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俊明,黄家也认命了,只等着给黄俊明收尸,哪想到,却发生了这种离奇之事,最终,他的头还是没追回来了。翁氏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就晕了过去。
不过,有了这次教训,黄家的确收敛了,小心翼翼地夹着尾巴过活,再也不敢出来惹事了。就连旻州城里的诸多纨绔,也都收敛了不少。
徐家对此事,则是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
徐家因为黄俊明的事情,闹得灰头土脸,颜面大失,还得罪了秦姝,只能闭门不出,哪还敢出来蹦跶?
更何况,徐召廷副元帅还卧病在床,连元帅回来,都没能出城迎接。身体怕是真有些不好。
秦元帅回来后,还是派人去探望了他一下,可惜没有亲至,显然对他们家也是大不如前。
若是徐副元帅就这么垮了,徐家恐怕也要跟着完蛋。
不过,对于黄俊明脑袋被狗叼走一事,百姓们却是喜闻乐见,即便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依旧被人津津乐道。在百姓们看来,这就是老天爷给黄俊明的惩罚。
不止是老百姓们如此认为,就连田梅、夏彤等人也这么觉得。
跟秦姝叙述的时候,那叫一个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就知道她们有多兴奋了,最后,还不忘感叹地加上一句——
“真是老天有眼呀!”
秦姝倒是颇为纵容地听着,心里却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肯定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至于那个人是谁,不用问,她也知道。
秦元帅回府之后,红莲院的女学生们都停了课,她们开始作为秦姝的护卫,在帅府行走,当然,她们每天还是自觉的习字练武,十分刻苦。
每天都们看到身穿红色利落劲装的女孩,手持武器,在府中穿梭,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她们也都是要随着秦姝去合州的,幸好平时也让她们学习过如何骑马,只是不太熟练。离开之前,秦姝让她们去城外跑跑马,多练习一下。
周真儿还在病着,秦姝便让人给她传话过去,免了她的请安,好好养病,若是离开之前,她的病不能好,只能将她舍在旻州了。她身体有病,可经不住颠簸。
传话过去的第二天,周真儿的病就好了大半,开始积极吃药养病,不再整天唉声叹气,同时不忘让丫鬟下人收拾东西。
转眼间,佑安已经回来五天了。
秦姝的东西,也收拾地差不多了。
只是,旻州事务需要交割安排,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秦姝在家里待得也烦了,便让人准备了马,和程秋玉一起,带领一众女学生去城外骑马,活动一下筋骨。
周真儿大病初愈,秦姝便没有带上她。
当然,她本身也不愿意出去骑马,反正有马车可坐。
自从周真儿嫁人后,就再也没有练过武,身手都废掉了,一心一意向贤良淑德的女子发展,而不是想当一个舞刀弄枪的粗鲁丫头。可惜,就算如此,她也只是学了个形似,一遇到事情,她就被打回原形。
秦姝脚蹬长靴,身穿红色劲装,头上是银环束发,戴着银耳坠,银手镯,跟那些女学生们的打扮如出一辙。
带领她们在城外跑了几圈,又指点了她们武艺,快中午时,才一起回府。
刚用过午饭,就听到小秦庄来人了。
正是被佑安召唤来的刘思。
早在合州的时候,秦佑安就已经让人给镇守小秦庄的刘思送了信儿,让他来旻州,跟他会合。
刘思也算是被秦姝教养长大的,无论是计谋还是武艺都不错,最关键的是,他对佑安忠心耿耿。既然学了一身本事,当然愿意出来建功立业。在小秦庄一直无所事事,早就有些呆不住了。因此,一经召唤,立即收拾了东西赶了过来。
当然,小秦庄那里,他也做好了交接,挑选出了一千精兵来了旻州。剩下的一千多人,还要留下来驻守旻州。
虽然淮西一带早就成了佑安的地盘,十分安全,但秦庄到底是老家,很多家眷都在此处,良田也要种植,还是需要人留下来保护的。
