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风城的暴风要塞,瓦里安•乌瑞恩国王正在密室中等待L公爵。
“陛下,您召唤我。”门开了,公爵单膝跪地面朝地面,而国王则坐在王座上左手握着一根华丽的红宝石权杖不断的敲打的右手。
“免礼,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们之间还需要这种虚伪的礼仪吗?”国王微笑着,露出了他那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起身向L公爵走来。
“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陛下。”
“干嘛这么严肃,我失踪了这么久就不能找老朋友叙叙旧,了解一下在我离开王国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呵呵。”国王走到公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搭在肩上让公爵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和我说说安杜因吧,这个孩子一定让你这个做叔叔的照顾的很辛苦吧。”
“不,陛下,安杜因王子是个非常聪明的男孩,而且勇敢、果断简直就是年轻时的您。”
“呵呵,别光说好话,我是他的父亲我知道这个小家伙的缺点,看来作为叔叔你很称职把侄子照顾的很好,”瓦里安此时把权杖放在L公爵的面前自己则站起来背对着他,瞻仰着墙上安杜因•洛萨爵士的画像。“而且作为一名统治者,你把我的王国照看的也挺不错的。”
L公爵立刻明白了国王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国王的记忆恢复了,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根血红色的权杖,脸上流着冷汗,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恐惧的盯着国王的背影。
“陛下,您……”
“没想到吧,我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我记起了你们和那个贱人的小圈套!还有你们那无耻的心和所有的一切!”国王转过身来将身体逼向L公爵。“黑龙们用魔法封住了我的记忆,我逃出那个岛后让我在失去记忆的状态下被一个兽人奴隶主抓去被当作角斗士,在地下角斗场厮杀。起初我以为是靠着自己的努力逃出来的,当我再次逃离奴隶主的控制后逐渐恢复了记忆,我曾发过誓,我要回到我的王国把所有出卖我的人全部杀掉!卑鄙的吉安娜•普罗摩尔,奥妮克西娅,D伯爵那只老狐狸还有你!”
L公爵听到国王的话吓得连忙跪下。他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口中不停的吞着口水。
“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杀你吗?”国王再次背过身去,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因为我知道,我能够成功的回到自己的王国全部要归功于你,等到我回来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却发现那只老狐狸已经死了,而奥妮克西娅的头被收藏在博物馆里。到这时候我才知道我能逃脱那个监狱并且恢复记忆并不是我的运气,而是奥妮克西娅故意这样做的。当她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就想借我的手除掉你,来为自己报仇。”国王微微转过头用余光瞥了一下公爵接着说到,“而且在我失踪的这些日子中这个王国在你的统治下发展的不错,迪菲亚兄弟会被消灭了,王国的边境比过去和平多了,虽然仍有内忧外患,但是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做的比你好。看来洛萨叔叔当年或许应该让你成为这个王国的接班人,可是毕竟我才是国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不会因为你对这个国家所作出的贡献而原谅你的欺君之罪!”
“陛下!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听说你们得到了那些外星人的帮助后刚赢得一场巨大的胜利,消灭了恶魔之后现在又准备趁势攻打北极大陆的巫妖王?看在洛萨叔叔灵魂的面子和你那可怜的忠心上我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让你去率领先锋部队去攻打巫妖王,无论这次战争是赢是输,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将以一位‘英雄’的身份回来,而不是公爵。”
“是,陛下。”公爵明白了国王的意思,而国王依然背对着他做了个手势让他退下。
