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魏雪妍、何仙姑、菊萍等人策马一路走来,发现沿途乞丐无数,难民无数。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在这播种的季节,但是,大量的田地荒芜。
沿途两旁的田地,均是无人耕种。
路边光秃秃的枝丫上,还有不少上吊自杀的人,悬挂着不少的尸体。
而且,没有人收尸。
有些尸体已经被风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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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去年十月,在石天雨离开中原之后,福王又重新崛起,不仅又将石天雨以前分给老百姓的田地收回去,而且,还变本加利,并取山东和湖广田益之。
福王的手,伸的也够长的,都跨省了。
其他一些行省的皇亲贵族、地主豪绅也趁机跑到河南这一带来,霸占了老百姓的田地,并且,提高田赋,征收重税,导致千百万农民身上无衣,口中无食。
而福王又过起了每天闭阁饮醇酒,所好惟妇女倡乐之生活。
在一处山岗前,石天雨轻轻勒马,放马缓行。 щщщ☢ ttκд n☢ ¢o
骑在较好的战马上,但是,她们的战马又远远不如白龙马和追风宝马的何仙姑、菊萍策马追上来,也放马缓行。她们俩的心,此时都系在石天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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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仙姑感慨的说道:“王爷,您在中原和不在中原,真的区别很大啊!
去年十月,我们来此之时,老百姓丰衣足食,连乞丐都没见到,数百万民夫共筑河南府辖区的各城城防,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都是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的口号声。
现在,咱们所见所闻,老百姓都在怒骂福王,放眼所见,都是赤地千里,到处饿殍,到处是乞丐。如此下去,大明江山可不妙啊!”
策马在前狂奔的魏雪妍但闻此言,急忙收缰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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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知道魏雪妍醋意大,所以,没有吭声。
菊萍也不敢吭声。
恰好,这小山岗乃是数峰环拱,峰峦重迭。
山峰海拔不高,但是林密。
不过,此时,仍然是草枯叶黄,树枝光秃秃的。
对于中原来说,虽然是春天,但是,也是乍暖还寒之时。
山顶上,云烟弥漫,天空阴霾,天色沉暗。
魏雪妍天生就敏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声说道:“大家还是快点赶路吧,这个地方,我感觉不妙啊!”说罢,便掏出一把金针,捏在左手中,又拔出了雪饮刀,并策马狂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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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忽然,魏雪妍背后的“义涌”夫妇吠叫起来。
“汪汪!”继而,何仙姑背后的“义潮”夫妇也吠叫起来。
“嗖嗖!”
顿时,无数箭雨射来。
树枝虽然光秃秃的,但是,树木多,林密,仍然可以藏人,仍然暗藏着无数伏兵。
石天雨心里明白,现在天下武林中人针对的人,肯定是魏雪妍。
此时的魏雪妍,便如七年前的石天雨一样,乃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因为魏雪妍是魏忠贤的女儿。
魏忠贤被朱由检整得身败名裂,臭名昭著,自然也连累到了他的女儿魏雪妍,朝廷肯定将魏雪妍列入头号通缉犯,而以前,魏雪妍当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也铲除了不少的江湖帮会。
所以,无论朝野,皆当魏雪妍是仇人,皆欲诛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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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魏雪妍一把金针射出,又握刀疾舞,策马奔腾而过。
吃过无数瑞兽神丹的“追风宝马”奇快无比。
“砰砰!”树林里,有人中针之后而惨叫起来。
有人从树桠里跌落在地上,发出“砰砰”阵阵声响。