当然,留下镇守秦庄之人,也是秦佑安极为信得过,极为忠心之人,只是能力有限,也没有什么野心,赵向明这个秀才也对秦庄产生了感情,不愿意离开,依旧留下来打理秦庄事务,有他在,一切都井井有条。
至于赵秀才那个被纨绔抢走的妻子,也有帮他打听,当她被安庆府知府小舅子抢走之后,为保清白,已经撞死了。
当然,安庆早已经是佑安的地盘,那知府全家都被杀,小舅子也不例外,换上了佑安的人,也算是替赵秀才报了仇。
赵秀才伤心一场,反正他也有了儿女,也不再另娶了,安心在秦庄留了下来。
刘思见过秦佑安之后,就跟佑安一起过来拜见秦姝了。
秦姝是在客厅里见的他。
一见到秦姝,刘思就对她行跪拜之礼。
这是长期未见面时,对亲近长辈的礼节,尤其是父母。
显然对于刘思来说,秦姝就是他最亲近的长辈。更别说,她还是他实际上的师父。他对秦姝,比对亲生母亲丁氏,更加敬重和亲近。
秦姝让他起来。见到刘思,她心里也是颇为激动,含笑打量了他一番。
好几个月没见,刘思似乎又成熟了一些,显得更加沉稳了。
所幸,他身体看起来依旧很强壮,显然,平时练武也没松懈。
秦姝对此十分满意。
坐下之后,秦姝问了一些小秦庄的情况。
刘思都一一回答了。
小秦庄依旧很平静,也没有什么人敢欺过来。欧婶和赵犁身体也不错,依旧像以前那般勤恳,只是挂念秦姝,佑安还有赵笙他们。刘思原本想要带他们来,可他们却不愿意跟着来,只好作罢。
听到家里一切都好,秦姝也放了心。
看到刘思已经这么大了,忽然想起他的终身大事来,问道:“你跟顾姑娘如何了?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毕竟,顾釆屏今年也十九岁了,已经够大了。
刘思的脸一红,随后认真说道:“已经下了聘书,过了文定了。”这样,已经算是正式缔结了婚姻,也就是订婚了。
当初秦素莲跟许世清就是如此。
“那你打算何时迎娶她过门呢?”秦姝问道。
刘思有些窘迫地道:“总要等秦姨和大哥都在的时候。”
其实,乡下说成亲也快,没那么多准备的时间。
只是因为秦姝他们不在,才搞得这么繁琐。
秦姝闻言一愣。
秦佑安却是用极为赞同地眼光看着他。
刘思借着道:“秦姨是我最敬重的长辈,大哥是我最敬佩的大哥,我要娶妻,自然要要秦姨和大哥都在场才行。”他们不在场,他成亲也没意思。
对于别人来说,父母肯定是最重要的。可对他来说,秦姨和大哥才是最重要的。
秦姝知道刘思的这番心意,心里也颇为触动,柔声问道:“顾姑娘来了吗?你不会把人仍在秦庄了吧?”
刘思羞愧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彩屏还要照顾祖母和弟弟,不能离开。我也想着以后立了功,有出息了,再给迎娶彩屏。再说,大哥还没娶妻,我如何能娶呢?彩屏理解我的,她也会一直等着我。”
说到最后,他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幸福和傻气的笑容。
见他如此,秦姝也不由微微一笑,说道:“顾姑娘果然是个好姑娘。”
顿了顿,秦姝又担心道:“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她其实是怕刘思他娘出什么幺蛾子。
刘思神色也凝重了一些,随后摇了摇头,自信地说道:“秦姨放心,我已经让人多留意照顾他们了,这段时间,彩屏也经常上山去陪欧婶说话,没有人会打他们的主意的。”
刘思在秦庄镇守了这么久,颇具威严,跟顾釆屏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就是离开了,他就是离开了,也没人敢上门找麻烦。更别说,还有欧婶他们照看,他很放心的。
秦姝笑着点头道:“这就好。”
又谈了一会儿话后,刘思忽然说道:“秦姨,小黑也来了。”
“小黑?”秦姝又是惊愕,又是欢喜,问道,“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是它自己非要跟着来的。”刘思无奈地说道,“不然就咬着我的衣袖不撒嘴,我的衣袖都被它扯坏好几次了。它大概是想秦姨和大哥了。”
“哈哈,这个小黑。”秦姝闻言笑了起来。
话说,小黑一直十分有灵性,而且长得也慢,好几年过去才勉强长成,看起来很是不凡,跟佑安的感情尤其好。
“它现在在哪儿呢?”秦姝又问。
秦佑安笑道:“就在外面院子里呢!”
