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活生生的文物,转瞬之间便成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金子,甚至,这种金子的价值还不如现在的工艺品金。
因为,它的纯度不行!
“这!”山口会社的藤原之助突然一愣。
“噗!”川崎太郎一口老血喷出。
尼玛,猪啊,就是因为你一句威胁的话,一条价值连城的文物就变成了没有丝毫历史价值的金子,那可是明正天皇的印玺啊!
还有前面那个看似文弱却力大无穷的家伙,也太粗暴了吧,你老板没发话呢你就敢毁坏文物,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啊?
川崎太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是在日本帝国内,肯定要给朱常渊这货定个严重恶意毁坏文物罪,然后丢进监狱最好永远不要出来。
然而,这里不是日本,而是公海,他拿朱常渊没有办法。
“送给你了!”
朱常渊的手轻轻一扬,隔着十来丈的距离丢到刚刚叫嚣着对金印势在必得的藤原之助面前,说道:“童叟无欺,说送给你就送给你!”
“你,你,你!”
藤原之助你你了三次,又深吸一口气,突然变得平静起来了,黑道出身的人就是这样,脾气暴躁,一旦惹了他,管你麻痹什么文物,老子先出口气再说。
就算出不了气,也要放出大话,比如现在的藤原之助,明知道打不过朱常渊,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小子,你破坏了大日本的文物,你等着吧,我们山口会社,会时刻关照你。和你的家人的。”
朱常渊笑了,山口会社,不就是全球那个最大的黑涩会组织么。你屌,不过。想要动我和我的家人,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条命。
“能不能动的了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接下来还有两件明正天皇时期的金质文物,我可以随时将它们变成麻花免费送给你们!”
朱常渊说完,平静的下去,找个空着的椅子搬到拍卖台不远的地方坐下。仿佛就是在等待日本文物出现,然后一把把它捏成麻花。
这下,藤原之助有点怂了。
川崎太郎不是怂,而是直接就给朱常渊吓哭了,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哭腔说道:“这位先生,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手下留情。”
朱常渊点点头,说道:“我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你先坐下,只要你们不做出什么蠢事来。我也不会无端破坏东西,其实这都是文物,我心里也在流血呢!”
不听朱常渊说话还好,听他说了以后,气都被他气死了。
其实川崎太郎心里知道,朱常渊不可能将所有的文物都弄坏,不然到哪里去赚钱,可惜,即便是能猜到个八九分。他也不敢赌十分,毕竟。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二到可以忘记爸妈是谁。自己姓什么!
川崎太郎和藤原之助被摆了一道,还被朱常渊将小日本的文物给扭坏,最高兴的人无意是金馆长。
“嘿嘿!”金馆长心里已经笑出花来了,“麻痹的,让你们坑我,坑到最后不过是损失了二百万人民币而已,钱又算什么,没了可以挣,但是文物都没有了,我看你咋办!”
金馆长此时此刻,已经把逼得小日本哭爹喊娘丢文物的功劳,全部笼到他自己一个人身上了,心中不时的在想:要不是我一出手价格就抬了一倍,还不至于能惹怒那个山口会社的家伙,如果不能惹怒山口会社的那条狗,刚刚那个夯货也不至于会将文物毁坏,真是快活啊。
不过,还是得小心点,山口会社那帮人也不是好惹的,现在得罪了他们,回头只好朝韩国军方寻求庇护了。
这边金馆长意淫的关口,那边的刘光一挥手,第五件文物已经放了出来。
确切的说,这不算一件完整意义上的文物,它是一件礼品,不错,是礼品,而且是李淏送给朱常渊的礼品,也被朱常渊这货拿出来拍卖。
就不知道现在还在日月岛上住着的李淏作何感想。
李淏曾经和他哥哥李溰一起,在大清皇太极的盛京做质子,身在异乡为异客,更何况贵为朝鲜王国的王子,心中的屈辱感可想而知。
当时在盛京的时候,李淏就曾经写了一首“反诗”,来抒发他对于大清和皇太极的反感,后来,这首诗被他自己烧制成了一件瓷质屏风送给朱常渊,想要联合抗击建虏,并借机掌握朝鲜军权。
这不,屏风被朱常渊从日月岛上带回来拍卖。
至于包浆,去他大爷的,完全是新的,没有任何包浆,至于到底这些人识不识货,就不管我的事了。
刘光开口介绍道:“这块屏风是最近刚刚出土的东西,经过专家一致认定是朝鲜王朝国王李淏亲笔所书,当然了,也有人认为这件东西包浆不够浑厚,认为是现代人仿作,至于是不是,还请现场的专家一致前来观看,若是赝品,本人当场将其砸碎!”