在逆风谷的谷底,卡门用魔息术艰难的穿过一个荒废的小镇,他牵着恐惧战马在这个阴风阵阵的小镇往古堡的方向前进。这里时常能看见那些小镇居民的怨灵,他们的灵魂被仇恨所禁锢无法离开这里只得在小镇里四处徘徊。他们如在平时见到有活人经过,他们会将怨恨发泄在这些可怜的无辜者身上把他们的身体撕成碎片,而现在这些怨灵们只是在用着怨恨的眼神远远的盯着卡门,没有一只怨灵伤害他。尽管现在的卡门已经是个身经百战的术士,甚至曾经单枪匹马杀死过恐惧魔王,但是面对着这些怨灵们怨恨的眼神依然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沿着小镇的马路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古堡的大门前,可是在他眼前的却是紧闭的巨大铁门,而且从这道铁门上的斑斑锈迹与蜘蛛网可以看得出,已经有很久没有打开过了,铁门上的锁眼已经被铁锈堵死,虽然铁锁已经被完全腐蚀的失去了功能,但是在卡门试着打开铁门的时候依然毫无反应。就在卡门试了几次后准备放弃的时候,身后的铁门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它正在慢慢的打开,而打开的过程中不断有铁锈从门上落下,铁门上的一根铁柱在打开的过程中断裂,从台阶上滚到卡门的脚下。接着内侧的一道巨大的木门也同时自动打开,卡门暗暗的给自己壮了一下胆子,牵着马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卡拉赞古堡中就发现,里面华丽的装饰和古堡外表的残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特别是连接着二楼的阶梯,四周有一些华丽的大理石柱做支撑,看得出来是一种十分古老的装饰风格。不一会儿一名门卫走到卡门的身边礼貌的行了一个礼,接过他手里的缰绳把恐惧战马迁至马厩,而当卡门看到这名门卫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这是一个幽灵,它保持着生前的样貌身材,但是很明显在他是半透明的,而马厩中的其他马也是幽灵,它们这些一匹匹半透明的骸骨马被象征性的拴在马槽旁。就在这时一位身着体面的幽灵向他飘来:
“您好先生,我是这里的看门人伯特霍德,请您出示您的请柬。”
卡门从背包中的恶魔之书的书页之间抽出魔法请柬,把他交给那名看门人。
“晚上好尤迪瑟先生,您正好赶上晚宴,宴会厅在二楼舞厅的左边。”
卡门按照看门人的指引走上长长的阶梯,他一边走一边回想着刚才那个幽灵为什么管自己叫尤迪瑟?等他来到舞厅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很多的幽灵客人在这里踩着音乐的节奏跳着旋转舞,而在舞厅四周的墙壁与角落里交替摆放着漂亮的长座椅和石膏像,而那些骨瘦如柴的亡灵服务生正单手端着果盘,上面放着各种可口的饮料或点心。他们在幽灵中穿梭为客人们服务。几分钟后,舞会结束时所有的舞者互相行了个礼,陆陆续续的一边说笑一边向宴会厅走去,卡门站在那里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些幽灵优雅的行为举止和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存在,有些客人甚至直接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正当卡门惊讶的说不出话发呆的时候一名着装整洁的服务生来带卡门身边,躬着身子很有礼貌的请卡门去宴会厅,而这个亡灵服务生的外表和他的鲜亮的着装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看到他干枯的脸卡门是否还能有食欲。
来到了宴会厅,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卡门来到了他的座位,服务生很优雅的拉开椅子很礼貌的邀请卡门坐下,而就在卡门坐下的一瞬间十分轻盈的向前推了一下刚好让客人坐在座位上。这里的宴会厅很大,长长的宴会桌就有两排,而在宴会桌的前面是一个小型的舞台,上面的乐队正在演奏着悦耳的音乐。卡门的座位正对着乐队,他环顾四周,其他的客人依然有说有笑的喝着餐前的开胃酒,客人们七嘴八舌的虽然显得有些没有秩序,但是客人们的说话声都很轻柔,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嘈杂。
“叮叮叮…….”随着一阵急促、清脆的敲击声所有人开始安静下来,将视线投向站在舞台上用银质汤勺优雅的敲击着水晶酒杯的身着华丽的亡灵。等到所有人将注意力转向他时,那个亡灵停止了敲击,清了清嗓子用浑厚且优雅的声音开始说话。
“谢谢,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参加卡拉赞一年一度的宴会。不过在上菜之前,首先按照惯例我依然得做一年一度的自我介绍。”当他说到这句的时候除了卡门,其他客人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我是这里的管家莫罗斯,在受邀期间如有任何要求,您可以通过任何一名仆人吩咐我,我会尽量让您在这三天中的每一秒都享受到国王般的待遇,另外主人还会在宴会期间单独面见诸位之中的一位幸运贵宾。”莫罗斯举起酒杯向所有客人致敬,“现在晚宴开始!祝诸位胃口好!”说完后莫罗斯喝了一口杯里的酒,而客人们也都举杯还礼。