说完,就起身对帘子外面喊了一声小黑的名字。
接着,就听到一声驴叫的声音,声音里似乎透着几分委屈和愤怒。
秦佑安笑道:“这还发上脾气了。”
小黑一向爱干净,也允许偶尔进屋。在家里的时候,哪个人不捧着它,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正的驴大爷,驴公子。哪想到,它长途跋涉来到这里,院子里那些人都拦着它,不让它去见亲爱的主人,它当然生气了。
秦姝笑道:“必定如此,它想来脾气大,我去瞧瞧它。”
说着,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秦佑安和刘思也都跟上了。
却见院子里,田梅等人正围着小黑看热闹,她们不是没见过驴,却没见过这么高大又神骏的驴,简直比她们骑的马都要神气,赵笙也在院子里看着小黑。被一众女子包围,一张脸,顿时变得黑红黑红的,颇有些手足无措。
见到秦姝等人出来,田梅等人连忙退到一旁站好。
小黑见到他们,又叫了一声,连忙走了过来,将大脑袋往秦姝怀里凑,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
它好久没见到女主人了,也好久没吃到好吃的水果,喝到甘甜的水了。还有主人,也好久没有给它刷毛带它遛弯了。
它一点都不开心。
秦姝感受到了它的想念和那一丝怨念委屈,秦姝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脑袋。说道:“好了好了,你这不是来了吗?就别撒娇了。以后,不抛下你就是了,你也跟着你家主人,建功立业去吧!”
小黑“嘚嘚”地叫了一声,摇头晃脑地又去蹭佑安。
秦佑安也摸了摸它的大脑袋。
刘思说道:“小黑的速度很快,不必那些良驹差。走了这么多天,都神采奕奕的,力气也大。我也没想到,它竟然这么厉害。”
秦佑安闻言,摸着它大脑袋的手一顿,看着小黑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同。
这一点,他倒是不知道。
虽然,他也知道小黑不一般,却没想到,他竟然真不比那些宝马差。
他跟小黑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确很有默契,若真像刘思说的那般,他倒是可以让他作为自己的坐骑。
小黑这样的情况,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异兽了。
看过小黑,刘思和佑安都有事情要做。很快就离开了。
刘思这次过来,还带来了许多粮食。
幸亏秦姝之前让人打了一些辎重车,即便秦姝没在,那些工匠们也没偷懒,造了许多车,倒是减少了他们很多麻烦。
小黑在秦姝和佑安之间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跟着佑安走了。
秦姝也不在意。
从小到大,小黑可以算是佑安一手养大的,秦姝除了喂它点水和水果,对它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哪像佑安亲手照顾它,它心里更亲近佑安,也不足为奇。
晚上,佑安带刘思和赵笙回来吃了一顿饭。
刘思也住在了元帅府里,反正住不两天就要走了,不用另外安排地方。
刘思和赵笙回去休息之后,秦姝对佑安道:“过两天咱们离开,徐家怎么办?难不成真要把他们留在旻州?”
