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心胆俱裂,腿一软就跪地上了:“寒总误会了,不是……不是君主吩咐小的随便闯入私人客房,是……是小人要去找君主汇报工作,然后……走错门了。”
“走错门了?”寒夜寒气森森的冷笑起来:“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黑衣人:“……”
“带我去见你们君主,我倒要亲自问问他,他凭什么派人闯入我的房间,又来我房间到底在找什么。”寒夜起身走到黑衣人跟前,拎着黑衣人的领子就要走。
黑衣人当然不敢让寒夜带着自己去跟君主对质,那样的后果就是自己办事不利,一定会逃脱不了被扔下天井的命运。黑衣人情急之下,拔出裤腿上的一把匕首,对着寒夜就来了那么一下,成功逼退寒夜之后,夺门而逃。
黑衣人的动作很快,寒夜后退两步。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小五都没有怎么看清楚,就知道黑衣人跑了。
小五在门缝见寒夜总是站着不动,就裹着床单好奇的出来看看。一看之下,大惊之色。寒夜那条本就是残疾的腿上,居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血浸透了裤子,但是裤子是黑色的,才没有显得很触目。
“寒夜,你……”
寒夜不顾自己的腿伤,伸手捂住小五的嘴:“别叫,君夜战在找你,你如果现在叫的引他来,我不是白挨这一刀了。”
小五双手扒着寒夜的手,急的眼底都是红色。
寒夜心里舒坦的很,这个小女人终于是为自己担心了,这一刀挨的真值得。
身体靠近,凑近小五的耳朵,喘着粗气道:“答应我,不叫,我就松开你。”
小五忙点头,使劲点头。
寒夜又说一声:“真乖,那我松开手,你去将门反锁上。回来扶我去卧室。”
小五又使劲点头,现在她已经没了主意,就是本能的什么都听这个男人的。
寒夜松开了手,小五裹着拖拉的床单就去将门反锁上,然后小跑过来,扶着寒夜:“寒夜,你伤的这么重,我帮你叫急救车。”
寒夜摇头:“不用,一点皮外伤,将匕首拔掉,包上就好了。”
小五担心的很:“那怎么行!匕首插的这么深,万一伤到动脉,就完了。”
寒夜将半个身子靠在小五的肩膀上,好笑一句:“如果匕首插在动脉上,我现在就已经喷血而亡了。所以,别担心,真的没事。”
小五见寒夜口气很轻松,心稍稍放下一点。床单很长,裹着走路不得劲,又扶着寒夜蹭来蹭去,床单就从身上慢悠悠的滑下去,全身暴漏在空气里。
小五的脸一下子红了,想弯腰去捡床单遮羞,可是身上还有君夜寒,只能咬牙忍着,光着身子将寒夜扶到了床上。这一路,寒夜可是看尽了风光,大手‘借力’的握着纤瘦的腰肢,莹白的肌肤上,一处一处都是欢爱后的痕迹。
君夜寒躺在床上,小五赶紧转身去衣柜,将酒店给客人准备的白色睡袍穿在身上,腰上系上带子。等回头,眼睛瞪得老大,寒夜居然已经将匕首给拔下来,那匕首的尖上还滴着血滴。而他另一只手捂着伤口,鲜血已经从指缝里溢出。
“你疯了!”小五气急,赶紧去柜子里找急救箱。
小五的帝豪大厦,每一间客房里都准备有专门的急救箱。虽然很多时候都是用不到,显得多此一举,但是顾客偶然遇到突发事件,用的也是真的方便。帝豪是以服务周到著称,而这个小小的急救箱,也是获得了不少客人的肯定和好评。
尽管有医药箱,里面简单的工具和药品也有,但是小五并不会用这些。哆嗦着手打开急救箱,一手拿纱布,一手拿药水,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
寒夜看着小五紧张和无措的样子,就耐心的指导。
“先用剪子将我的裤子剪开,露出伤处。”
“哦,对,剪开裤子!”小五赶紧扔了药水和纱布,拿起小剪子将寒夜的裤子给剪开,露出一条修长紧绷的大毛毛腿。
匕首刀锋锋利且薄,伤口并不是很大。而且没有碰到大的血管,匕首扒出来出了一些血后,慢慢的就出的很少了。
“用纱布沾着生理盐水给伤口清洗一下。”寒夜又说道。
小五就赶紧一手拿纱布一手拿生理盐水,将盐水往纱布上一倒,可能是手抖,也可能是没有经验,一下子倒出来好多盐水,巧的就落到了那伤口上。
“嘶……”寒夜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一下子就滚出细密的汗珠。67.356
“啊,你没事吧,我……我不小心。”小五的小脸脸都吓白了。
寒夜忍着痛,轻笑一声:“没事,这样也不错,一剂猛料,伤口是不会感染了。行了,擦擦血迹吧。”
小五愧疚的很,知道寒夜此时尽管表现的很轻松,但是一定是忍着剧痛。平时自己手碰个小口子,用水冲洗还疼呢,更别说那伤口上直接泼上盐水了。
小五再不敢毛躁,拿着纱布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都清理干净,然后用棉签涂上消毒水,给伤口消了毒之后,又细致的用纱布将伤口一圈一圈的缠好。
弄好一切,小五直起腰抹一把额头的汗。转身去倒了一杯水:“避免感染,吃两片阿司匹林。吃了就睡一觉,等明天早上再看。如果不行,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寒夜听话的接过药扔进嘴里,就着小五端着的杯子喝了水,然后老实的躺在床上:“反正我现在是一个病人,就是不听你的也不行。”
小五忍不住翻个白眼,这家伙听话的还挺不情愿的。拿起寒夜的裤子扔进垃圾桶,回来又想把染血的被子给拆洗一下,寒夜却伸手拉了小五上床:“别弄了,之前都累坏了,这些明天让客房清洁弄就行。”
小五要起来,又怕不小心弄疼了寒夜,就只好说道:“我怕你有洁癖,受不了那血腥。”
寒夜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洁癖,倒是你一个女儿家,应该是受不了。”
小五听寒夜这样说就没有再起来,躺在寒夜的怀里,悠悠叹口气:“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掉地下的馒头都能吃,树上的烂果子也能吃,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寒夜知道小五是怎么长大的,忍不住将怀抱圈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