何仙姑拔出背部拂尘挥舞,卷着箭雨一甩。
“砰砰!”树林里,也是如此,惨叫声和有些人摔落在地上的声响,此起彼伏。
在吃那些瑞兽神丹之前,何仙姑的武功要高于魏雪妍。
现在,自然是魏雪妍的武功要高于何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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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在前的石天雨忽然凌空倒跃,飘身于菊萍头顶的上空。
其凌空身形一晃,双掌又一飘一引。
那些箭雨忽然凌空转了一个方向。
左边的箭雨射向右边。
右边的箭雨射向左边。
前面射来的箭雨倒飞倒射。
后面的箭雨也是倒飞倒射。
没有一枝箭落在菊萍的马前。
更没有一枝箭射在菊萍的身上。
菊萍的前后左右,仿佛没有人放箭似的。
这里,也就以菊萍的功力最弱。
石天雨若不救菊萍,菊萍就死定了,肯定会被这阵密集的箭雨射成一个刺猬。
而羊肠小道两旁密林里的伏兵,顿时变成放箭互射起来,将他们的这些自己人射击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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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和“砰砰”落地的声音越来越响。
羊肠小道旁两边树林里,溅起了阵阵的血雾。
石天雨如此保护了菊萍的周全,便飘身而下,落在了菊萍的战马上,落在了菊萍的身前。
菊萍骤然激动泪流,颤颤的伸手,搂住了石天雨的腰。
不过,石天雨却怕魏雪妍醋意大发,便轻轻的分开菊萍的手,又飞身而去。
石天雨身子凌空,却往羊肠小路两旁施展“擒龙功”。
其左手往下虚空一抓又往右边甩去。
其右手往下虚空一抓又往左边甩去。
接着,石天雨便飘身于驰骋在前的白龙宝马上,却仍然不停的如此摆弄着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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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无数的金色巨龙咆哮而下,圈卷起羊肠小路两旁树林里潜伏放箭的汉子。
这些人被那些金色巨龙卷绞而起之时,又凌空相撞。
咔嚓!骨折之声不停的响起。
哎呀!凌空传来的惨叫声甚是刺人耳鼓。
砰砰!那些人又摔跌下来,纷纷吐血惨死,或是纷纷混身骨折惨亡。
对于石天雨而言,凡是放箭和掷暗器偷袭他的人,都是最蠢的。
因为他不仅会“移花接玉”神功,不仅会“乾坤大挪移”,而且,还会“擒龙功”和“雪血爪”。
敌人如此偷袭于他,最终伤亡却只能是敌人。
这七年来,石天雨无数次被无数人偷袭,结果莫不如此。
不一会,箭雨疏疏落落。
转瞬之间,箭雨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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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几个人凌空翻飞,握刀飘身于魏雪妍马前。
他们见魏雪妍颜容艳丽,美若天人。
虽是惊鸿一瞥,也觉得意夺神摇,如此,他们以为魏雪妍好欺负。
当他们握刀而起,要劈向魏雪妍的宝马时。
但是,他们的眼前却是金光闪闪。
那几个汉子忽然捧腹大叫,均是跃起一丈来高,又跌翻在地上。
咔嚓!哎呀!又是一阵阵骨折声响,继而又响起一阵阵惨叫声。
却是魏雪妍手握金针,骤然出手,虚打那些人腰际的“三台穴”。
那些人急忙跳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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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魏雪妍的暗器虚实莫测,忽然又双指连弹,几枝利针已经刺中了那些人脚跟的“涌泉穴”。那些人由此跌翻在地上,而且,都是又酸又痛,均是眼泪犹如泉水般似的滴落。
此时,又有些人凌空握剑下击魏雪妍。
如此袭击魏雪妍的人竟然有七人。
刹那间,寒光冷芒,犹如天降大雪般似的笼罩向魏雪妍。
魏雪妍飞身离马,凌空倒跃。
其宝马驼着“义涌”夫妇仍然奔腾而过,迅若闪电。
无人有此速度可以拦截她的“追风”宝马。
凌空扑向魏雪妍的为首之人骂道:“魏妖,你乃是朝廷头号通缉犯,竟然还敢如此狂妄。哼!今儿,何某要让你尝尝虬枝剑门的七绝剑阵。”话音刚落,虬枝剑门、“小算盘”何必多、脸上没有耳朵而且被剑刻写着一个很大的“贼”字的曾几何等等师徒七人,已经握剑杀到。
魏雪妍冷笑一声:“原来是一帮贼匪!看到你们的脸,我才知道虬枝剑门已经落草为寇了。哼!在此世上,也只有你何必多,才如此卑鄙无耻了。”