秦佑安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叹了口气说道:“徐副元帅如今卧病在床,怕是禁不起折腾。”
徐召廷一向自命不凡,很爱面子。这次伤了他的颜面,又因为一直郁郁不得志,儿子不争气,女儿婚事没有着落,一腔野心无处托付,愤恨、羞愧又无可奈何,心事重重之下,重病在床。这都是心病。其实前世,他也是因为某些原因想不开,才会在几年后得病去世。
“有那么严重?”秦姝惊诧。
她一直以为徐副元帅卧病在床只是托词呢?
秦佑安点了点头,说道:“他是心病,想要解开也不难。”
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认真说来,对徐召廷,他也没有太多感情。
虽然,前世对他有恩,还将义女嫁给他,可他也听信他儿子的谗言,三番两次想要杀他,而他也曾经多次救过徐召廷的性命。他登基之后,还追封了徐召廷为王,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这一世对徐家另眼相看,也仅仅只是因为沈静芳而已。
如今,他对沈静芳的印象也大打折扣,更别说是对徐家了。
“如何解?”秦姝问道。
秦佑安看了她一眼,问道:“娘很想让徐副元帅活着吗?”
秦姝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见他夸张地“哎呦”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吗?他若是死了,沈姑娘必然要为他守孝,那你岂不是还要等三年,才能把心上人娶回家。”
秦佑安闻言,放下自己摸额头的手,讪讪地道:“娘什么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在娘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不是心上人,你干嘛整天想着娶人家?”秦姝取笑他道。
秦佑安语塞,只好叹了口气,干巴巴地说道:“娘说是就是吧!”
其实他对沈静芳,已经没那么执着了。
但到底是前世共患难过的妻子,若是这一世,因为自己率先发达了,就抛弃了她,那他成什么人了?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品。
妾室可以抛弃,买卖,就是杀了也没事,但是妻子却是不一样的,也不是可以轻易更换的。
秦佑安继续说道:“想要解开徐副元帅的心病,一是我立即娶了沈静芳,二是,给他实权,或者提拔他的儿子。”
秦姝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娘您说呢?”秦佑安反问道。
秦姝轻蹙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让徐副元帅掌握实权,你定然是不愿意,他的三个儿子也没什么能耐,如此一来,就只能娶了沈姑娘了。”总不能真等徐副元帅过世,再娶沈静芳。
“既然你已经认定她了,倒不如早早娶进来,也能替你打理后院。”秦姝说道。
对于自己儿子将来可能会妻妾成群这件事,秦姝如今已经能够淡定的接受,并且正视了。说起来的时候,也就不怎么别扭了,并开始从这个角度来看待问题。
秦佑安闻言,便淡淡点头说道:“那就按照娘的意思办。我明天便去徐府一趟。”
他也是这个打算。
他也不想让娘操心他的后院,由沈静芳来打理最好不过。
再说,后院里只有一个周真儿,实在让他感觉很寡淡。
次日,秦佑安便带人去了一趟徐府,看望卧病在床的徐副元帅。还特意给他带了一株百年人参。
徐家听到秦元帅来了,均是欣喜不已,连忙开大门迎接,诚惶诚恐地将他迎了进去。
尤其是徐夫人,这几天,感受到了不少人情冷暖。自从秦元帅冷淡自家之后,一向热闹的徐家,顿时变得门可罗雀起来,看着丈夫身体越来越差,她感到天都快塌了。
她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后悔,都怪她将自己看得太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用错了方法,彻底得罪秦夫人,惹得秦元帅怪罪厌弃,还连累了许家,最终,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听到秦元帅上门,她岂有不谨慎对待的?
这可算得上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若是徐家垮了,她以后可怎么活?
秦佑安没有在意徐夫人的恭敬和殷勤,直接去见了徐召廷。
徐召廷倒是醒着,只是,瘦得已经脱了形,脸色灰败,看起来的确不太好,见到秦佑安,还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秦佑安走到床边,按住了他道:“徐副元帅有病在身,便躺着吧!”