莫罗斯说完后乐队又开始了演奏,而莫罗斯自己则穿梭在厨房与宴会厅之间,时刻监督着所有的工作细节,忙碌的为客人们服务。由于这里的人都是死人的缘故,卡门本来还担心晚宴上的食物会不会是什么人心、人肉让人恶心的东西,但是端上来的却是一盘盘烤乳猪、煎牛排、莴苣沙拉等等可以食用的美食,甚至在主菜上完后还有布丁、蛋糕等甜点。最初卡门还是怀疑这些是魔法制造的幻觉不敢食用,但是在饥饿的驱使下最后还是放心大胆的享用起来,而其他的客人由于是幽灵,他们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餐具,并没有真的吃下去多少。在这种气氛下卡门的恐惧感有些许降低。在用餐间莫罗斯不忙的时候还会和周围的客人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逗得客人们会心一笑。
晚宴结束后,客人们在莫罗斯的陪伴下来到三楼,三楼有一个巨大的歌剧院,而在歌剧院外的休闲大厅旁的一个门连接着一个长长的走廊,这个走廊的一面是挂着油画和石膏像的墙壁,另一面则是一间间舒适、华丽的客房。莫罗斯陪着客人们来到了歌剧院,歌剧院里的服务生正在领着位置较远的客人找到自己的座位,等到所有的灯光暗下来之后,舞台上的灯光则亮了起来,而莫罗斯此刻则忙别的事去了。客人们开始安静下来,此时,一名身穿礼服的报幕人从大幕中走出来,台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只留下一盏报幕光打在报幕员的身上,他用自己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开始报幕,他的声音被放大的让卡门觉得有些耳鸣。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观看今晚的演出。”此时台下传来一阵掌声,“今晚,我们将看到一段受到百般阻挠的爱情。但是大家知道,并非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有完满的结局。有些时候,爱情就像荆棘一样危险。”接着台下传来一阵害怕的嘘声。“耳闻为虚,眼见为实。当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在今晚见面时,又将会上演什么样悲剧?大家拭目以待吧。现在,演出开始!”在持续不断的掌声中报幕员走下台去,红色的大幕慢慢被拉开。
随着掌声的渐渐减退,拉开的大幕中出现了两名演员,他们分别是剧中凯普莱特家族的两名手握佩剑的仆人,出乎卡门的意料,这些演员都是些活人:
【山普森:葛莱格里,咱们可不能给别人当做乞丐一样随便侮辱。
葛莱格里:说得对,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山普森:我说,咱们可是那种发起火来会拔起剑动武的人呐。
葛莱格里:那当然,不过真到那时你可别把脖子缩进你的领子里。
山普森:我要是动起手来可是认剑不认人的。
葛莱格里:可是你好像不太容易动手吧。
山普森:谁说的?我见了蒙太古家的那些狗腿子们就来火。
……】
整场歌剧的故事情节大概是这样的:在一个繁华的城市中有两大巨族,一个姓凯普莱特、另一个姓蒙太古。可是由于这两个家族的互相仇视,经常由于争斗而使得城市鸡犬不宁,从歌剧开场时的两位仆人的台词中就可见一斑。但是,命运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蒙太古家的独生子——罗密欧•蒙太古无意中在朋友的陪同下参加了凯普莱特的家族面具舞会,而此时他遇见了凯普莱特家的独生女,美丽的朱丽叶。舞会上,戴着面具的罗密欧迷上了美丽的朱丽叶,而朱丽叶也被罗密欧俊秀的外表所深深吸引。此时的罗密欧无法抑制内心的狂热,在和朱丽叶跳舞时吻了她。直到舞会散去后罗密欧的脑海里仍然回荡着朱丽叶的倩影,于是他在深夜翻过凯普莱特家的高墙,在朱丽叶的阳台下仰望着她的闺房,爱情的狂热让他自言自语:
【罗密欧:没有受过伤的人才会嘲笑别人身上的伤痕。(此时朱丽叶出现在阳台上)安静!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升起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嫉妒的月亮,她因为她的女儿比她美得多,已经气得面色惨白了。既然她这样嫉妒着你,你不要忠于她吧;脱下她给你的这一身惨绿色的贞女的长袍,它只配给那些愚蠢的人穿的。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唉,但愿她知道我在爱着她!她欲言又止,可是她的眼睛已经道出了她的心事。带我去回答她吧;不,我不要太鲁莽,她不是在对我说话。天上两颗最灿烂的星,因为有事而他去,请求她的眼睛代替它们在空中闪耀。要是她的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变成了她的眼睛,那便怎样呢?她脸上的光辉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黯然失色一样;在天上的她的眼睛,会在天空中大放光明,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而唱出它们的歌声。瞧!她用纤手托住了脸,那姿态是多么的美妙!啊,但愿我是那只手上的手套,好让我亲一亲她脸上的香泽!
朱丽叶:唉!
