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智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而底下一个马仔则拿出合同给郭庆找村民签字。
“怎么回事?合同上给的价钱怎么减半了?”一个村民看到合同上的数与昨天给的数不一样,顿时惊叫道。
“我看看!”孙能一把抢过那合同,但这时谭智嘿嘿笑道:“不用看了,你们就掂量掂量是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就完事了。”
“你……欺人太甚!”孙能气得都快炸了,与一帮村民气势汹汹的围了上去。
“你们别乱动哈,动一个我崩一个,回头经官我最多砸进去一两年,而你们死也是白死!”一个拿着火枪的马仔挡在谭智跟前,瞪着眼珠子吼道。
那十几个马仔也一下子从怀里抽出家伙,整整有四把火枪三把弩枪还有五把大砍刀。
村民们平时干架动动刀根本不算事,但面对这么多杆枪多少还是有点怵。
“滚回去!”谭智不愧是莫仇底下一员大将,来到这里被几百村民围着眉头都不皱一下。
孙能面色阴鸷到极点,道:“你给我等着,我不在这干你,就在你家门口干你!”
“哈哈,你唬谁啊?听说过槐坡镇吗?它的声名怎样?我他妈在那撒1000万看有没有人肯过来屠镇!”谭智张狂大笑,根本就不怕孙能威胁。
村民们一听槐坡镇之名全都本能的后退一步,背脊发寒。因为那个镇是酆都三大魔鬼镇之一,比饿鬼镇要恐怖无数倍。你只要给钱,他们真的会把一个村或一个镇屠掉,而且官方还不敢进村执法。
“我的耐心有限,一个时辰已经过半,你们再拖,难道想用那块地给郭鳖下葬?”谭智很随意的瞥了下表,冷冷的道。
孙能气得快要爆炸,但他终是没有再吭声,第一个在上面签了字。
其他村民也是咬着牙,在那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宁宇看着谭智,眸内尽是杀气,对关云长道:“人要能救得出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关云长微微点头,道:“我开的妓院在酆都遍地开花,这就像一个情报网,很难有什么风吹草动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你给点耐性。”
话音刚落他魂器屏幕就亮了起来,宁宇还有关云长全都精神一振,上面发来了郭鳖关押的具体位置,就在这附近一个乡村的一座民房里。
“效率真高!”宁宇叹道,终于知道古代妓院为何如此蓬勃,其实这背后有一定的官方背影,那就是搜罗情报。
“嘿嘿,你以为我这酆都江湖年青一代的泰斗之位是白坐的啊!”关云长嘿嘿笑道。
“少吹牛行不?”宁宇白了他一眼,然后想了一下道:“这事我跟野子去做吧!你现在还没有跟他们彻底撕破脸皮,还是不要出面了。”
“也好,否则我一参战,性质有点变样,估计有些人就会坐不住,这酆都,可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关云长微微蹙眉,也没拒绝,便答应了。
宁宇没有深思他这话,直接给风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尽快到达指定位置等他。
随后他冲着孙能叫道:“能叔,地的事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去我奶奶坟头看一眼,回头咱再聚一块喝一碗。”
孙能脸上露出无比失落和遗憾之色,道:“一定的,晚上我让我媳妇宰了那头鹅,咱好好搓一顿。”
“行,你等我。”宁宇非常爽快的答应,就要奔那悍马灵车去,关云长这时跟了上来小声道:“灵车后备箱有家伙,你小心一点,事成了就给我魂话,我让这帮人个个躺着出去。”
“草,还用你交代吗?”宁宇嘿嘿一笑,便坐上悍马灵车呼呼的离开了。
因为涉及签字的有五百多户人家,所以这事一时半伙根本没法完成,宁宇也不怕时间来不及,那就看看谁能笑道最后了。
谭智看着宁宇离去,眉头深锁。他现在极为意动招呼人跟上去做了他,但想想还是压下这股念头,因他对这村落很不熟悉,宁宇又不是善茬,别最后把自己搭进去,还是回到酆都再动手比较稳妥。
宁宇将悍马灵车开出饿鬼镇,便直奔郭鳖关押的位置。
灵车上闲来无事他给博大四院那边的医师打了个魂话,那主治医师告诉他孙武和墨尘都已经醒了,目前情况非常稳定。
那主治医师宁宇每次去都会塞一袋子钱给他,所以他对宁宇的态度就跟自己亲妈一样。
风野这回没在医院,他需要告诫那两个虎虎比比的人消停一点,好好养伤。
“你就放心吧,我现在被石膏包得像个木乃伊,哪也去不了。孙武那混蛋现在更是舒服得一塌糊涂,他不是一根弩箭扎他大腿上吗?伤口离大腿根非常近,这会有个女护士正给他换药呢,他那已经隆起一个蘑菇包,可享受了。”墨尘拿过主治医师的魂器咋咋呼呼道。
“你说谁享受呢?”隔壁床位那女护士面色绯红,回头瞪了墨尘一眼,随后用力直往孙武的伤口上摁,痛得孙武嗷嗷叫。
“当然是那混蛋了,你没听他那声音,多销魂!”墨尘嘿嘿笑道。
“墨尘,你闭嘴!”孙武吼了一声,继续道:“护士,你再往上一点,那才忧伤!”
