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盆不是很大,松原纪香因为腿上伤口还没完全好,也不能坐进里面痛快的洗浴,只能坐在木澡盆边,用木瓢舀水往身上浇淋。
董李茂本想避让,到外面抽支烟,把烧好的洗澡水端进来倒入木澡盆后,给松原纪香说:“你洗吧,我就在外面。”他的意思是,让松原纪香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看到。
“嘉城,你陪我一块洗吧,帮我搓搓背,洗洗头发。”松原纪香说得很自然,并没丝毫觉得不好意思。
日本人,都有男女共浴的习俗,董李茂是知道的,尽管他和松原纪香已经睡在一起了,但两人并没真刀真枪的交过火,仅是松原纪香用口和手为他做过,听到松原纪香如此说,董李茂倒显得有些拘谨了,愣在那里没动。
松原纪香看到董李茂站着不动,微微对他一笑:“快过来呀,曾军医不是交代过吗,在伤口没完全好之前,不能沾水,只好劳驾你了。”
董李茂这才走到木澡盆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松原纪香倒是落落大方,受伤的右腿伸直了放在木澡盆的边缘,左腿伸进澡盆的水中,松油灯下,她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
董李茂朝她右腿跟的伤口处瞅了一眼,因为伤口位置离那个地方太近,余光难免也看到了松原纪香的那里,他可不是有意的想去看,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的伤口好到什么程度了。
松原纪香把头往后,让长发悬空垂在背后,双手按在澡盆的边缘上说:“嘉城,你也把衣服脱了吧,先帮我把头发洗一下,我都很久没洗头了。”
“哎……”董李茂回答着,很快脱下衣服,跨步走进澡盆里。
猎户家中,没有肥皂,只有一种山里人常用的皂角(一种长在树上,像果子一样的东西,皮可以当清洁剂用,双手揉搓,会起很多沫子,可洗涤衣物和头发,也能当沐浴液使用,比当今的化工产品好多了。)。
董李茂用皂角在水中浸湿,然后开始往松原纪香的头发上抹。
松原纪香挺胸仰头,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在董李茂面前展示她的身体。
董李茂蹲在澡盆里,身体早已亢奋,他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膜拜一尊女神一样,很认真仔细的从头发开始,帮松原纪香搓洗头发和身体,皂角挼搓出来的泡沫,抹在她光滑洁白的身体上,让他的手指感受到她肌肤无比的滑腻。
脖颈,胸和背,然后逐一的往下抹皂角,直到她的小腹,稍微停顿了一下,董李茂看了一眼松原纪香,见她微微闭着双眼,像是十分享受的样子,然后手指很小心的滑向了她的那个地方。
松原纪香在董李茂给自己抹皂角沫子的时候,早已兴奋了,喘息有些急促,当董李茂的手指抹到她那个充满渴望的地方时,忍不住哼了一声:“真舒服……”
董李茂细心得没有让一滴泡沫沾到松原纪香的伤口上,他的手指,在那上面的沟槽里来回的滑动,也许是因为皂角的泡沫太滑,或是松原纪香本身早已湿透的缘故,董李茂的手指,能感觉到那里的温暖和润滑,这种奇妙的感觉,通过手指,传递到他的全身,最后汇集到了一个地方,让那个地方变得越加的伟岸,从澡盆的水面上探出了头。
窗外朦胧的月色,被屋子里昏黄的松油灯光亮挡在了四四方方的装框外,几只飞蛾,在松油灯周围来回的扑扇,偶尔会有一两只,也许是太过去急躁,而被松油灯的火苗燎到翅膀而掉落在灯台上或扎进灯油里,挣扎几下,把油灯的火苗搅动得晃了几晃。
如果此时,有人在窗户外往里看的话,一副优美的男女沐浴图丝毫没有遮拦的展现在他眼前,可惜在这个深山老林的猎户人家中,除了劳累一天早已呼呼大睡的老夫妇俩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影,不过,有只猫头鹰,静悄悄地躲在窗户外那棵果树枝桠上,瞪着那双圆圆的猫眼,一眨不眨的在监视着周围一切动静,可惜屋子里的灯光,让猫头鹰那双夜视眼,不能清楚的看到澡盆里的两个男女。
这是一次很漫长的洗浴,为了不把水沾到松原纪香的伤口上,董李茂只好加倍小心,她长长的黑发,清洗起来非常麻烦,用木瓢舀起水浇了又浇,还是难以把头发上的皂角泡沫冲干净,倒是松原纪香的肌肤,冲洗起来比较简单,但又不能大瓢的用水冲,董李茂只好用布沾湿了水,一点一点的帮她抹掉皂角的泡沫,包括她的那个地方。
就在董李茂用拧干的布帮松原纪香擦干头发的时候,松原纪香问:“嘉城,过去有没有这样给女人洗过澡?”
