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走兽的语言应当是共通的。
比如,中国的老母鸡下完蛋后那是“咯咯”的,公鸡打鸣那是“嘎勾”的,狗叫是“汪汪”的。
那日本国或者美利坚合众国的老母鸡、大公鸡还有那狗叫应当也都差不多。
可是,人类不同种族之间的语言就不行了。
如果没有翻译,日本人和中国人那自然是无法沟通的。
但是,人类终究不是那禽兽,语言无法沟通却是还有肢体语言的。
而现在,那名已经吃饱了的日军已是用一只手把他的三八大盖提了起来正冲着老鞠头弄出了“汪汪”的动静来。
老鞠头再没有语言天赋那也是知道日本人说话不是“汪汪”的。
那么眼前的这名日军又是什马意思?
老鞠头就晃脑袋装糊涂。
那名日军士兵却是一伸手指着那狗肉旁的一堆东西又嚷了起来。
很显然,那名日军士兵业已认出来了他所吃的狗肉的来头,他和这个支那老头竟然是把他们中队长的“太郎”给吃了!
然后,老鞠头就见那名日军士兵却是又伸出一只手来拍自己的肩膀还做出了一个敬礼的动作,最后却是又一个劲的摆手。
至此,老鞠头怎么还能看不明白。
这家伙饿了,跟着自己一起把他们中队长的大狼狗给吃了。
他便害怕他的中队长知道了收拾他,所以就跟自己比划说杀狗的吃狗的只是老鞠头自己。
从而把他自己吃狗肉的责任给摘除了出去。
他拍肩膀那意思无疑是比划他们中队长所佩戴的肩章,和他敬礼那都是一个意思,摆手自然是不让老鞠头说。
老鞠头装出一副才听懂的架势连连点头。
可是他心中却是冷笑,你狗日的还害怕你的大官收拾你啊,你特么的想得还怪远的呢,我要是让活你着回去我就不姓鞠!
那名日军士兵见老鞠头弄明白自己意思了,便又比划老鞠头将那还没有烤的大半只狗拿着往这山缝外走。
老鞠头便往前凑合,在他想来那自己总是要走在前面去的而这名日军士兵却是在后面用枪押着自己。
可是那名日军士兵偏偏是个极小心的人却是已经倒着向后退去,手中的步枪依旧指着老鞠头。
他并不肯和老鞠头错肩而过,大概是怕老鞠头和他交错而过的时候抢他的枪吧。
哎呀,这家伙有点意思。
老鞠头心中间笑,他并不在意这名日军士兵是头朝前或者屁股朝前倒着走。
只要你走,他自然就有办法。
于是,日军士兵端枪在前倒着走,老鞠头拎着那半只狗,两个人就向山缝外走去。
眼见着这名日军士兵已经出了这山缝了,可是老鞠头的那盘夹子竟然还没有反应。
老鞠头装作被人抓住那种垂头丧气的样子自然是低着头的。
他拿眼神往夹子处一瞟,却是不由感叹,这狗日的小日本的命是真大啊!
他用的那种捕兽夹子就是两片带锯齿的半圆铁,中间有弹簧。
在下夹子时把那两片圆铁一掰中间有支棍就把那夹子就固定住了。
如有猎物进入其中一碰,那个支棍就会掉下去,然后弹簧带着上面那片半圆铁闪电般的收拢,猎物也就被夹住了。
这名日军自然不可能看到老鞠头所放的夹子。
现在可是雪天,老鞠头在放置夹子的时候就已经用雪把夹子盖上了。
由于有雪,老鞠头自己也看不到那夹子,他现在看那夹子还是看那固定夹子的铁链所拴的那棵灌木才确定位置的。
可是那名日军士兵无论是进到这个山缝之处还是往外退出的时候,当他脚丫子落下之时偏偏就差之毫厘的避开了那夹子。
狗日的命可真大,老鞠头忍不住直接就嘀咕出来。
那名日军士兵眼见老鞠头在那嘀咕他也听不懂老鞠头说啥,只是嘴里喊着手里比划着让老鞠头快走。
老鞠头此时如何肯走?
要是他现在跟着这名日军士兵走了,没有那夹子他又如何跟这名日军士兵斗?
于是那名日军士兵就见老鞠头手一松,那半只狗就掉在了地上。
老鞠头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捂着肚子说啥不肯走了。
那名日军士兵急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吃了“太郎”的支那老头对他们整支日军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举枪向前。
事实证明,“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句话对日本人那也同样是成立的!
这回这名日军士兵举枪向前却是正踏对了地方,他落脚的地方与先前他所走的脚印也只是差了那么一丝丝。
然后,在那“嗷嗷”的风声中,就有“啪”的一声响起。
老鞠头的猎兽夹子已是闪电般的合拢了起来。
那名日军士兵怎么会料到脚下的雪里还有这样的机关?
就一下,那夹子半圆铁上的锯齿便已是把他的小腿夹在了中间!
那名日军士兵“嗷”的一声便被打翻在地,那手中的步枪也撒手扔了出去。
待他那眼睛看到自己的小腿竟然是被猎兽夹子给夹住了忍着痛伸手想要掰开的时候,老鞠头却是已经扑了上去!
那老鞠头此时哪还是日军眼中那个疲惫慵懒垂头丧气的样子,此时他虎目圆睁那就是一名真正的战士!
老鞠头已是抄起了那名日军士兵的步枪,将那枪托死命的就往那名日军士兵的脑袋上捣去!
那名日军士兵大叫着躲开了一下,但终究由于腿部已是受伤反应不及就被老鞠头在第二下就捣在了脑袋上!
该咋说咋说,老鞠头这一下依旧没有捣实。
但是,问题是他是用那硬杂木做成的枪托去捣的人的脑袋。
那脑袋再结实也扛不住枪托。
只这一下那名日军就被砸得蒙了反应也慢了,老鞠头瞅准机会又是狠狠的捣去。
只这一下,登时血光飞溅!
仇恨可以使中国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变得勇敢起来,更何况老鞠头这样一个山野之人?
此时的老鞠头手执那支步枪就如同他媳妇用捣酱杵子一般,连续不断的将那枪托捣下。
也只是几下,那名命大的日军士兵终是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