罗密欧:她说话了。啊!再说下去吧,光明的天使!因为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就像一个尘世的凡人,张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着一个生着翅膀的天使,驾着白云缓缓地驶过了天空一般。
朱丽叶:罗密欧啊,罗密欧!为什么你偏偏是罗密欧呢?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人,我也不愿意再姓凯普莱特了。
……】
“原来朱丽叶心里也爱着我!”当罗密欧听到她在阳台上的自言自语后便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同时朱丽叶也发现了他。罗密欧用深情、炙热的目光直视着朱丽叶,而朱丽叶的第一反应则是害怕,她并不是害怕这个偷听他说话的人,因为她认得这个声音,这是她迷恋的罗密欧,她唯一害怕的是罗密欧的安全,如果被他的父亲或者家丁看到,罗密欧会被他们打死的。两位演员出神入化的将罗密欧与朱丽叶彼此的相爱用唱白唱出来,在浪漫的音乐的衬托下,有些幽灵观众甚至开始流出了感动的热泪,不过在这样出色的表演下即使没有音乐,只是那幽怨的唱词就足够使人感动,而就在罗密欧即转身离去的时候朱丽叶又小心的呼唤她的爱人:
【朱丽叶:嘘!罗密欧!嘘!唉!我希望我会发出啸鹰的声音,招这只鹰儿回来。我不能高声说话,否则我要让我的喊声传进厄科(古希腊传说中的女神,由于迷恋上了美少年那耳喀索斯,却因遭到拒绝而憔悴陨落,最终她的灵魂化作一道声音回荡在山谷)的洞穴,让她的无形的喉咙因为反复叫喊着我的罗密欧的名字而变得嘶哑。
罗密欧:那是我的灵魂在叫喊着我的名字。恋人的声音在晚间是多么清婉,听上去就像最柔和的音乐!
朱丽叶:罗密欧!
罗密欧:我的爱!
……】
就这样,两位年轻的恋人在见面后的第三天就在劳伦斯神父的主持下低调的举行了两个人的婚礼,在上帝的见证下14岁的朱丽叶嫁给了年轻的罗密欧。
可是,就在他们瞒着家人结为夫妻一个小时后,罗密欧与他的两位好朋友茂丘西奥和班伏里奥在广场上遇见了朱丽叶的表兄提伯尔特和他们家的仆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伙人一见面便立刻打了起来:
【提伯尔特:罗密欧!我对你的仇恨使我只能用一个名字称呼你——你这个无赖!
罗密欧:提伯尔特,我跟你无怨无恨,你这样无端的挑衅,我本来是不能够容忍的,可是因为我有必须爱你的理由,所以也不愿跟你计较了。我不是无赖;再见吧,我看你还不明白我现在是个什么人。
提伯尔特:蒙太古家的小子!你冒犯了我,现在休要用花言巧语搪塞过去;赶快回过你的身子,拔出你的剑吧。
罗密欧:我可以郑重声明,我从来没有冒犯过你,而且你想不到我是怎样的爱你,除非你知道了我之所以爱你的理由。所以,好凯普莱特——我尊重这一个姓氏,就像尊重我自己的姓氏一样——咱们还是讲和吧。
茂丘西奥:哼!好丢脸的屈服!只有武力才可以洗涮这种耻辱。(他拔出了剑指向提伯尔特),提伯尔特,你这只会捉耗子的猫,你愿意和我决斗吗?
提伯尔特:好,我愿意奉陪。(他也拔出了佩剑)
罗密欧:好茂丘西奥,快收起你的剑!