董李茂摇摇头说:“这是第一次。”
“我会一辈子记住这次你给我洗澡的。”松原纪香把头竖起,接过董李茂手中的布,用双手拧干后,自己擦拭头发。
董李茂得以解放出双手,蹲在澡盆里搓洗自己的身体,他在为等会要进行的事,做清洁。他的双眼看着松原纪香的胸,见它们在她双手擦拭长发过程中一晃一晃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在那上面抚摸着,感受着它们的弹性。
董李茂的脑袋恍惚了,仿佛此时在自己面前,接受自己爱抚的女人,就是那个让他无数个夜晚难以入眠、想入非非的日本女优饭岛爱。
“嘉城,抱我到床上去吧。”松原纪香脸颊绯红,柔声说。
董李茂哗啦一声,从澡盆里站起身,有利的双手,轻巧的横抱松原纪香,走到其中一张床边,把她仰躺放在上面,跟着很温柔的压在了松原纪香身上。
一阵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把摇曳的松油灯吹灭了,朦胧的月色立即悄悄地蹿进窗户,覆盖在两人的身上。
猫头鹰似乎在灯光灭了以后,看到了屋子里的两人模样,发出一声羞怯的呼喊,扑扇翅膀,飞离了窗外那棵果树的枝桠。
第二天午饭时,老猎户在院子里大声叫醒了董李茂和松原纪香。
两人昨夜几乎没怎么睡觉,一直折腾到月亮从天上消失,东方发出鱼肚白,才疲倦的睡去,忽然老猎户叫醒,把两人从美梦中唤回到现实中。
该启程了。
老妪早已做好了饭菜,有各种猎物挂干的腊肉,还有两三样山茅野菜,扑鼻香的糯米饭。
松原纪香和董李茂也许消耗太多,两人胃口都很好,吃了不少。
松原纪香的脚还不能自如的走路,董李茂换上了汗过去穿的衣衫,头上包裹了景颇族汉子的头巾,背着松原纪香跟随老猎人上路了,老猎人还特意带上了两只饲养的狼,因为他们要在半路歇一宿,带上两匹驯养得很听话的狼,可以在夜晚歇脚时防止野狼的偷袭。
三人走得很慢,需要翻过几个山头,董李茂身上又背负着松原纪香,本来半天可以到达遮腊寨子的路程,却走不到一半,天就黑了。
王宝强在董李茂和松原纪香上路的这天傍晚,亲自到余求雨的住处,把松原纪香交代的事,告诉了余求雨。
余求雨这次从遮腊寨子逃过一劫,这几天还心有余悸,晚上睡觉都做恶梦,白天都不敢出门,生怕被董李茂派人来杀了他。而松原纪香又没了踪影,他以为松原纪香耐不住寂寞,与别的男人私奔了,但他到松原纪香住的那个小院里,却发觉没少任何东西,觉得非常奇怪,她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当王宝强找上门来,余求雨这才知道松原纪香是因为受了伤,在山里猎户家中养伤,所以不能回到自己身边,高兴之余,又深感怪异,她好好的,怎么会受了伤呢?王宝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一个猎人带了口信来,要自己明天下午去遮腊寨子接她。
对余求雨来说,松原纪香带给了他不少的欢乐,他的身心,已经离不开这个美丽的缅甸女人了,尤其是在受惊吓的时候,总是能从她的身体上获得一丝安慰,当然,他根本不知道松原纪香过去是日军女间谍。
这一晚,余求雨处在就要见到松原纪香的兴奋中,几乎整夜没合眼,心里想着等把她接回来,该和她怎么好好温存一番。
第二天中午,余求雨找了个借口,说要带皇协军到郊外去巡视,带上了一个中队的人,驱车往遮腊寨子方向走,他带这么多的人,是担心路上遭到游击队的伏击。
董李茂背着松原纪香,在快要到遮腊寨子附近的山林中时,他让老猎人回去了,然后用竹叶的汁液,在脸上随意的涂抹,而且松原纪香让他装哑巴。
余求雨带着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到了早已变成一座空寨子的遮腊村寨,也不进寨子,而是在路口等,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等得有些焦躁,不停的拿出怀表看。
董李茂背着松原纪香,从树林里走出来,走上通往遮腊寨子的土路,远远的看到有皇协军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