不一会,下面的人都上去观看。
欧洲的几个国家的土豪上去,一个个看了看那个瓷器,都摇摇头,说道:“太新了,不好确定。”
日本的专家就是川崎太郎,自然也上去看,不过藤原之助这个二货本来不是专家,也装模作样浑水摸鱼。
“假的,这就是假的!”藤原之助恨不得除了他们日本国的东西之外,其余的全部是是假的,当然了,他这么说,最大的原因还是由于刚刚吃了韩国闷亏的缘故,想要让刘光举起手中的锤子,不管好坏一下子敲碎算球,一报前仇。
可惜,中国的几名专家和收藏爱好者上去以后,给出了自己的判断:虽然看上去很新,不过样子和制式就是朝鲜王朝时候的东西错不了。
如果这还不足以作为凭据,那么接下来最具权威的官方,韩国国家博物馆的金馆长看了以后,当时就惊呼:“真的,这是真的,是朝鲜王朝中期的代表作,也是最高水平的作品。”
说完,看着屏风上的那首诗,还极有兴致的用蹩脚的中文吟咏起来:“我愿长驱百万兵,秋风雄镇九连城。纵死裹尸尤无悔,铁马长戈卷辽东!”
李淏的诗写的一般,可是初读之下也有大气磅礴之感,金馆长更是在旁边夸张的点头说道:“好诗好诗,孝宗之时,乃是丙子虏乱不久之后,有提兵讨伐皇太极之心当属自然。”
“好吧!”刘光拍了拍手,说道:“既然有人认为是假的,有人认为是真的,那么拍卖继续,这次只有那些认为是真品的人可以参与竞拍,认为是假的人就不要来了,不然,我会认为你是在捣乱。”
刘光这么说,自然地得到了朱常渊的允许,棒子虽然有时候可恨,但兄弟俩关起门来总是一家,即便是堂兄弟,那也是一大家!可相比之下,小日本就可恨多了,这次韩国人既然满怀诚挚的过来竞拍,朱常渊自然不希望出现那种被日本人捣蛋的情况。
刘光这么一说,金馆长顿时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目光。
接下来,就是竞拍。
虽然欧美的人不确定,可是在屏风得到中国特别是后来韩国博物馆馆长的肯定以后,也有不少人跟着出价,甚至宾西对于这块屏风也是很喜欢,一路和韩国金馆长竞争更不停,最终,还是金馆长钱高一筹,花了八百万的高价将这份极有历史文献价值的东西拍了回去。
接下来,拍卖继续。
不过接下来拍卖的东西,就有些大器的味道了。
第六件拍卖的物品还是朝鲜的,而且是一代妖女张绿水使用过的大器:青花鱼缸!
张绿水,是朝鲜王朝历史上空前绝后的暴君燕山君的宠妃,燕山君在位是对其宠爱有加,专门令少府制作青花鱼缸十二个摆在宫中。(有人问张绿水是谁?很有名吗?好吧,电影《王的男人》,女主!)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这十二个大型的青花鱼缸丢失了三个之多,现存的九个大缸分别散落于北朝鲜和南韩两个国家,其中北朝鲜五个,韩国只有四个。
而且,这种鱼缸的底部还有编码。
这玩意一出来,金馆长当时就激动了,暗自捏了一把汗,心说这才是第一个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拍卖下来。
一旦这玩意回归韩国,不但张绿水流传下来的鱼缸有十个存数,而且,南韩之地的缸和北朝之地的缸还一样多,同样有五个。
这对于整个朝鲜半岛文化界的影响可谓不可估量。
当然了,这种大缸十分精美,不但洁净如新,而且还壁薄如纸,顿时引得各个国家的争相购买,大缸的价格十轮之后就破了一亿。
最终,同样被财大气粗的金馆长以一亿六千万的高价收入囊中。
看到这个结果,朱常渊彻底的笑疯了,这尼玛才到哪儿啊,刚刚开始拍卖大器就有一亿多元人民币进账,那等所有的东西都拍卖完毕的时候,那还不得财源滚滚?
因为这次朱常渊带来的文物之多,在全世界的拍卖场可谓是空前绝后的,有的上了宣传,有的没上宣传,像之前拍卖的那些锤丸用的球杆、屏风、贯耳瓶、宣德炉神马的,都是没有上过宣传的小件。
光像张绿水鱼缸这样的大件就有十几件!
当然,朱常渊不指望每一件都能拍出一个亿的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