徐召廷无力地点了点头,又重新躺了下去。
“多谢元帅来看我这个将死之人。”徐召廷咳嗽了两声,轻喘着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徐元帅千万不要咒自己,你的身体还好着呢!”秦佑安看到他这样,不由想起了前世他离世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轻声劝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徐召廷苦笑,可怜他一腔抱负,却无法施展,真是让他不甘心。
可惜,他也明白,对方不会放权给自己。他不是没想过重新组建势力,但这又岂是容易的事情?
他老了,经过这段时间,雄心也消磨了不少,他现在只想让徐家好好的,将来能够发展壮大下去,也不枉他活了这样一辈子,去了地下,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如今,他的这份希望,都在秦佑安的身上。
想到这里,他打起精神说道:“秦元帅,我只问你一件事。”
秦佑安眼睛微微闪了一下,说道:“你说。”
“元帅之前答应我的事,可还算数?”徐召廷隐含焦急地问道,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秦佑安。
秦佑安微笑颔首道:“当然算数。只是不知道,徐副元帅说的是那件事?”
徐召廷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光彩,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元帅和小女的婚事,元帅不会忘了吧?”
“自然没忘。”秦佑安郑重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徐召廷似乎真得很高兴,连连说道,身体似乎也瞬间有了力气,声音也大了不少,“此事宜早不宜迟,要不然,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秦佑安道:“婚姻大事,本帅还是需要跟母亲商量一番。”
徐召廷以为秦佑安后悔了,找借口推辞,脸色有些难看。
拿知道秦佑安又说道:“就算要成亲,也得等到合州才能办。所以,徐副元帅最好还是先养好身体,才能亲眼看着女儿出嫁。”
徐召廷的眼睛,顿时生出几分求生的*。
不仅仅是为了义女的婚事,更重要的是为了整个徐家。
秦佑安见到自己目的达到了,便告辞离开了。
然而,刚出了门,就看到了一个小身影从窗户边快速躲闪开,只看到她的背影。
但秦佑安还是认出了她。显然,她刚才是在偷听。
秦佑安微微拧了下眉,举步离开了。
徐慧珠躲在墙壁后面,目送他离开,这才兴奋地转身去给娘亲和姐姐报信儿。
她是自作主张来过来偷听的。
这顿时间,家里的气氛极差,可以算得上是十分压抑,便是她也是整日惶惶不安。
她已经是十一、二岁了,该懂的她都懂。
知道父亲病得很厉害,一旦父亲离世,这个家恐怕就得散了,她也得跟着倒霉。
因此,她心里也是暗暗着急。
她偷听过姐姐和母亲的谈话,也明白她们对姐姐跟秦元帅的婚事有多看重。
只有姐姐嫁给了秦元帅,他们家才能有好日子过。
对于当初自己跑到秦元帅跟前大放厥词,她不是不后悔。但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
娘说的对,如果没有她当初的行为,说不定现在姐姐早就嫁给秦元帅了。他们家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以前跟那些小伙伴们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那些人众星捧月的对象,所有人都巴结她,哄着她,可是现在呢,她们都不屑于登门跟她玩了,甚至还开始嘲笑她,轻视她,对她说一些难听的话,受了很多委屈。
回来告诉娘亲,娘不但不安慰她,甚至还责怪她,怪她害了徐家。
姐姐对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依旧很疼她,只是她很忙,整个家都是她在打理,她根本没时间陪她。
她感觉自己似乎被所有人抛弃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元帅亲自登门探望父亲了,她忍耐不住过来偷听。
生怕秦元帅真抛弃了他们家。
没想到秦元帅竟然如此守信,他没有食言,还是答应跟姐姐的婚事。
她惊喜地差点叫出声来。
这样一来,父亲的病说不定会痊愈,娘亲就不会再怪她了,姐姐也能有一份好姻缘。就是他们徐家,也不会被人看不起了,更没有人敢嘲笑她,她的生活一定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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