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从假山后面溜出去,远远看着狩琪院子,心里怪不是滋味,她永远无法忘记赏花宴上爱莲说,甘当她的护花使者,她曾被他的真情所打动,甚至幻想与他一起泛舟游湖去采莲。
送她一个梦想?却又亲手毁灭她!
出卖她,把她推向了危险的境地!
梦破了!梦灭了?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狩琪是最靠不住的腹黑男!满肚子弯弯绕绕,不知他在想什么?“哎”她叹了口气,寻思着:哪里才是她的避风港?
刚才看曹凤和袁野交手,就知道两人的武功极高,特别是冷面煞星的武功高深莫测,他今日怒打袁野,打得袁野鼻青脸肿,一箭双雕的计策使得两人反目成仇,好是好!可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她使的是反间计,两人联合起来整她,那她也会死的很惨的!
刚开始,紫薇看见他们打的难解难分,觉得很开心,后来他们发现上当受骗时,发誓与她势不两立,要整治她时,吓得心慌。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识时务者为俊杰。
赶紧溜吧!
斗得两败俱伤的煞星和邪神,气得发疯满院子在寻找她,饿死的骆驼比马壮,即使他们互相打得鼻青脸肿,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但是如果被他们抓住打几下,她也承受不了,焉有命在。
紫薇思量了半天,觉得暂时去向阳那儿避难才是良策。向阳是她的贴身侍卫,有责任守护她免受伤害。
对了,到向阳那里去。躲灾!
向阳很少窜门,今日却破天荒的默不做声的跑到狩琪院子里来窜门,一进来就看见狩琪倚在窗边,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书,眼睛却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向阳不耐烦的走过去,屈指敲打着桌子:“你坐半天了,何事想的那么入迷,你倒是说话啊。”
向阳眼眸闪了一下,倪视着狩琪优雅的背影,恬静而淡然。
狩琪抬眸望他淡然的笑了笑:“今日难得有空,聚在一起,坐吧。”
向阳就坐下来,下人马上送了一壶茶,给他满上,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坐了半个小时了,狩琪也不搭理他,全当他是空气、是摆设。
你不热情,向阳反客为主,主动与他说话,他就哼唧几句,甚至默不作声。
这是何待客之道?
今日怎么都中邪?
向阳气哼哼的一把抢过狩琪手里的书,扔到矮塌上:“还看、还看,你也不怕被字淹没了。成天只读圣贤书,已经成了书呆子,这个时候也不想个办法阻住他们闹事,她一下子招惹了冷面煞星和邪神,也不怕被他们整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胆子也大。”
向阳哆哆嗦嗦坐在那里絮絮叨叨。
狩琪微笑着倪视了书一眼:“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平日就是书看少了,才会养成急躁的性子。”
他伸手把书拿过来。随手翻了几页,不紧不慢安慰着向阳:“没事。”
向阳脸一沉:“今日没心情听你说教,没事,你凭什么说没事?你就不怕出事?兴许你就是喜他们闹事?我身为郡主的贴身侍卫,我可怕郡主有闪失。那两个煞星真的闹开了,任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郡主闹出来的乱摊子?你收?”
狩琪笑了笑:“到哪里去寻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
向阳哑然了;是啊,郡主是不会回寝宫的,他们必然到处寻找郡主的踪迹,如寻不到郡主,说不定他们会来找他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向阳又安心的坐了一会。
坐着,坐着,他的心又烦躁起来了。
向阳趴在檀木方桌上,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太阳快下山了,鸟儿已经回窝了,怎么还没有看见他们人影?莫不是他们已经找到郡主,躲在哪个地方在修理她。郡主现在正等着我们救命?”他不由紧张起来了,由下向上的睨视着狩琪优雅的侧影,恬静而淡然。
狩琪瞧着向阳紧张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怕他们出事?”向阳满脸疑惑。
狩琪淡淡的笑一笑:“没事”
向阳郁闷的问:“天色已暗,我们到郡主的寝宫去看下吧,看郡主是否偷偷的溜回寝宫偷藏起来了。”
狩琪心一沉,心底柔软的一块地方似是失落了一些东西,小小的身子喜倚在他的怀里,扯着他的头发告状:“袁野欺负她了,叫他去教训他,如果袁野服他,就去请求父王,让他成为公子之首。”
他马上就拉着她的小手,当着她的面说的袁野心服口服,第二天,王爷就破格把他升为五公子之首,自此不管谁欺负她,他当仁不让的成为郡主的护花使者,许久众公子都对他有看法,对他不理不睬,不冷不热的敬而远之。
他也不在意,不管她任性调皮,还是霸道不讲理,他依然故我的一如既往的护着她。
何时如今日这般,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也不曾找他解围。
他的这份自信突然消失,使他的心被抽空了。
向阳不耐烦的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的说:“没事,没事当然好,如果有事我们都跑不脱,都要担责。”
他转到狩琪的面前停住,看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有气,平日他是最佩服他的这种处事不惊的行为,可今日他看到就不耐:“也不知你在掂量什么?到了这时你还没有动静。我跟你赌,郡主在寝宫被两位大神伺候的要吃掉了,如何?”