遂握着寒光闪闪的雪饮刀,身形微动,疾如电闪,以刀当剑,先向何必多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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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和曾几何师兄弟却同时横剑一封,不敢再与魏雪妍单打独斗,而集师徒七人之力,格拦挡击魏雪妍之刀。铮铮!顿时,响起一阵金戈交击之声。
霎时间,其七绝剑阵形发动,魏雪妍之刀竟然被平推而出。
刹那间,何必多的剑又从左面劈至。
曾几何握剑又用剑尖斜点向魏雪妍的“关元穴”。
虬枝剑门的其他人,则是握剑分上中下三路攻击魏雪妍。
魏雪妍翩然掠出,又霍地一个晃身,刀锋自曾几何的肩头掠过。
何必多一剑劈空,魏雪妍已经翩如飞鸟般似的直向何必多的师弟李南图冲来。
李南图急忙使出“虬枝剑法”之中的连环剑中的防身绝招“玉带围腰”,剑光环绕,攻守兼备。
但是,魏雪妍指东打西,蓦然以刀当刀,施展“天雨刀法”之中的“金龙盘腰”一招使出。
其刀光冷芒,圈转弹开李南图之剑,忽然又反转,横扫向何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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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多瞬间感觉冷气森森。
一道银虹,劈面而至,何必多吓得急忙使一个“旱地拔葱”。
魏雪妍之刀锋霍地从其脚下掠过。
霎时间,魏雪妍握刀连袭虬枝剑门的其六名弟子。
虬枝剑门之七绝剑阵急忙转动阵势,重新把魏雪妍围在垓心。
魏雪妍刀招辛辣,凌厉无前,连下杀手。
但是,虬枝剑门师徒七人首尾呼应,互相救护。
魏雪妍虽然连抢攻势,却仍然没有冲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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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何必多吸取以前六年连年出战,每战必定受伤的教训,率领门人弟子只求自保,并不贪功。他们师徒七人犹如潮水般似的倏进倏退,七剑如虹,对魏雪妍越攻越紧。
如此,魏雪妍反而险象环生,没有想到自吃瑞兽神丹,暴增功力百倍以来的首战,竟然遇到敌方一个剑阵,不由气得银牙一咬,蓦然刀法一变,出招更辣。
但是,忽然又有人凌空一声怪啸,一个瘪瘦老头蓦然从天而降,挥舞一柄拂尘,疾卷魏雪妍而来。
而且,其拂尘与何仙姑的拂尘不同,乃是百变拂尘,时而当五行剑使,忽当闭穴厥用,当真是神妙无方。魏雪妍无奈的凝神应敌,竟然不能分心分神,竟然连现在石天雨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剑阵不比单打独斗。
每个武林门派的剑阵刀阵,均非简单的组合,而是集众人之力,功力以此暴增数十倍,而且,都是攻守兼备,均是脚踏九宫八卦方位,一加一远远大于二,甚至是一加一大于二十。
所以,不是魏雪妍吃了瑞兽神丹无用,而是在她功力暴增的同时,人家的集体力量也在暴增。
而且,敌方阵形还变化无常,这让心高气傲的魏雪妍却是越战越危,越打越险。
转瞬之间,魏雪妍与何必多此七敌厮杀了三十多招。
~
忽然,“白头翁”无真子握剑飞奔而来。
其握剑一引,以强劲内力将曾几何拉得与他贴身而过。
曾几何心头一凛,但是,还以为无真子在帮他,只是不熟悉虬枝剑门的七绝剑阵,而帮了一个倒忙而已。那瘪瘦老头的铁拂尘挥舞几下,急忙替曾几何解开了无真子的剑招。
如此,曾几何剑势一缓,脚步迟滞。
魏雪妍便有机可趁,蓦然一刀削出。
咔嚓!曾几何一声凄厉惨叫,顿时鲜血飞溅。
其左臂已经被魏雪妍一刀斩断。
顿时,疼得曾几何跌翻在地上直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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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瘪瘦老头急忙把拂尘一卷,封住了魏雪妍之退路。
但是,无真子却运剑如风,剑势如虹,又握剑向何必多疾刺而来。
何必多急忙挥剑格挡,“铮铮”数声金戈鸣响,弹开了无真子的长剑。
由此,何必多也大吃一惊,颤声骂道:“白头翁,你疯了?我是何必多啊!你这老不死怎么有眼无珠呀?”他们两人自入中原武林以来,一直是盟友,一直是联手对敌的。
但是,今天,无真子却似乎不认识何必多似的,又似与何必多仿佛是仇人似的。
而且,八十多岁的无真子眼里对何必多的仇恨,并非一般的仇恨,而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其望向何必多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何必多。
何必多骂了无真子一句之后,身形一晃,握剑点向无真子后心的“志堂穴”。
铮铮!无真子反手一剑,格开了何必多一剑,又怒骂道:“老子杀的就是何必多你这条辽东的贼狗,你认努尔哈赤为父,你里通外贼,配合努尔哈赤侵蚀大明江山,你不得好死。哼!”
