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事实上在白天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把警备队中陷害她丈夫的人名说出来了,我原本想借助你在这个国家的影响力帮她一下的,只是没想到......”
沈付顺手将贾迈勒丢到地上,催眠魔法已经发动,每个人都可以看见,贾迈勒的目光已经变得呆滞。
“我已经对他施展了魔法,现在问什么都会将实话说出来,那么,贾迈勒,和你勾结的那个人是谁?”
真算起来这才是他今晚的主要目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艾斯德斯那里有以外收获。
“是欧卡队长。”
贾迈勒缓慢的回答了沈付的问话,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波澜,任谁都看得出,此时的贾迈勒的确属于不正常的状态。
“不,不可能的!你这个家伙竟然敢诬陷师傅!”
塞琉第一个反应过来,走了俩步上来后就想一脚向贾迈勒踢过去,但是却被一个凭空出现的冰墙挡住。
“队长!”
挡住她的正是艾斯德斯。
“不急,先看看欧卡怎么说,贝蒂,你可以放开对他的压制了。”
艾斯德斯伸出手想要摸摸碧翠丝的头顶,但是被她扭头躲过去。
“哼,刚刚这个人就想直接动手呢,在贝蒂看来分明是不打自招了。”
碧翠丝撇了撇嘴,一挥手撤销自己的魔法,欧卡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众人这才发现,欧卡这个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身为警备队的队长,居然被一个小女孩压制的动弹不得,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太弱,还是说碧翠丝太强。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鄙人此前从未见过这个油商,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罪过阁下吧。”
欧卡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两声,即便是现在,也没有打算承认,在他看来艾斯德斯可没有这个闲情管他这样一个小人物,只要咬死不承认,眼前这个男子还能够把他立地处决不成。
“你的否认没有任何的意义,想必白天我遇到的不是被你害死的唯一一个,数量多了,要想找到证据自然很容易,更何况,我的魔法可以问出更多的细节出来。”
沈付摇了摇头,在这样的一个社会要想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完全不可能,他随后把这个油商交给兰,只要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问出来,很容易从欧卡平时的举止中找到漏洞,而他自己则再次坐了下来,继续小口小口的品尝桌子上的食物,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看的很清楚了,欧卡的确是和贾迈勒同流合污的那个人,现在的对质只是做给唯一还不相信的塞琉看而已。
兰果然没有让沈付失望,这个以前当过教师的人物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在动画中也一直是跟在艾斯德斯后面作为类似秘书一类的职业,随着对质的事情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即便是一直在为欧卡辩解的塞琉也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没错!就是老子做的又怎么样!”
欧卡突然面目狰狞,直接大喊出来。
“有什么不对,弱者怎么呻吟,关老子屁事!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做的,这个帝都里的官员,有哪个不是捞的满嘴油腥,你有种就全去管啊!总揪着老子不放算什么!”
手掌已经握住了自己要腰间的佩剑,浑身都在颤抖,但是却依旧没有把剑拔出来的勇气。
“师傅——”
“噗——!”
带着鲜血的利剑突然从欧卡的胸口冒出,却是塞琉的利剑。
“咳咳...塞...塞琉,你......”
欧卡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的剑尖,他万万没有想到,最信赖的塞琉会突然对自己动手。
“没有办法吧师傅......染上邪恶的话,即便是师傅也只能够消灭了,这不正是师傅你平日教我的吗?”
塞琉从欧卡的背后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但是那个眼神,却让沈付心里冒出寒气,那是一种不舍中带着畅快,相比于大义灭亲的坚定,更多的是被信赖背叛的仇恨。
似乎......没有朝着自己想象中的方向发展啊,沈付眼睛看向碧翠丝,她点点头,精神力偷偷发动,入侵已经被刺穿要害的欧卡脑海,这是一种比催眠术更加高明的魔法,能够短暂控制别人的动作,只是要求对目标的精神力绝对碾压,而且不能够进行太过复杂的动作,不过以欧卡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了。
“咳咳,傻孩子。”
欧卡倒在地上,艰难的伸出手抚摸着塞琉的脸颊。
“那些话都是骗你的,这个世界哪里有什么绝对的正义与邪恶,我教你的正义...咳咳...其实已经和邪恶差不多了,咳咳,真正的正义,只有把整个国家都......”
最后的话还没说完,欧卡一口血喷出来,彻底倒下去了,碧翠丝对着沈付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已经不能够再操控了。
“师傅......师傅!”
塞琉喊了俩声,抬起手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眼睛里有了些迷惘,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心里面一直是正义化身的师傅居然是陷害别人的恶徒,这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
“沈付,你这下满意了?”
艾斯德斯瞥了一眼沈付,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塞琉的身边,不顾她身上的血污,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
“好了,你也不用再伤心了,我早就说过的把,你已经远远的超过你师傅了,杀了也就杀了,以后就好好的跟在我身边,坚持自己的想法吧。”
“等等,什么叫杀了就杀了,艾斯德斯你就不要把你的错误理念再灌输给她了。”
沈付摇了摇头,艾斯德斯会这样安慰属下在她的预料之外,只是今晚的努力可不能够白费。
“欧卡所说的正义完全是他用来栽赃陷害的借口,真正的正义应该是帮助需要帮助的,纠正走入歧途的,再铲除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随意处死罪不至死,甚至只是犯了些小错误的,那本身就和邪恶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