“草,那根箭就该扎他大腿根上!”宁宇无语的道。
随后他直接挂了魂话,而这时秦泰打了进来,直接道:“人转衙门了,你安排个讼师跟一下,衙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回头我攒个局,你当面谢人家。”
“效率真高,谢了啊!”宁宇欢喜的道。
“谢啥啊,分内事。你那边怎样了?听说莫家插手地皮的事了?”秦泰非常谦虚,一点也不倨傲,这可能就是关云长愿意跟他交往的原因吧。
“快解决了,没多大事。”宁宇笑道。
“那行,挂了哈,有事你吱声!”秦泰一点不拖泥带水,宁宇如果这事都办不明白,那只能说他有眼无珠了。
“好!”宁宇点头,然后分别给张讼师和李捕头打魂话,因他希望萧寒这事能够尽快尘埃落定,趁热打铁,不要再出现状况。
张讼师和李捕头都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他们知道这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宁宇找他们说明宁宇懂事,值得深交。
当然,这两人宁宇也记在了心里。
人有时就是这样,麻烦对方越多了解对方就越多,感情也就越深了。
……………
风野接到宁宇短信后便马不停蹄的上路。
关押位置他熟悉,因为宁宇没来之前他就曾在这一带活动,去过那个地方。
他将灵车停靠在村外,随后从车上翻出一把匕首,藏在腰间,便绕道步行到那间民屋。
民屋院子里停了两辆汉兰达灵车,屋里起码有6到8个人。
“草,手头没家伙感觉浑身不得劲啊!”风野藏在一个角落里,偷瞄了里面一眼。
宁宇曾叮嘱他等他到了再一起行动,但他觉得这事他自己就能干明白。
民屋是乡村比较普遍的二层土楼,屋内一楼客厅有四个人正在玩牌,郭鳖则关押在二楼一间房间内,由两人看着。
“曹尼玛的,前晚乱坟岗是不是有你一个?”看守郭鳖的一个年青人这时一脚就把郭鳖蹬翻在地,扯着嗓子吼道。
郭鳖看着那年青人,惊惧的道:“大哥,什么乱坟岗的事?我不知道啊!”
“你还给我装蒜,我一好哥们的蛋都碎了一个,现在还躺医院呢,看我不把你的蛋也整碎了。”那年青人冲上去对着郭鳖的大腿根就是一顿猛踏。
郭鳖疼得嗷嗷叫,道:“大哥饶命,那晚我真没去,我在后山搞破鞋呢,你就放过我吧!”
“放你妹,就你这鳖样,昨晚还把赌场的花魁上了,听她说你整整搞了人家5炮,那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啊,今天你就是没有参与乱坟岗的事我也要把你的蛋整碎了。”那年青人劈头盖脸的一顿猛削。
另外一个年青人一听也是怒发冲冠,他们是赌场的马仔,那花魁对他们来讲那可是圣女般的存在,结果这鳖孙真给上了。
“大哥,别打了,那晚我一进屋就被灌下一碗不知道啥的东西,结果人就开始头晕眼花,你们所说的花魁我连脸都没有看清,就被摁床上开干了。”郭鳖无比郁闷,都说那晚他干了人家花魁,但那感觉,比干镇上的小寡妇还不如,怎么可能是花魁!
“你还狡辩,看我不打死你!”那两个青年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冲着他的大腿根猛踢。
屋外边的风野听到二楼的声音,立马潜了过去,然后顺着屋外面的水管,爬了上去。
他偷看了一眼,发现二楼走廊空荡荡的,随后直接从角落里抄起一张木椅,就奔着郭鳖那一屋冲去。
此时郭鳖的裤裆已经血红一片,看来那两人还真是奔着断子绝孙去的。风野一进去那两人似有所觉,猛然回头,但风野的木椅已经闪电抡了下去,其中一人当场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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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三哥,有人截胡!”另外一个见状嘶声大吼,冲着外面就奔出去。
“滚你娘的!让你走了吗?”风野直接飞出一脚,将那人绊倒,然后冲上去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顿猛砸,那人很快就直翻白眼,晕死过去。
一楼那四个正在打牌的人瞬间蹿起,为首那个叫做三哥的人吼道:“抄家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