向阳掏出一百两银子往桌上狠狠一拍:“可以走了吧!”
向阳猛地拉开门,带着一股气扭头冲出去了。
狩琪望了望桌上的银子,慢慢站起身,把银子装进阔袖里,不疾不徐的走向门口。
向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圆圆脸跨下来,哼了一声,明白了,又被一个腹黑的人算了一计,等什么?等他的一个赌?袁野讹诈他的银子是摆在明处,而狩琪从不与他赌!可每次都是被他激的失去了分寸,四平八稳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最腹黑的人就是他!
萧瑟地夜风。卷着落叶飘舞。带飞二人地衣袂。前者广袖轻扬潇洒脱俗。后者甩着胳膊带着一股怨气。
向阳惊讶地看着洞开的雕花大门。侧脸见狩琪含笑地眼。不知怎的今日看见他的这张脸就心理酸涩不是滋味。
狩琪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去了。向阳狠狠的剜了优雅的背影一眼,这才抬腿跟了进去。
进了门,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曹凤正在满屋里到处搜索郡主,被子也被掀开了,床底下也被掏空了,柜子也被移开了,他正站在房里梁上居高临下的四处扫描着。
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人在。
月光从窗外爬进来,落在屋里,把屏风后面一团抖动的阴影拉得歪歪斜斜。
“嗖”的一声,曹凤从屋梁上跃下,一脚踹开屏风,露出了缩成一团的身影。
“滚出来”曹凤怒喝一声。
小梅抖抖索索的抱着脑袋从地上爬出来:“公子饶命,奴婢没有侍候好公子,奴婢下次不敢了,这就去给公子端茶。”
小梅心里暗暗叫苦:“郡主啊,你可害死奴婢了啊,这个煞星太可怕了。”她缩着脑袋准备悄悄的从他的侧面溜出去。躲避冷面煞星。
“站住,郡主在哪里?”曹凤冷凝的凝视着她。刮起一股冷风似要把她给冻住。
小梅的头更低了,吓的腿直打哆嗦,语不成句的哆嗦着:“奴,奴婢不知,郡,郡主未回。”
“哼”
狩琪一把握住扬起的手,温润的声音似要消融他的冷意:“何必与下人计较,一个下人如何得知郡主的去向。”
向阳扫视了一眼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转眸对着小梅使了个眼色:“你真的是会偷懒,屋里也不好好打扫,你就不怕郡主责罚你”
小梅听出了弦外之音,感激的望了向阳一眼,马上弯下腰清理着弄乱的屋子。
一会儿,屋里就被小梅麻利的收拾好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看不出刚才所遭受洗劫的痕迹。
狩琪紧盯惴惴不安的瘦小的背影,想到那个娇小的小女人使出诡计,整的曹凤鼻血喷薄而出的狼狈相,不禁抿嘴而笑。
曹凤正在气头上,看见狩琪嘴角噙着戏笑,又勾起了无名之火,怒容满面,“抓住那个恶女人,我定不会饶她。”
他瞪了狩琪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意思是不准狩琪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
向阳浓眉一扬:“如何,还不是被一个小女人给整治了。”
他还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曹凤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寒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怪袁野那个死性不改的毛病犯了,这才上了恶女人的当。”
向阳不咸不淡的说,“还不是你们心存念想。”
曹凤的俊颜瞬间变色,他勃然大怒,“休得胡说,别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我怎会对那个恶女人心存念想?”
向阳见他动了真怒,知道他的亏吃的不小,识趣的闭了嘴,想着两个大男人本意是想整一个小女人,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女人整的当着众人的面狂喷鼻血,如果说他对郡主没有念想,还真的没人相信。但是他们这几个人却是深知个中缘由的,曹凤对女人有恐惧症,女人挨近他,他的身体就会产生排斥的现象,易受刺激而喷鼻血。
结果他把怨气出在袁野的身上,当着众人的面,流着鼻血与袁野打了一架,想一想,这丑也丢得大了。嘴角却没忍住逸出了笑意,忙干咳两声掩饰着。
曹凤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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