如此一来,虬枝剑门的七绝剑阵,顿时阵势大乱起来。
而此时,仿佛变成了魏雪妍与无真子是盟友,两人并肩联手,合战虬枝剑门的七绝剑阵。
因此,魏雪妍也有空闲侧身偷看石天雨、何仙姑、菊萍等人在干什么?
但见何仙姑和菊萍挥舞拂尘和剑,在与丐帮的长老丁华江、吴洪江游斗,在捉迷藏。
而“义涌”夫妇、“义潮”夫妇被宝马驼着旋风般跃过之后,又奔跑回来,均是握着陨铁剑在与“离门剑”掌门人无真子的徒弟杜锋、鲁义等人在厮杀。
此时,杜锋、鲁义等人在“义涌”夫妇、“义潮”夫妇四条神犬凶狠刀法和凶猛内力的震击下,均是双掌是血,均已经虎口被震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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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中和钟万强、少林的悲玄大师各握陆沉枪、春秋大刀、镔铁戒刀,正在被石天雨摆弄双掌圈转的一阵阵狂风之圈内,他们均在狂风圈之中怒吼着,却犹如坐在魔天轮内转动一般似的。
而石天雨嘴里也是念念有词,似乎在使用“天遁传音”对他们每个人说着些什么。
魏雪妍瞬间明白过来了,石天雨肯定是正在施展“天宫幻影”折磨许念中、钟万强、悲玄大师三大高武之人,肯定在教诲许念中、钟万强、悲玄大师:何必多乃是卖国贼,无真子也是卖国贼,何必多和无真子都是努尔哈赤的儿子,都是金兵派潜到中原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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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也由此估计到无真子忽然变敌为友的原因了。
原来,最先被石天雨施展“天宫幻影”折磨的是无真子。
魏雪妍不由暗暗好笑,感觉石天雨真是太可爱了,今年都二十三岁了,竟然还如小孩子那般的玩劣,如此玩转一帮所谓的武林名宿,犹如小屁孩捏泥巴一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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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魏雪妍趁机骂道:“何必多,原来你是在私通努尔哈赤,怪不得你忽然那么富有,在天下各地到处开什么馆院,听说你夫人也被你挂出去卖了。哼!老娘杀了你这个卖国贼!”
骂罢,握着雪饮宝刀一抖,寒光电肘。
刹那间,只见四面八方都是魏雪妍的影子。
何必多心里暗暗叫苦,剑走连环,正要与魏雪妍以攻对攻。
但是,无真子又握剑凶悍的袭击何必多,如此气得何必多七孔生烟,血压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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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在无真子的剑光掩护之下,着着抢攻。
又战了片刻,咔嚓!那个瘪瘦老头稍不留神,其左手竟然给魏雪妍一刀削去四只指头,不由惨叫一声,慌忙后退时,魏雪妍突然凌空旋身,握着雪饮刀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把虬枝剑门的七绝剑阵的诸般兵器荡开,左手一探,恰似苍鹰扑兔,把何必多的师弟李南图一把抓起又向外一甩。
如此,竟然把李南图的身躯直抛出去。
在阵阵山风怒号之中,隐隐可听见李南图被摔落在十九丈远之处,以及李南图浑身骨折的痛楚和他所发出来的凌厉惨叫声。
何必多等人不寒而栗,无不暗暗问候无真子祖宗十八代,竟然暗中与魏雪妍勾结。
现在,抗金名将、兵法大师石天雨如此施展“天宫幻影”神功,就是要让这些围杀他和魏雪妍的武林中人相互残杀,相互指责,以牙还牙,让天下武林大乱起来。
然后,再来收拾这些不知好歹的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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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把握机会,握刀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其刀刀辛辣,而且,大多数时候使用的是剑法。
在无真子的配合下,两人刀法剑法回环运用,奇正相生,厉害异常。
何必多的七绝剑阵顿时大乱起来,已经不成阵形了。
万般无奈之下,那个瘪瘦老头,一抖手便发出五柄飞刀,闪电般的向魏雪妍甩去。
咔嚓!魏雪妍握刀一旋,五柄飞刀全都折断,并且,全都反射回去。
那个瘪瘦老头却借此机会,探手抓过何必多,跳入小山岗之下的一个枯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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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枯潭无水。
那个瘪瘦老头和何必多两人摔的头破血流。
不过,他们也总算捡回了一条老命。
只是,令何必多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次仍然负伤了。
诶!自入中原以来,老夫都是每战必伤啊!
