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漠扬就是银垏王夫的老爹?那么月衣郡主就是他的外孙女,难道漠扬口中所说从小失散的外孙女其实是月衣郡主?想想又不对,月衣郡主的手臂内侧没有漠扬口中所说的银色枫叶的图案,更何况月衣郡主一出生就被封了郡主住进女皇陛下赏赐的郡主府上,没有被人偷走的传闻,更何况延清也说了漠扬的外孙女是被他师父摆阵的时候不小心弄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额……好纠结啊,礼淳不禁脑子凌乱了。
“世界那么大就不允许别人可以银发蓝眸?”延清反问道,礼淳干笑一声不语。
反正爱咋地咋地,关她半毛钱关系,反正她又不是银发蓝眸。
“哎?那我突然变成白头发是不是遗传了漠扬那个老头子的?”礼淳突然想到什么问。
其实漠扬的发丝是银不似银,白不似白的颜色,自己真要是他外孙女不就证明了自己突然变白的头发是基因遗传,虽然这遗传非常非常的晚。
“嗯。”延清不容置疑的点点头。
之后两个人也不再说什么,礼淳也不知道马儿跑了多久,直到看到了她熟悉的暮云城,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
延清却是二话不说,从挂在马背上的包袱中抽出一块头巾严严实实把礼淳的白发包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
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月衣郡主的人,万一被发现就是一场麻烦了。
延清轻车熟路的进入小筑的后院,后院靠近厨房那边有一扇偏门,那是专门进出货物,也是个很偏僻的位置,刚停在门口,一道黑影出现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黑灯瞎火的礼淳也看不清脸,但是看着隐约的轮廓似乎是夏左,喊了声:“找死,你姑奶奶驾到还不接驾。”
屋顶上的身影一颤,随即跃下,开了门。
“大当家,您没事吧?”
夏左仍旧千年难遇的棺材脸,但是眼底却是跃动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礼淳伸手拍拍他的胸膛表示安慰,二话不说就跑向房间,夏子之的房间灯已熄灭,估计已经睡了,而如歌的房间烛光依旧,几乎是直接跑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可是下一秒没等她反应过来泛着杀气的长剑抵在自己的脖前,估计认出是礼淳,如歌瞪大眼睛把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一把抱住礼淳,紧紧的抱着。
隔壁的夏子之听到动静跑了过来,看到那身鲜红的身影,即便她裹着头发蒙着面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看着毫发无损站在那,眼泪无声的落下,这些天提心吊胆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
“该死的女人!既然活着就早点给滚回来,一直磨磨唧唧做什么!”礼淳还没来得及说心中那些思念的话语,如歌的怒骂声劈天盖脸而来。
礼淳却没有跟他吵,而是踮起脚吻住了他,如歌身子一怔,随即再次抱住她,深深的吻住,把这几天的思念担心和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咳。”延清很不识相的轻咳了一声,礼淳这才想起他的存在,两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礼淳眉头一挑很不悦的扭头瞪
着面无表情的延清,咬牙切齿道:“不要告诉我要回去了?”
“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一句话堵的礼淳无可奈何,长了口气,伸手拉过旁边一直默默流着泪的夏子之,一手一个拉着他们,紧紧握着他们的手眼神有些黯然:“我……遇上我外公了,虽然有些不可思但是似乎是事实,掉进水中后是外公派人救了我,这些天也一直住在那边,只是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是偷偷跑出来看你们的,马上我就要回去了,我会想办法再溜出来看你们。”
看着他们眼眶泛红含着泪,均是憔悴了不少,心疼的望着他们:“多吃点饭,都瘦了。”
“妻主的外公住在哪里?”夏子之开口问道。
“管他住在哪里,反正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如歌一脸坚定的说道。
旁边的延清冷冷开口了:“怕是不行,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你们最好不要介入。”
“你又是谁?”如歌面色不善,瞪着延清,却听他说:“我是从小跟她有婚约的人。”
瞬间两道视线落在礼淳的身上,一道疑惑,而一道咬牙切齿。
礼淳皱皱眉有些头疼:“现在不是纠结他身份是时候,而是我跟那个死老头子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悲催的是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你们就给我安分的待着这里等着我回来。”语气不容反抗,两个人紧紧拉着礼淳的手沉默不语。
“你们……不要出任何事,风无仪生死未卜,我不想你们出任何事。”想到风无仪礼淳眼眶不禁泛红,随即一把把他们两个拉到跟前压低声音道:“注意身边的人。”
两个人微微一愣,立马明白过来,面色均是复杂。
在延清的催促下,礼淳这才依依不舍告别他们上马离去,不过心中已是很放心了,即便是短暂的一面,至少让他们看到自己还活着,他们安心了,自己看着他们好好的也安心了。
耳畔呼呼的冷风中,轻轻飘来延清的一句话:“被跟踪了。”
礼淳一愣,下一秒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我们来猜猜是谁的人?是不是来杀我的?”
