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犬养健满意的长出了口气,然后看了看被绑在床上的沈月。
一张宽阔的大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沈月被绳索捆着手,歪倒在床上,似乎还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几个手下站在犬养健身边,低声的问道,“队长,沈文涛答应了吗?”
“当然答应了。”犬养健得意的笑着,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他以为我就是为了那一车面粉,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要得到的是他全部家产,包括面粉厂在内。”
自从看到沈月之后,犬养健就想出了一个奸计,可以一石二鸟,即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又可以出一出恶气。
绑架沈月,然后以土匪的口气勒索沈文涛,其实这只是一个诱饵。那车面粉也是用来引沈文涛入圈套的。
只要沈文涛派人去送面粉,那么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日本宪兵就能冲出,抓起来那些人,然后沈文涛就会以通抗日分子的罪名被下狱,然后所有财产被充公。
到时候不要说五车皮面粉,就是五十车皮也不是什么问题的。
犬养健这个计策十分毒辣,一旦让他得逞,那么沈文涛半辈子的心血都将被日本人夺走,到那时候他连性命都难保了。
几个手下在周围全都大唱赞歌,不住的赞叹犬养健这个计策高明,让他都有点飘飘欲仙了。
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沈月身上,那玲珑凹凸的完美身材让他不禁咽了口唾沫,然后朝那些手下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嗨!”几个手下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全都淫笑着退了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犬养健回手关上门,然后用门闩锁好,这才迈步朝沈月走去。
站在床边,犬养健端详着躺在床上的沈月,发觉她柳叶弯眉、樱桃美口,面容姣好,身材也十分完美,的确是个大美女。
当初在沈家第一次遇到沈月,犬养健就动了心,还曾经派人去提亲过,但是被沈文涛给拒了,让他很是不爽。
这次沈月落到自己手上,而且今晚沈文涛就要被下狱,犬养健的色心又动了,他要趁机占有沈月。
伸出手在沈月的腿上抚摸着,指尖滑过了她修长的大腿,犬养健禁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哦!”
这时候,沈月的身体突然动了下,然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看到了犬养健那张长满麻子的丑脸,不禁大吃一惊。
呼地从床上做起来,沈月这才发现自己被绳索绑住了双手,立刻明白了是犬养健派人绑架了自己,“是你,是你派人绑架我的。”
“对,就是我,哈哈!”犬养健十分得意的承认了,然后搓着手朝沈月逼了过去,“沈月小姐,你就老老实实顺从了吧。”
“你个畜生,滚,滚开!”沈月骂着,一边朝床内缩去,希望能够远离犬养健这个恶魔。
但是那么做能有什么效果呢?犬养健依然不紧不慢的逼了上去,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身体已经退到了床的最里面,身后是墙壁了,沈月不得不停了下来,她心中现在恐惧的要命,只能眼睁睁看着犬养健朝她靠近着。
“幺西!”犬养健见沈月没地方退了,他心花怒放,张开双手就朝沈月扑去,想要抱住她。
“滚开!”沈月双脚奋力踹向了犬养健,正踹在了犬养健的小肚子上,将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上,摔得吭哧一声。
“八嘎!”
从地上爬起身,犬养健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声咆哮,“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再次扑了上来。
两个人在床上翻滚着,沈月奋力的想要摆脱对方,而他则想要制服沈月,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费了半天力气,犬养健也没有能得逞,他气喘吁吁的站到床边,盯着沈月,“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父亲处死。”
“什么,你把我爸怎么了?”犬养健的话让沈月一愣,她没想到父亲也会出事。
犬养健狞笑着,“今晚你父亲就将以通匪的罪名被逮捕入狱,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他处死,你是不是想看到你父亲的人头被割下来挂在城头的情景啊?”
沈月呆住了,她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父亲身为奉天城第一首富,竟然也会出这么大的事情,一时间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犬养健看出了沈月的心思,他奸笑着走上前来,“只要你乖乖听我的,那么我就可以留你父亲一条命,让他不用死,你考虑好了啊。”
说着话,犬养健伸手想去摸沈月的脸蛋被她躲开之后,就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冷笑地端详着,“想让你爹活还是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沈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不动了,听凭犬养健挑起了她的下巴,紧闭的眼中泪水流淌了下来。
“这就对了嘛,哈哈哈哈!”