诶!老子真他姥姥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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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见状,急忙也跳入枯潭之中,逃命要紧。
但是,他功力较浅。
咔嚓!顿时,曾几何臂折腿断,连声惨叫。
而在小山岗之上,无真子运剑如风,瞬间将何必多其他的几名弟子全部刺杀。
又是一阵阵惨叫声响起,血水染红了发疯似的无真子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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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钟万强握着春秋大刀,凌空扑向无真子,并且,又怒喝道:“白头翁,你这努尔哈赤的儿子,还想往哪里逃?老子灭了你这金狗的奸细。哼!”
遂半空扑下,握刀便砍,犹如疯了一般似的。
这回,轮到无真子大吃一惊了。
无真子急忙身形疾起,握剑凌空翻飞,还有几分意识,还知道避险。
其门人弟子杜锋、鲁义等也急忙弃战“义涌”夫妇、“义潮”夫妇,而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恰恰此时,许念中握着一对陆沉枪又扑向钟万强,并且,也怒骂道:“钟万强,你这奸贼,没想到你竟然是努尔哈赤的儿子,潜来中原的细作。哼!老子杀了你这卖国贼。”
他凌空扑来,握枪下击钟万强,气势恢宏。
而悲玄大师则是握着镔铁戒刀,劈向许念中,怒骂许念中是努尔哈赤的儿子,典型的卖国贼,武林之中的奸徒,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
丁华江、吴洪江等人大吃一惊,急忙弃战何仙姑和菊萍,赶紧飞跃过来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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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飞身上马,含笑的说道:“走吧,让这帮贼子干架去,过几天,天下武林便会传扬着钟万强、无真子、许念中乃是卖国贼的消息了。走,咱们到开封府吃晚饭,肚子饿了。”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均是“呵呵”而笑,快乐极了。
她们均是笑嫣如花,被石天雨此举逗得前俯后仰。
“义涌”夫妇、“义潮”夫妇分别跳上魏雪妍的宝马和何仙姑的战马。
她们三美策马跑出数里,却仍然在大笑着。
原本与敌的一场恶战,现在却变成了敌人在鬼打鬼,真是好笑。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一路策马狂奔,一路大笑,也全都笑出眼泪来了。
她们和石天雨策马来到开封府,天幕拉下,华灯初上。
堪堪入城,城门便砰然关上,吊桥也恰好收起。
众人来到城中的“龙湖”客栈,就将马缰套在宝马的脖子上,然后,先后跨步进店。
石天雨问店小二,楼上有没有厢房?问罢,又掏出一锭小碎银,塞给店小二。
有打赏,店小二便似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赶紧躬身请石天雨上楼去。
就在此时,石天雨等人却发现罗宝忠从二楼沿楼梯跑下来。
走在前面的魏雪妍等人急忙闪身一边,让过罗宝忠。
而罗宝忠陡见石天雨,心头一阵狂喜,激动万分的说道:“楚风贤侄,在此见到你真好!我们正要去找你呐。好!太好了!咱们一起去西凉。”
石天雨却没有答话,而是侧身指了指在一楼大堂用餐的一个美少女。
罗宝忠不由自主的侧身,却见楼下坐着一位红衣少女,身材娇小玲珑。
刹那间,罗宝忠的心狂跳了一下:这不是娜妹吗?我,我,我这是幻觉吗?
~
于是,罗宝忠急忙伸手捏捏自己的脸。
哎呀!会疼的,不是幻觉。
罗宝忠又定定神,再仔细的认真的打量那个美少女,不由惊叫一声:天啊!真是我的娜妹!
这个美少女,就是罗宝忠寻找多年的朝思暮想的赵敏娜。
她怎会来这里?她的父亲赵铁山也来了吗?
