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又惹祸了?”六师兄头也不抬,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萧洛羽收齐了嚣张跋扈的态度,模样活脱脱像是个小家碧玉一般的邻家小妹,六师兄眼神中流漏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溺爱“小八,师尊刚走,就这样不安分。”
三人没需多言,天边的老者已经赶到眼前,“九狱峰的臭丫头,给我出来,别以为每次躲到九狱峰里,曾爷爷我就奈何不了你,给曾爷爷惹急了,把你们九狱峰都移平。”曾姓老者叫嚣着,但却并未踏入九狱峰一步,只是不停地朝着九狱峰内张望。
六师兄听到曾姓老者的喊声,重重拍了下萧洛羽的脑袋“这次得到什么好东西了,拿出来让师兄看看。”萧洛羽做了个鬼脸,将怀中的灵树枝拿出,纯净的灵气让空气都为之一缓。六师兄却仿佛不知道灵树珍贵一般,只是叹息道,“就这一根树枝,师兄我又要浪费一坛好酒。”说着手指一挑,六师兄竹屋旁的一个布满灰尘的酒坛向上飞出,稳稳落在六师兄手中, “走吧,去看看曾前辈。”六师兄拎起酒坛,向前迈出一步,天地间的距离如同被缩短一般,下一秒,三人已经出现在九狱峰外,木离惊奇的看着四周,“这是缩地成寸,本是元婴期才能使用的,其术触碰法则之力,六师兄能以结丹期施展,已然不易。”萧洛羽看木离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嘲笑的敲了敲木离的脑袋。
曾姓老者见到六师兄这一招缩地成寸,瞳孔微缩,面前的九狱峰六师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其打交道,没想到数年未见,实力更加深不可测,曾姓老者装作一脸怒意的看着萧洛羽“也不知道你们九狱峰是怎么教导弟子的,居然教出这样一个小坏贼,前几次偷些灵石也就罢了,这次把灵树弄伤,我···我饶不了···。”曾姓老者正想继续发狠,忽然看到六师兄手中的酒坛,一股陶醉之色浮现在其脸上,居然在半空中对着酒坛伸手,要将六师兄的酒坛拿去,还是萧洛羽及时抱住酒坛说道“死老头,就知道惦念六师兄的酒。”
老头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将手背过身去,尴尬的咳嗽几声“这···这次不同于往日,这···这一坛可不够呀。”老头偷偷瞟了六师兄几下,看六师兄笑而不语,立刻伸出来两根手指说道“至··至少两坛,不,三坛。”
六师兄伸出一根手指,将酒坛撑起,酒坛平稳的立在六师兄的手指上“只有一坛。”
“一坛?一坛可不行,真当我曾爷爷这么好打发?”曾姓老者满脸的不情愿,把头别到一边,六师兄摇了摇头,做出要将这酒坛收起的样子,曾姓老者余光看到,急忙说道“你小子做什么,算了算了,一坛就一坛,给我。”
“就为了一坛酒,就折了咱玄苍派的灵树,曾广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声长啸从天边传来,曾广文拿着酒坛的手微微一颤,而六师兄则眉头微皱,“来了一只臭虫。”
一道剑光直直劈向萧洛羽,却被六师兄微微抬手,便轻描淡写的化解,一个与曾广文年纪差不多的老者从天边飞来,“刚刚我就看你所看管的灵殿有异动,居然让这筑基期小辈弯下灵树枝杈,我看你是觉得灵殿太清闲了,想找些事是吧?”
“确实太闲了。”曾广文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头嘀咕着,“嗯?”老者冷哼一声,曾广文立刻闭严了嘴巴。
“将灵树枝交出来,在随我去执法殿受罚。”老者冷眼看着萧洛羽,六师兄却一下挡在萧洛羽面前“能处罚九狱峰弟子的,只有九狱峰,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我没有资格?”老者听到六师兄的话怒极反笑,“哈哈哈,在九狱峰,除了木离与萧洛羽和逆水流哪老家伙记录在九狱峰的弟子名录内,你又算什么东西?”
六师兄并没有因为老者的话而生气,只是微笑着说道“师尊逆水流远游,若是处罚,还是等到家师回来再做定夺。”
“等逆水流回来?想得倒美,此事今日必须解决。”老者的态度斩钉截铁,今日必须要惩戒萧洛羽,六师兄叹息一声问道“没有余地?”老者下颚微微抬起“没有余地。”
“好”六师兄说完一个好字,“既然没有余地,哪多说无益。”六师兄双手一抬,无数藤蔓从手中蔓延出,老者见状不由得嘲笑道“看你也是结丹期,居然会拿出这种小儿把戏。”说着手指微微轻划几下,数道剑光便将这藤蔓看的七零八落,藤蔓虽被斩断,却在下一秒再生出无数藤蔓,几道剑光非但没有抑制住藤蔓生长的速度,反而让藤蔓的数量多了几倍。
老者眉头一紧,怀中法宝飞出,一柄古朴的长剑,微微催动灵力, 便剑光闪烁,只是几秒,便将这些藤蔓化作飞灰,可是哪怕化作飞灰,只剩下残渣的藤蔓居然依旧生长,数不清的藤蔓扑向老者,只是微微沾染到老者的飞剑,飞剑灵光便忽然黯淡下去,飞剑上的灵气被藤蔓疯狂吸取,老者大惊,急忙收回,而身后的藤蔓却毫不留情的继续朝老者追去。
“死。”六师兄嘴中轻轻吐出一个字,老者听入耳中顿时觉得心慌,刚刚已经收入储物袋的本命飞剑忽然传来一阵危险的信息,刚刚被藤蔓触碰过的地方变得乌黑,整个飞剑如同经历了数不清的岁月腐朽,竟然生生失去灵性,老者也因本命飞剑受损,喷出一口鲜血。同时惊慌的看着六师兄,“你··。”六师兄冷冷扫向老者,老者感到透体冰凉,当即驾遁光离去,此人随意一击便能重创自己的本命法宝,自己的确奈何不了他。
曾广文深深看了六师兄一眼,也抱着酒坛跟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