犬养健得意的放声大笑,然后一下子扑倒了沈月,手伸向了他旗袍的纽扣。
就在这时候,屋门被人敲响了,而且敲的还很急。
突然想起的敲门声把犬养健吓了一大跳,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他停住动作,扭头朝着屋门的位置一声咆哮,“谁,不是说了不让来打扰我吗?”
门外响起了豺狼的声音,“队长,是我,豺狼。”
“是你啊,有事一会儿再说,我现在忙着呢。”犬养健听到是豺狼,于是火气小了点,他回过头来继续朝沈月伸出了魔爪。
门口外,豺狼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高声说道,“队长,我有急事,耽搁不得啊。”
犬养健翻身坐起,一边穿着上衣一边嘟囔着,“真扫兴,你就不能一会儿再来找我吗?”
“吱呀”一声,屋门被犬养健打开,他没好气的看了眼豺狼,责怪他说,“你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忙着呢,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快说吧。”
豺狼一脸凝重,他沉声说道,“队长,土肥原机关长来了,说是有要紧事要找你,非要立刻见到你不可。”
“他来了,找我能有什么急事?”犬养健虽然这么说,但是土肥原贤二既然来了,他也不好不去接待一下,于是回身关上门,跟随着豺狼赶奔前面接待土肥原去了。
屋内,等犬养健走了之后,沈月躺在床上,眼泪泉水般涌了出来,刚才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但是对于她来说,不亚于几年,那种绝望的感觉让她想起来就全身颤栗。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沈月翻身坐起,她看了看绑住双手的绳索,然后低下头开始用牙齿撕咬绳索,但是那绳索捆得非常紧,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没法解开。
“怎么办呢,一会儿估计犬养健就回来了,我必须尽快解开绳索。”沈月急了,她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在屋内寻找着,看有什么东西能够利用上的。
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她看到了犬养健挂在墙壁上的指挥刀,立刻朝墙壁走去,打算把指挥刀摘下来。
但是指挥刀摆放在墙边一张桌子上,沈月双手被捆着根本就够不到,她在桌子前转来转去,想着办法。
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上面木架上摆放的指挥刀,沈月弯下腰,钻到了桌子下面,然后朝起直起身体,将桌子抬了起来。
随着桌子的倾斜,上面摆放的东西顺着桌子迅速滑向地面,指挥刀也跟着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啷一声。
这响动把沈月吓了一跳,她担心会引来日本兵的注意,但是听了一番之后发觉,没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试探着用双脚将指挥刀鞘夹住,然后双手握住刀柄用力朝外拔刀。
铿锵一声,指挥刀被拔出来半截,那雪亮的刀身在屋内灯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让人都有点不敢直视。
沈月咬着牙将双手伸向刀锋,然后将绳索压在了刀锋上,然后开始来回拖动,开始切割绳索。
屋子内弥漫着哧哧的响声,随着沈月的忙碌,手腕上的绳索出现了破损,一点点开始被切开了。
“咝!”
沈月本来力气就小,从来没这么忙碌过,时间一长就控制不住动作了,手腕一晃,刀锋割到了手腕上,鲜血立刻喷溅而出,染红了刀锋和绳索。
咬紧了牙关,沈月强忍住疼痛,继续切割着绳索,他必须要在犬养健回来之前割断绳索,否则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沈月咬紧牙关,用力的切割着绳索,眼看还有不多的一点就要割完了,不由的心中一喜。
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沈月顿时一惊,着急之间双臂奋力一挣,最后的一点绳索也被她给挣断了,沈月的双臂获得了自由。
从地上跳起来,沈月抓起那把沉重的指挥刀,挪到了门后,然后举起指挥刀等待着门外的人开门进来。
虽然因为时间的缘故地上的东西没法收拾,但是沈月也只能祈求对方发现不了那些东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