刹那间,罗宝忠又有些害怕,不是害怕赵敏娜,而是害怕赵敏娜的父亲赵铁山。
赵铁山太贪财了,罗宝忠可出不起那巨额的彩礼钱啊!
魏雪妍发现罗宝忠怔怔地站立在楼梯口,死死盯着楼下大堂用餐的人,刚刚与石天雨打声招呼,又不说话了,不由一怔,侧头看时,却发现了赵敏娜。
霎时间,冰雪聪明的魏雪妍心里明白了。
罗宝忠指着赵敏娜的身影,哽咽的对石天雨说道:“楚风贤侄,我在梦中可等了她好几年啊!”
对于罗宝忠与赵敏娜的爱情故事,魏雪妍、何仙姑、菊萍、石天雨都是见证者。
~
石天雨笑道:“宝弟,快去相认吧,别让赵姑娘再跑了。岁月不饶人。再过几年,咱们都老了,还谈什么感情呀?还谈什么恋爱呀?”
魏雪妍嗔骂道:“石王爷,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你呀?总是见异思迁的呀?你看,罗宝忠对爱情多忠贞,这么多年过去,他爱的只有赵敏娜一个姑娘,你呢?你的爱也太泛滥了吧?你真是大爱无疆啊!你的爱是博爱啊!”何仙姑和菊萍急忙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石天雨笑道:“我有人生目标,宝弟没有啊!我的人生目标便是生三百个儿子。”
魏雪妍气得转身而去,不理石天雨了。
但是,魏雪妍踏上几级台阶,又停下了脚步。
实在忍不住,又往楼下一楼大堂看,看看罗宝忠和赵敏娜这对情侣相认的情况。
~
罗宝忠如梦初醒,遂疾冲下楼梯,来到赵敏娜面前,却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这不是赵姑娘吗?哎呀,好几年不见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变越漂亮了。”
赵敏娜正拿着茶杯,忽见罗宝忠出现在眼前,不由泪水汪汪的。
其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敏娜惊叫道:“宝哥,真的是你吗?真的吗?真是你吗?”
呜!骤然间,赵敏娜激动万分的哭出声来,蓦然一把扑在罗宝忠的怀中。
两人百感交集,分开多少年了,终于可以看到心上人了。
这一刻,罗宝忠和赵敏娜是多么的激动。
他们俩紧紧相拥着,相互间都感觉到了对方的身子在颤抖。
酒店里的客人,个个都甚是惊愕的看着罗宝忠和赵敏娜二人。
尽管无数人在盯着赵敏娜和罗宝忠二人看,但是,赵敏娜和罗宝忠却浑然不觉。
他们依然忘情的紧紧相拥在一起。
这对情侣分开已经足足五年多了。
五年,多少个思念的夜晚,分处两地的他们却是同一样的相思愁苦。
今天,他们意外的相见了,能不激动吗?
~
赵敏娜把头伏在罗宝忠的肩膀上,泣不成声的问:“宝哥,我们,我们,我们是在做梦吗?”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把罗宝忠的肩膀都淋湿了。
罗宝忠也是满脸泪水,激动的伸手,轻拍着赵敏娜的背心,泣声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是真的相见了。”赵敏娜却忽地松开罗宝忠,“啪啪!”扬手就给罗宝忠两个耳光。
打得罗宝忠的俊脸霎时间通红。
罗宝忠惊叫道:“娜妹,你?!你?你!”
双手捂脸,一脸的惊异和不解。
~
酒店里的客人,登时纷纷高叫起来:“哇!这女人怎么这么泼呀?天下间哪有女人当众打她的男人的呀?真不是东西!”
魏雪妍趁机也挥掌向石天雨扇去。
石天雨武功高,反应快,探手一抓,扣住了魏雪妍的手腕脉博,低声说道:“我哪里又错了?和你成亲之后,我也没有纳妾啊!”
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魏雪妍气呼呼的甩开了石天雨的手,却是作声不得。
确实也是,魏雪妍和石天雨成亲之前,石天雨的事关魏雪妍什么事呢?
但是,现在看着石天雨那么多妻妾,想到石天雨那么多妻妾,魏雪妍心里就不舒服,就会醋意弥漫,就想揍死石天雨。
~
“兄弟,人家是两口子吵架,正常!”