“没杀气。”
“安钦月的人吧。”除了安钦月的人礼淳想不到还有谁了,可是随即就颠翻了这个答案,因为她闻到空气似有若无的香味,凑近延清轻声问道:“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没有?”
“没有,你闻到什么了?”
“桃花的味道。”跟桃花堡闻到的那种独特味道一模一样。
闻言,延清的眸子轻轻一眯,轻轻一拉僵绳,停下了马儿,朝四周扫视了一眼冷声道:“出来。”
在礼淳意料之中,远处的大树后缓缓走来一道人影,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中浓郁的花香更加强烈。
“桃若,大半夜你跟着我做什么?”礼淳有些郁闷的问道,谁都有跟着她的动机,但是唯独不解这个家伙,要不是闻到空气中的桃花她还不知道跟着他们的人是桃若。
“上次是你跟我做交易,现在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一身粉衣的桃若毅然眉目含情,轻柔的望着礼淳说道。
“什么?”
“我要做你的正夫,而筹码是……风无仪。”桃若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容,看着听到最后那三个字乱了手脚的礼淳很是满意。
延清轻轻抱住礼淳的腰,示意她冷静。
“我怎么知道风无仪到底在不在你手上?谁知道你会不会整出一个假的给的?”礼淳按捺住心中的慌乱冷冷说道。
“我要是交出风无仪那你是否愿意让我做你的正夫?”现在的重点不是风无仪,而是礼淳愿不愿意让他做正夫。
“抱歉,正夫的位置是夏子之的。”礼淳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你并不爱他,想比你对如歌更钟情一点。”
礼淳不可否认他的话,她是不爱夏子之,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夏子之了,她跟夏子之相敬如宾,也是朋友之间的交心,不管喜不喜欢,爱不爱,他心中有自己就足以,这辈子她是不会辜负他。
“是啊,我喜欢的如歌都只是个侧夫,我又凭什么让你这个我并不喜欢的人坐上正夫之位?”礼淳不禁可笑着反问。
“凭我手中有风无仪。”桃若理所当然的答道。
气的礼淳真想打死他,要不是延清抱着自己拦着自己她早就跳下马打他一顿了。
“之前我上门托你解开如歌琵琶骨上的锁环,你开出的条件是让我在桃花堡呆三天,可是为了调查我的身份?”礼淳质问。
“是。”
“那是第一次见面,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为什么要做我正夫,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礼淳从他的眸中看不到对她的情爱,有的只是招牌式的柔情。
“让我做你的正夫你不亏。”
是啊,那可是堂堂桃花堡的少主,势力可不比迷雾山庄,但是礼淳却是不屑的一哼:“但是不要侧夫不要妾,偏偏要抢已经有主的正夫之位,我是很不开心的,我决不允许我的男人看重那种虚无的地位,抱歉,我给不了你正夫之位。”
桃若好看的眉头轻轻一蹙:“你就如此偏袒夏子之?你就不担心我杀了风无仪?”
“我偏袒夏子之因为他是我的夫,不管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既然他成了我的夫就是我的男人,既然是我的男人我自然是偏护,而风无仪你要杀要剐随便,要是真因此死了他也死的光荣,姑奶奶每年清明都会给他烧纸钱,他会是我引以为傲的侧夫。”
礼淳面无表情的丢下话,在桃若微微惊愕的注视下挥鞭离开,就连延清也为她的那番话震撼了一下。
他以为她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任性好色的女人,实则她却有这般责任胸怀,让他有些震惊,但是她这样坚决的拒绝了桃若的要求好吗?
犹豫了好一会,延清缓缓开口道:“风无仪确实是在他手中。”
礼淳的身子狠狠一颤,延清顺势把她抱进怀中从她手中拉过了僵绳,继而说道:“但是目前是死是活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伤势比较严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