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着何千夏的缘故,肖墨寒心软了,所以,今晚与郑老见面的那一刻,肖墨寒的情绪是怪异的,一方面恨,一方面却又矛盾。
但这些肖墨寒怎能与何千夏说呢?
下一秒,他告诉她:“我知道。”
男人的坦白倒是让何千夏怔了一怔,一双水眸与男人的黑眸对视,她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告诉她,却是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告诉了她。
如果,不是肖墨寒邀请郑老到来,又岂会有她与郑老相认的一刻?
这个男人,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
还是,他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蓦然,何千夏不安起来。
薄凉的唇,抿了抿。
他抬唇:“千夏,你信我吗?”
这几个字眼是包含了多少?
信,还是不信?
他,想说什么,又不想说什么?
她望着他,没有开口,只是在等待,她知道,他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下一刻,男人再度开口,视线深深的看着她:“如果你信我,就什么都不要问,你只要知道,我会尽我所能的来保护你,爱你。”
这些字眼是从他的心底发出来的。
肖墨寒忽然觉得很累,他想改变着什么。
这些年,母亲与他一直都生活在仇恨中,母亲更是活在算计里,报复里。
甚至,现在都逼着他对付何千夏,狠狠地伤害这个女人。
可这个女人是他所爱之人,他不想伤害。
这一瞬,他如同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好好呵护她,保护她。
而他的那句爱她,保护她,亦是让她颤了颤。
心尖,是一抹暖暖的弧度上升。
或许,一切都是她多疑了。
此刻,他说的是那么的真实,是出自于心底的,不像是假的,不像是在做戏。
她,曾经说过,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信任的。
所以,不愿多想,抛开一切杂念,她这一次选择了相信。
点头,是于他的:“信,阿寒,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你。”
之前,她所疑惑的,所猜忌的,在这一刻她都选择不要去
想,不要去做多思考,就扼杀掉,抹掉。
她与他之间的爱,她不想复杂化,只想简单,再简单。
简简单单的爱才是真实的,才是生活之美。
两人相拥在一起,是如此的深情,触动,触动着每一处感官。
心口,是心口的触碰。
他感触着她心脏的跳动,她倾听着他胸膛的沉稳。
如果能够永远这么保持,保持这一刻的温馨,那定然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了。
只不过,这一刻却是短暂至极的。
因为,在不久后,面临他们的将是一场歇斯底里的痛,猩红的狂……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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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是如此顺利,亦是在世间的推移里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而这最后一个阶段里,记者们亦是采访到了今晚的主角徐晚琴,更是将肖墨寒这个孝子大赞。
徐晚琴不是爱热闹之人,对于媒体的采访只是淡淡应付了几句。
而肖墨寒更不喜镜头,所以亦是简单说来几句,也是就此作罢。
原本,晚上的宴会是不打算让媒体入场的,在寿宴上便没允许媒体记者没入场,但到了画展结束之期,还是让记者们进了来。
因为,林静是何千夏,而何千夏今晚正式在媒体下与肖墨寒确认关系。
所以,媒体采访是必要的一道程序。
在徐晚琴与肖墨寒之后,记者们的目光都放在了何千夏的身上。
有记者提问:“何小姐,请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用林静的名字,而不是用自己的名字,然道你不在意这些吗?”
“相对于用我自己的名字,我更愿意用她的名字,没有任何原因,如果真的要找出一个原因,那便是林静对于我而言是一个特殊的人。”
淡淡的,何千夏没有诉说太多。
只是简简单单的于这个问题上,说了那么几句。
毕竟,有些事情她不太愿意暴漏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不可以暴漏,而是不愿意,因为,她向来不喜久久面对镜头,她,不是虚荣之人,不追逐名利,所以,淡淡几字概括则已。
“何小姐短短几句话便概况了去,让人不得不佩服何小姐不追逐名利,不在乎虚名。”记者笑
了笑,却不想,在未收口的时候,话锋一转:“只是,似乎又有着消息称,何小姐这些年在伊之恋学习绘画,林静教过你画画,还有一人亦是手把手的交予你绘画,而且那人与何小姐的关系不一般,感情极好,何小姐请问有这回事吗?”
闻言,何千夏不禁多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位记者。
她之前一直都没有暴漏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就是林静。
那么,这些消息又是怎么会流传出去的?
而且,何千夏隐约觉察到这位记者来者不善,似乎话锋下面潜藏着什么,更要说什么。
知不是,这些都是事实。
何千夏不觉需要掩饰,她点了点头:“的确如你所说,他是林静的儿子,与我情同兄妹。”
虽然坦然相对,但何千夏却是先指出了一点,那就是情同兄妹,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无端报出什么来。
毕竟,今夜她与肖墨寒的关系已然公布,不能有什么负面影响。
“情同兄妹?”说话的记者反问一句,又道:“仅仅只是如此吗?”
“不然你以为呢?”闻言记者的话语,何千夏冷唇相讥:“今晚刚刚公开了我与阿寒的关系,就有记者上门来制造一些莫须有的话语,试图让大家误会,我不知,这位记者安的是什么心?”
突然听得何千夏的声音冷了起来,记者不禁一颤:“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何千夏冷笑,却也不打算追究,不管这位记者说的是实话,还是另有目的,她亦是不愿在媒体下做过多纠缠:“既然是好奇,那我刚刚也给了答案,而我现在与肖氏总裁肖墨寒站在一起,亦是最好的心动答案,不是吗?”
记者敛下睫毛,却是稍稍一下,又重新抬头,他看向何千夏,声音出口:“那是当然,只是,不知何小姐所说的情同兄妹的人,今日在场吗?”
闻言,何千夏的视线下意识的扫了眼人群中,不知顾亦凡还在是不在?
只是,还未等她出声,记者的话便又响了起来:“如若与何小姐的关系如此好,想必今晚一定是出席了画展,何小姐,你说是吗?”
何千夏收回目光,随即看向那名记者。
似乎,她察觉到这位记者有着目的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