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家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还沾亲带故的。
老董头轻咳几声,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老董头德高望重,被大家选为村长,但性格非常慢性子,可以把人急死的那种。
“不是我来说,而是叶辰来说。”老董头用手指一指,那边的叶辰嘿嘿一笑,走了上台。
叶辰很小就跟随父母出去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老家,村里的小辈大部分都不太认识他。
“他是谁?是咱们村人吗?
“对呀,爸爸,他是咱们村里的人吗,怎么也上去说话?”
许多小孩子在下面闹腾,都在问叶辰的身份。
叶辰也是有些尴尬,自己的确由于经常不在村里面,感觉哪怕是回来,也跟村里的乡亲们格格不入。
“大家好,我是叶辰,可能有一些跟我一样大或者长辈都认识我,我住在外头,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一趟。”
“原来是阿辰呀。”底下开始有人说话了,毕竟小时候也一起玩过。
“阿辰,一会开完会去我家喝酒啊。”甚至有人开始邀约喝酒了。
“好好好,大家深情难却,我一会一一拜访。”叶辰看到大家这么多年了,见到自己还是那么热情,他也是很开心。
“现在我要说的事情,关乎大家的利益。”叶辰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了。
“我知道最近有旅游开发公司要开发咱们相柳村,对方提出要砍掉老柳树为条件。”
“阿辰,你不会也是来劝说我们别砍的吧。”
“是呀,阿辰,你穿得光鲜亮丽,自然不用发愁,可我们真的很想回老家发展呀。”
叶辰看着下面的人开始有了反抗的情绪,他也不着急,毕竟这事涉及到大家的利益,如果劝说肯定会有反弹的。
“我不是劝说大家别砍,而是来给大家分析。”叶辰知道如果强行道德劝说,根本无法压住大家的欲望。
相柳村穷了这么多年,大家都不渴望着可以就在家门口混饭吃吗?
“我知道大家都渴望在家门口混饭吃,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照顾家里的小孩又可以照顾家中的老人。”叶辰首先要站在支持砍伐的人面前想问题,不然单纯去道德劝说,很容易适得其反。
“不过这灰羊旅游开发公司,它既然要开发旅游,咱们村里最有名就是这老柳树,它怎么会想到要砍伐它呢?”
叶辰顿了顿,接着讲到利害。“况且两个月前就有人要买老柳树,结果被咱们轰走了,结果现在又来了人要开发相柳村,要求砍伐老柳树来搞交通建设,这不是很奇怪吗?”
叶辰说的很有道理,许多人都点点头,他们觉得或许真的是个阴谋。
“不对,这些只是你猜测而已,根本没有证据证明灰羊旅游骗人,如果这里真的被开发成旅游区了,咱们乡亲们可以受多大的利益呀。”一个反对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村东头的叶军家。
叶军是个二流子,整日吊儿郎当,同村的不敢欺负,就只敢欺负欺负外地人。
叶军的话也有道理,毕竟叶辰还没有拿出有力证据,一切都是推理出来的。
叶军的话将一部分的思维拉了回来,尤其是那些渴望回农村的打工仔,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城市里了。
叶辰自信满满,他早知道会这样,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里是我派人调查的灰羊旅游公司的底细,这根本就是家空盒公司。”
叶辰将灰羊旅游的资料全部拿出来,原来这灰羊旅游根本就是家空盒公司,而且就连这家空盒公司也是冒认的。
这些人甚至连空盒公司都买不起。
“大家看到了没,这是他们的资料,每个人都可以那去看。”
资料分发下去,这是安吉拉花了几个小时就搞定的资料,主要是这些骗子实在是太低端了,骗骗老实本分的人或许还可以,但是想要骗安吉拉这种商务精英,还远远不够格。
低端到安吉拉都不好意思在叶辰面前邀功,免得贻笑大方。
资料落入到大家手里,大家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根本就是一群骗子,就是看中了自家的老柳树。
“这群骗子,以后他们如果再敢来,我一定打死他们。”
“对,一定要打死他们。”
老柳树可是全村人的精神支柱,本来如果为了经济,倒是有些人可以放弃,但竟然还遇到了骗子,那就不能忍了,差点人财两空。
角落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打着电话。
“喂,是龙哥吗?大事不好了,咱们的事被人发现了。”
“不是我的错呀,龙哥,是我们村里有一个人回来了,穿的还很光鲜亮丽的,看起来像个老板,他把咱们的资料全部给他了。”
“那我先挂了。”猥琐的身影藏在墙底,不敢示人。
当他刚刚挂断电话,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原来真的是你。”那人站在墙头,以俯视姿态看着他。
“叶军,真的是你。”
说话的人是叶辰,他俯视着叶军,这样卑鄙之人,就配躲在墙头惶惶不可终日。
“阿辰啊,我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叶军看到叶辰,心里吓得一咯噔,连忙要往回走,岂料一个人堵住了他路口。
“你觉得自己走的掉吗?原来就是你吃里扒外。”堵住他的人是叶亮,前后夹击叶军。
“阿亮,你怎么也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别来烦我。”叶军摆摆手,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确定吗?要不让我们打开你的手机看看如何?”叶辰一跃而下,直接落在叶军的身边,伸手过去。
叶军拼死反抗,但身为二流子,常年喝酒抽烟,早就把身子骨给糟蹋坏了。
叶辰身为大学生,好歹也经常运动锻炼,怎么可能会输给他。
手机直接抢过来,刚才手机还没闭上屏幕。
“如果我把你的手机里面的内容全部公布出去,你觉得会如何?”叶辰微笑着说着,仿佛在宣判对方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