……】
就在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时候,由于罗密欧的突然阻拦发生了转变。茂丘西奥为了保护他的朋友被提伯尔特刺中了要害血流不止,最后当场死亡。而罗密欧在愤怒的控制下拔出佩剑杀死了咄咄逼人的提伯尔特,最后在班伏里奥的劝说下逃离了现场。演员的表演是那么的投入,连演员伤口上的人造血浆也是那么的逼真,就好像真的是中了剑伤身亡一样。如果你坐在前排甚至还可以闻到轻微的血腥味。
由于这个突发事件,罗密欧因为杀人罪被法官驱逐出了城市,对于朱丽叶而言,失去亲人和刚结婚3个小时的丈夫的双重打击下,内心无比痛苦,尤其是自己的丈夫还是杀死自己亲人的杀人凶手。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提伯尔特的葬礼后的第二天,朱丽叶的父亲就答应了一个贵族伯爵的求婚,在两天之后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而朱丽叶已经嫁给了罗密欧她无法接受这份婚姻,于是她去找劳伦斯神父商量对策。因为朱丽叶仍然爱着她的丈夫,虽然他杀死了自己的表兄,但是如果提伯尔特活着,那死去的便会是罗密欧。对于她来说,罗密欧的放逐等于是父亲、母亲、提伯尔特、罗密欧、朱丽叶一起被杀,一起死亡。
劳伦斯神父给了她一瓶药水,这瓶药水会在短时间内让人失去呼气与体温,但是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几天后就会醒来,按照计划,朱丽叶回家先答应嫁给那位伯爵,然后在婚礼的前一天喝下毒药,这期间劳伦斯神父会通知被放逐的罗密欧,再去朱丽叶的墓穴叫醒她,让她和罗密欧悄悄的私奔。三天后,罗密欧来到了朱丽叶的墓穴前,他打开了墓穴的门,但是由于一个意外,他并不知道朱丽叶是假死:
【罗密欧:啊,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死虽然已经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芬芳,却还没有力量摧残你的美貌;你还没有被死神征服,你的嘴唇上、面庞上,依然显着红润的美艳,不曾让灰白的死亡进占。提伯尔特,你也裹着你的血淋淋的殓衾躺在那儿吗?啊!你的青春葬送在你仇人的手里,现在我来替你报仇了,我来亲手杀死那杀害你的人。原谅我吧,兄弟!啊!亲爱的朱丽叶,你为什么仍然这样的美丽?难道那虚无的死亡,那枯瘦可憎的妖魔,也是个多情的种子,所以把你藏匿在这幽暗的洞府里做他的情人吗?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我要永远陪伴着你,再不离开这漫漫长夜的幽宫;我要留在这儿,跟你的侍婢,那些蛆虫们在一起;啊!我要在这儿永久安息下来,从我这厌倦人世的凡躯上挣脱厄运的束缚。眼睛,瞧你的最后一眼吧!手臂,做你最后一次的拥抱吧!嘴唇,啊!你呼吸的门户,用一个合法的吻,跟网罗一切的死亡订立一个永久的契约吧!来,苦味的向导,绝望的引路人,现在赶快把你的厌倦与风涛的船舶向那巉岩上冲撞过去吧!为了我的爱人,我干了这一杯!(罗密欧饮下了一瓶毒药)啊!卖药的人果然没有骗我,药性很快地发作了。我就这样在这一吻中死去。】
当劳伦斯神父进到墓穴的时候看见死去的罗密欧,自知自己来得太晚了,但是他还是叫醒了朱丽叶,让她离去。
【朱丽叶:啊,善良的神父!我的丈夫呢?我记得很清楚我应当在什么地方,现在我正在这地方。我的罗密欧呢?
劳伦斯:小姐,赶快离开这个密布着毒氛腐臭的死亡的巢穴吧;来,出去吧。你的丈夫已经在你的怀中死去;来,我可以替你找一处地方出家做修女。不要耽误时间盘问我,巡夜的人就要来了。来,好朱丽叶,去吧。我不敢再等下去了。
朱丽叶:去,你去吧!我不愿意走。这是什么?一只杯子,紧紧地握住在我的忠心的爱人的手里?我知道了,一定是毒药结果了他的生命。唉,冤家!你一起喝干了,不留下一滴给我吗?我要吻着你的嘴唇,也许这上面还留着一些毒液,可以让我当作兴奋剂服下而死去。(朱丽叶吻了死去的罗密欧)你的嘴唇还是温暖的!】
此时劳伦斯神父已经在墓穴外遇见了被惊动的巡夜人,他们把神父抓了起来,而朱丽叶还在墓穴之中。
【朱丽叶:啊,人声吗?那么我必须快一点了结。啊,好刀子!(攫住罗密欧的匕首)这就是你的鞘子;(以匕首自刺)你刺了进去,让我死了吧。】
朱丽叶扑在罗密欧身上死去了。最后,所有的人都来到了舞台上,在悲伤的音乐声中双方的家长终于因为这对恋人的双双殉情化解了一切恩怨,在越来越响亮的音乐声中,所有的幽灵观众包括卡门自己,脸上流着两行热泪起身给予雷鸣般的掌声,掌声久久没有散去,而此刻最让卡门惊恐的一幕出现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尸体上飘起了两只幽灵,期间还有另外两只幽灵也上台来,很明显他们是提伯尔特与茂丘西奥的幽灵,他们和其他所有的主、配角演员鞠躬致谢。随后在持续不断的热烈掌声中大幕缓缓地拉上了。
“天呐!他们的鲜血是真的!他们的剑也是真的!那些演员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演绎这一出歌剧!”卡门不自觉的发出这样的赞叹,而此时的他对于舞台上所发生的一切,是震撼多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