漉的衣服,俞柯南坐下来,用手机的亮光照着单以诺惨白消瘦的小脸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那么多,脸还那么白,生病了吗?”
单以诺伸手当着亮光,摇摇头,“我没事儿。对了,你怎么会从窗户上爬进来,你为什么不从大门啊,这要是让云姐知道你在我房间里,她会胡思乱想的。”
“没事了,现在都深夜了,她估计睡了吧,若听到有动静,我立马就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怎么说起来就像跟偷情一样。
“你找我有事吗?”单以诺突然也放松了警惕。
俞柯南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想见见你,你一定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脑袋果然很烫,他着急的问,“该死,都那么烫了,你就不知道吃药吗?”
单以诺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红又肿,“我什么都不想吃,他都走快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虽然云姐说他打过电话回来,可是我不相信,我有种预感,他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是腻了!”
见她眼睛里的泪水轻而易举的掉下来,俞柯南心疼得要命,动手去帮她擦,又将她轻轻地搂抱在怀中,“你别这样,或许军队事物比较繁忙呢,我也听说了,这次演习事关重大,而且对外严谨保密,他或许身不由己才不联系你的,你别胡思乱想。”
“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是因为身不由己,才不联系我的吗?”
“一定是这样的。”俞柯南歇斯底里,搂着她肩膀的手,又更紧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的现在……
别墅的楼下,大门口。
刚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陆云下车撑了伞,利索的为后位的男人打开车门。
外面雷雨交加,声音混杂凌乱,屋里就算有人,也未必能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撑着伞走到别墅门口,陆云说:“慕先生请稍等,我开门。”
在等陆云开门的同时,慕君羡问:“近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她若知道您为了见她一面,这么大费周章从城远坐着直升飞机赶过来,她一定会马上百病全消的。”
门打开了,陆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慕先生请!”
慕君羡阔步走进去,陆云正要开灯,他突然叫道:“别开灯,你就在楼下吧,我上去看看。”
“好!那慕先生您注意楼道。”
慕君羡巧步轻盈的朝楼上走去,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吧,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他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听陆云说,她每日每夜都想着他睡不着,甚至还不时的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虽然他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不过介于她为自己生病了,他可以暂且不提那事,只要今天晚上她表现得好,他说不定一个小时后,就会带着她同自己一起飞去城远。
轻盈的步伐,终于摸索在黑夜中停在了她的房间门口,他轻轻的转动铜锁将房间门打开,以免吓着睡着的她。
可是,门刚开出一条缝隙时,房间角落的一束白光,瞬间吸引到了他的眼球。
连着,男女声的对话穿刺进了他的耳膜。
一阵雷声劈过,吓着了屋内的的女人,只听见男人说:“别害怕,有我呢,抱紧我,所有的害怕跟恐惧都将会与你擦肩而过。”
“以诺,你一定要坚持,有我在,我们一起坚持,总有一天,会扒开云雾见天明的。”
“他若回来,你就跟他坦白,他一定不会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他会顾惜昔日里对你的感情的。”
……
男人的话,还在延绵不断的传过来,慕君羡握着铜锁的手,无力的掉落在了空气中,脚步一个踉跄,他跌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反应过来,他啪的一声关上门,转身就走。
他甚至不用看屋内的两个人,甚至不用确认那个男人是谁,光听声音他什么都清楚了。
又或者,他怕看见了,会侮辱到他的眼。
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个多么肮脏不堪的画面。
脚步犹如落石巨响,咚咚咚地踩在楼梯上,吓到了客厅里的陆云。
陆云忙开了灯,迎上下楼来的慕君羡,见他阴霾戾起,她忙问道:“慕先生,怎么了?”
慕君羡脚步一顿,身子挺得笔直,胸口处就像蓦然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刺进去一样,那滋味,着实的叫人忍痛难耐。
而此时,听到巨响的关门声,单以诺下意识的从地板上起身,冲出房间时,趴在栏杆上,她看见了楼下的男人。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她正准备朝楼下的他奔去,可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那男人对着陆云的嘶吼声,“如此一个淫妇,真瞎了我的眼。”
他暴戾恣睢,咬牙切齿吐出来几个字,大步朝别墅门口走去。
闻言,单以诺身子一颤,跌坐在楼梯上,心凉了。
他刚才,是听到她跟俞柯南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了吗?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反应过来,单以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急速朝已出门的男人追去。
别墅外依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她冲出来之时,正好看见慕君羡在拉车门,她不顾一切,顶着大雨朝他扑过去,双手紧紧地搂抱在了他的腰间。
“君羡,慕君羡,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她抱着他哭喊,声嘶力竭。
而他,却已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她的理由,狠狠将她推开后,他湿透了衣裳,一屁股坐进车里,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车子的灯光亮起,直射到别墅的二楼阳台上,那里站着一个没有穿上衣的男人。
车里的男人笑了,湿漉漉的墨发上滴下水珠,顺着脸颊掉落下来,眼睛里有滚烫的东西跟着一起滑落,他甚至连多看那个男人一眼,他都觉得好恶心,好难受……
单以诺被他一推,一屁股跌坐在雨水里,见他马上就要开着车走了,她又爬起来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车窗,哭得撕心裂肺。
“慕君羡,慕君羡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慕君羡……我求求你,慕君羡……”
只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车内的男人连看一眼窗外狼狈不堪的她都懒得看,车子猛一个急速旋转,毫不留情的将旁边的女人撞开,嗖的一声,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不……”单以诺被撞在地上,趴在雨水里往前爬,边爬边对着远去的车子喊,“不要走,慕君羡,不要走……不要……”
车子已经消失了,她又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无力,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还没跑出两步,她又跌倒在雨地里,连着挣扎了好几次,她都没法起身再追去,她趴在雨水里,像个被人丢弃的玩偶,那么肮脏,那么不起眼。
陆云撑着伞跑出来去拉她,“太太,太太……”
“不……”单以诺不要她拉,坐在雨地里,看着慕君羡消失的方向又哭又喊,“慕君羡,慕君羡你回来,你回来啊,君羡……”
一口气堵在她胸口处,她难受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毫无知觉的晕倒在了大雨滂沱的黑夜里。
俞柯南跑出来后,立马将她又抱回屋里,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车里的男人就像发了疯一样,车速开到最大码,猖獗的飚速在午夜宁静的城市大道上。
眼睛里还在不断的有湿润的东西往外流,胸口处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连喘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脑海里,还在不断的播放着他所听见跟看见的画面,那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淫d……
他慕君羡的东西,怎可遭受如此玷污,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