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肃子,你送我如此贵重的神驹,我当如何来感谢你?”遛马回来,吕布跳下马来,语气之中,满是欢愉。
“奉先兄如此说就见外了,肃此次来便是解决奉先兄之难处的!何谈回报一说?”李肃脸色瞬间不悦。
“嘿嘿,嘿嘿,小肃子别生气,布错了,是布的不对!布给你赔不是了!”吕布没想到李肃会是这样一个态度,连忙赔笑道,“来人,取酒,摆宴!今晚我要跟小肃子,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肃“醉醺醺”地开口说道,“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
“小肃子!你糊涂了吧?布之父早已故去多年!安能与布相会?”吕布笑道。
“不不不,肃说的是并州刺史,丁原!汝之义父!”李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说错。
“哎,布在那丁建阳处也是颇为无奈!”吕布叹了口气,终于将实话讲了出来。
“奉先兄,汝有着擎天架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人能不尊敬于你?汝若是要求取功名富贵,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如此,汝为何还言无奈居于人之下呢?”李肃问。
“哎!布恨不能恰逢其主!”吕布叹道。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时机尚早,悔之未晚,若真到了身败名裂之日,那可真就悔之晚矣了!”李肃道。
“小肃子,你身在朝廷,你看谁是当时英雄?”
李肃回答道:“肃遍观群臣,朝中群臣皆不如董卓!”
“董卓?!!”吕布大讶。
“没错,正是董卓,董卓爱才,求贤若渴,礼贤下士,此人必成霸业!”李肃道,“依肃愚见,奉先兄当投于此人!以求宏图大展!”
“如此,布欲从之,怎奈无门!”吕布道。
“此言差矣!”李肃微笑着摇了摇头,取出那条玉带,还有两颗夜明珠,递到吕布面前。
“小肃子,你这是……?”吕布贪婪地看着那条华美的玉带,还有那两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
“呵呵,实话告诉奉先兄了吧,董卓董大人,仰慕奉先兄已久,特此派我前来,将赤兔马还有这条玉带,十颗夜明珠,黄金千两!邀奉先兄共谋大事!”李肃看着吕布那副贪婪的样子,心中一阵鄙夷,但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汝言董公爱才,那么,我若是去到军中,他将以何待我?”吕布微微皱眉,怎么说现在在丁原这里他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要是到了董卓那里,只让他做一马前卒,那还不如不去呢!
“此事奉先兄勿忧,肃这一副臭皮囊,在董大人手下还是虎贲中郎将呢,奉先兄胜吾百倍,去了肯定会得到董大人重用的。”见吕布动心,李肃故意将话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他也不清楚,吕布去后,董卓会给他怎样的官职。
“如此布……哎!”吕布叹了口气,“可恨布未有尺寸之功!不能有见面之礼献给董大人。”
“不不,奉先兄又错了!”李肃摇了摇头,“汝之功劳,翻手可得!”
“此话怎讲?”吕布疑惑不解。
“奉先兄,如今,董大人的大敌乃是那丁建阳!若是奉先兄可以助董大人一臂之力的话……”李肃邪笑着说。
“小肃子,你是说……”吕布似懂非懂地道。
“没错,若是你能将丁建阳的首级取来,那便是送给董大人最好的礼物了!”李肃阴险地说道。
“可是,这丁原毕竟是我义父,有恩于我,杀了他,不好吧?”卢布皱了皱眉道。
“呵呵,刚刚跟你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吗?”李肃冷笑道,“说白了,丁原将你收为义子,是看中了你的武力!将你当成了一个全能打手罢了!至于恩?呵呵,奉先真的是在说笑了,丁原给你的哪一样是好的?!连匹骏马都不给你,还叫恩?”
“这……真的是这样吗?”吕布犹豫了,他很难相信,这些年来,丁原的所作所为竟然只是为了将他当做自己的打手!
“若是奉先兄不信,那你大可去再问一遍丁原,向他要一匹马,此战,并州郡虽说没有收获骏马,但是比你这匹马好的,却是多之又多!”李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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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便再去问他一番!”说着,吕布大踏步地走向主帐。
“奉先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丁原笑了笑,今日的战果,可是他十分的欣喜。
“义父,孩儿听说此战俘获了许多凉州马匹,不知义父可否让孩儿选一匹神骏一些的,今天,若不是因为战马驽钝,孩儿定会将董卓的首级取下!”吕布道。
“?”丁原心下一惊,这吕布怎么又要起战马了?之前一直不给他,还糊弄他说名马不好弄,现在怎么又跟我要?难道是反应过来了?不应该啊!“奉先啊,这好马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啊!要不你去看看,凉州那些马匹跟你现在的马比起来,也就差不多,而且还多有伤残,不过你放心,义父我会为你找一匹千里良驹的!你且耐心等待!”
“又是这一套说辞!明明就是不想给我!哼!丁原老匹夫!纳命来吧!”吕布大怒,这套说辞,他已经听过数遍,之前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经过李肃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般的明白了丁原的意思。
“奉先!我可是你的义父!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丁原大惊,这吕布今天这是怎么了?
“哼!想我吕布,堂堂九尺男儿,焉能拜你这匹夫为父?!”说着,吕布抽出宝剑来。
“奉先,你这是缘何变心?”丁原忙问,试图寻求补救之法。
吕布没有回答,大踏步向前,只一剑便将丁原劈杀,“哼!宵小之辈!”
“奉……奉先!!汝竟然真的……真的杀了丁大人!!”就在吕布劈杀丁原的那一刹那,忽有一人小跑着进入大帐,见此情形,说话的语气甚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