“可这女的也太横了吧?要是换作老子如此当众出丑,准是一脚把这女的撩飞。”
“兄弟,人家有爱情,你没有啊!”
“什么情不情的?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破事吗?哪有这么复杂呀?”
“喂,说这些屁话干嘛?还是看看那俊小伙与那漂亮姑娘怎么回事吧?别挡我视线看戏!”
客人纷纷议论,都放下了碗筷,都口沫横溅起来。
赵敏娜却好像没有看到那些客人异样的眼神,也好像没有听到那些乌七八糟的议论,而是愤愤的怒骂道:“罗宝忠,你为何一直不来找我?为什么?你早就把我忘了吗?是不是?哼!你如此狼心狗肺,如此忘恩负义,你还有何颜面来见我?滚!滚啊!”
话是这么说,泪水却涌泉而出,忽而一下子扑到餐桌子上,呜呜大哭起来。
~
“这又怎么啦?”
“诶,女人心,海底针,闹不懂!”
“看懂就别看了,滚蛋!别烦老子看戏!”
满大堂的客人,甚是不解地看着这一对少年男女,相互对视着。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盈满了诧异和古怪的神情。
罗宝忠流着泪水,轻轻地走到赵敏娜身旁,伸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哽咽的说道:“娜妹,你可知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相思似怨海,我在苦海深渊里,一直都是无法自拔。”
赵敏娜仰起满是泪水的脸,朦朦胧胧的望着罗宝忠。
罗宝忠滴着泪水,又哽咽的说道:“娜妹,咱们俩分开的这五年里,我每时每刻都牵挂着你,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每天早上醒来,我的枕头都是湿湿的。每次想你,我都会发疯,我都要拔下弯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一刀,只有手臂痛了,我才会清醒,我每天都祈盼能够早日找到你。”
说罢,忽然撕下左臂的衣袖,大声叫道:“娜妹,你看!”
其左臂果然全是刀痕,在相思海里的见证。
~
“哇!”满店的客人都惊叫地站了起来,随即又“啪啪啪”的鼓起掌来。
不少客人的脸上,倾刻间都盈满了泪水。
那是被罗宝忠对赵敏娜的重情重义所感动的泪水。
登时,大厅里轰动起来了,有人使劲鼓掌,有人高声喝彩。
每个人都是哽咽着,鼻子都在发酸。
赵敏娜惊叫道:“宝哥,你?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蓦然一把抓起罗宝忠的左臂,又用纤手轻轻的抚摸着罗宝忠左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赵敏娜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晶莹的滴落在心上人的伤痕上。
~
有道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罗宝忠少年英雄,但是,感情专一。
面对诸多少女多情的目光,他心里却始终装着赵敏娜这个相貌并不是很出众的姑娘。
今天,他终于与分隔多年的心上人紧紧相拥,团聚了。
不知道赵敏娜的父亲赵铁山知道此事后,会有何想法?
因为赵铁山一心要将赵敏娜卖一个好价钱,可不甘心将赵敏娜嫁给罗宝忠这么一个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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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魏雪妍、何仙姑、菊萍都被罗宝忠对赵敏娜的深情感动的直掉眼泪。
魏雪妍又伸手拧住石天雨耳朵,怒骂道:“你看看人家罗宝忠,是怎么对待感情的?哼!”
石天雨笑道:“我原本就长得一副佛像,你再拧我耳朵,我就变成大耳贼了。”
呵呵!魏雪妍无奈一笑,松开了石天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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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娜缓缓抱起罗宝忠的手臂,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的香着罗宝忠的伤痕,轻轻的舔他的伤痕,用俏脸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伤痕。
这些伤痕是罗宝忠便对赵敏娜刻骨相思的见证。
罗宝忠在过去的五年,每天晚上都用刀划在他自己的手臂上,用伤痛来减轻对赵敏娜的相思。
他每划他自己手臂一刀,也是划在赵敏娜的心房上。
心上人对自己的爱,原来真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倾刻间,赵敏娜的心被罗宝忠的深情深深的震憾了。
看着罗宝忠手臂上的刀痕,赵敏娜的心又怎么能不疼呢?
霎时间,赵敏娜的泪水,哗啦啦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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