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爱的元首、尊敬的兄长:远东的局势在我看来,已经恶化到了极点,到了随时可能爆发大战的地步了;也许就在今晚或者明天,大战就将打响。这是一个好机会,我认为这是一个让日耳曼兄弟团聚的好机会;但我们得把家里收拾干净去迎接我们的兄弟,莱茵兰还有点脏......我们不妨对法国人粗暴一点,因为我们是主人。......我想,意大利面条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他们一定会动阿比尼西亚的脑筋;让我们狠狠地给墨索里尼那个傻瓜的屁股来上一脚吧;奥地利的兄弟要回家了......谭笑看完他亲自起草的信件,把他交给容慧:“非常可惜,我们所处的时代还没有一种可以把一个地方发生的事情一边拍电影一边像发电报一样把图像传输到别的地方去的方法,否则,今晚一定会有比任何电影都精彩的事情观看......”
“你呀,这段时间总是那样,神神叨叨的......我明白你想什么,也知道有些事你对谁都不能说;但是你也不能让自己负担太多了......”容慧道,她忽然想起在巴黎圣母院外边碰到的那个给她看手相的吉卜赛女人。那个女人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对她说:“有一天,你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显赫的、最尊贵的女人......”
虽然她看出了很多,但直到谭笑在虎门那天晚上直接说出了他的一些计划时,她才确定谭笑真的立志成为这个国家的主宰者。难道,那个吉卜赛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就没有可以担心的地方了。----人在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就会把精神寄托在一些虚无的鬼神命运上。
但谭笑不会,现在他彻底明白自己了,他从来都不是某种主义的信奉者,他只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要,他就争取;他不择手段、肆无忌惮、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七号,就是交流学习班的那些干部们回来做总结的日子;那一天还要搞一个集会,我们得好好安排一下......到时,关麟征、桂永清他们二十个首批整编部队的首脑全部也要秘密飞回来,嗯,还有戴雨农......”谭笑道:“对了,雨农那边,不能让他太早回来了,你帮我想办法让他就在七号当天傍晚才到......”
戴笠现在在越南,因为两件大事:一件是秘密直接指挥一批特工冒充日本人给日本海军提供帮助,好让他们可以给列强以最大的打击;比如说给日本人建设一些秘密的机场和提供一些物资。这样重要的任务要交给闻湘婷那些乌合之众很不妥,所以还是让戴笠亲自参与主持。第二件是关于中国、越南、巴黎的毒品走私合作,作为中国的特务头子、谭笑和杜月笙的共同好兄弟,戴笠当然有机会参与。与原来的时空不同,现在,戴笠由于各种的利益关系以及被谭笑那个激动人心的重订世界秩序的蓝图吸引,他和谭笑的关系似乎要比和蒋介石的关系更密切;甚至乎,他也有点谭粉色彩。
由于在原来时空的印象,谭笑想来想去还是没把戴笠作为第一批发展为绝对核心的人。但是,无论是才干还是对戴笠曾经给过他的帮助的感恩,他都希望在和蒋介石决裂的时候能把戴笠拉到自己这边。所以他把一件大事,就是帮助日本人的事和戴笠商量好了;由戴笠亲自去指挥。这件事情戴笠一听就知道蒋介石绝不敢做,但他倒是觉得能够让日本人和列强结下血海深仇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答应了。这样,谭笑就让戴笠不知不觉间参与了一件他不会告诉蒋介石的为国为民的神圣大事;在心理学上,这就是潜意识背叛!
然后,谭笑把毒品生意的事情也和戴笠作了利益捆绑,并让他亲自到越南参与布局,进一步把戴笠往自己身边拉;其实,谭笑现在觉得如果要戴笠只能从他和蒋介石之间选择一个人效忠,戴笠应该会选择自己。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做好了扶植赖云生取而代之的准备,并且在国内要有很多秘密准备活动的时候故意把他调到了越南。
七号,就是最后的表态了,希望这兄弟还是兄弟吧!谭笑脑海里很奇怪地浮现出自己亲手拿枪当胸打死戴笠的画面。摇摇头,谭笑驱走了脑中的画面;他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向军情处走去......现在他关心的是那些准备庆祝独立日的美国人和他们的盟友。
斯坦德利今天很忙碌,因为明天的独立日庆典,当然,主要是那些盟友的舰队安排。大概是因为这一仗没打已经赢定了,那些盟友们更多的把这趟远征看成一场旅游吧,居然那些原本安排到香港、印度等地的军舰一致要求参加今天的庆典之后再回航。
“小伙子们排练得不错!”斯坦德利很满意地看着那些穿着整齐的海军服在甲板上排字的士兵。大约在两年前,一队大学的啦啦队到了海军服役,他们把比赛场上用人体排字的庆祝活动带到了军队里;现在,这已经成为了美国海军的一个新习惯并将成为传统。
“报告,萨拉托加号航母哈尔西将军不同意往他的航母甲板上放置陆基战机......”一个准备庆典的下士前来报告。
威廉.弗雷德里克.哈尔西,参加过一战的老海军,今年刚刚成为萨拉托加号航母的舰长,此刻正在大发雷霆。
“见鬼!我们是军人,不是街头艺术家!为什么要在甲板上摆满飞机?开玩笑,军人要的是随时准备打仗,不是开舞会!......”哈尔西很愤怒。不知哪个傻瓜回来说看到英国人把很多的陆基战机也停到了航母甲板上,看起来军舰显得很威武;现在,美国舰队的司令官们居然要学英国人,把大量的飞机放到航母上;那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和英国人比一比派头!
“就算是里夫斯那个老头子亲自下命令我也绝不执行!”哈尔西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老头子”里夫斯,美国舰队司令出现在他的面前。
哈尔西只好先给司令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他道:“司令,我说真的,就算你要撤我的职;在海军部的正式撤职命令下到我手上以前,我绝不会让一架陆基战机‘污染’我的甲板......”
“朋友,放松点......战争没开始,但它已经结束了!”里夫斯道:“今天,日本人向中国人求和,甚至退还了全部的租界还有其他的权益;中国人不买账,杀了他们的代表团......你听清楚,是杀光了日本人的外交谈判团!......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但日本人在傍晚发表外交声明,不会把事态扩大,只是要求中国人彻查事情......威廉,战争结束了!”
“不管有没有战争,军人只能作战或者备战!......司令长官,我还是坚持!”哈尔西始终不买账。
“好吧,随你便,但无论如何,请让你的航母明天看起来别太寒酸了!”里夫斯当然不会为了一场庆典撤掉一个航母舰长。
“嘿,威廉,我有个建议,为什么不把别的航母上的舰载机转到你的航母上呢?那样你的航母就不会被陆基飞机‘污染’了......”斯坦德利忽然想到一个好点子:“兰利号的甲板正准备布置成一个世界上最大的香槟酒会呢!”
“对啊,这样不正好吗?”里夫斯觉得这是一个好点子;“威廉,就这样决定吧,你的舰上没有陆基飞机;而又会显得威风凛凛的!”
哈尔西几乎被这群上司给气晕过去:一艘停满了飞机的航母?这样的话陆基飞机和舰载机有分别吗?!
“不!我不管什么飞机,就算是空军一号都不行!任何不属于萨拉托加号的东西都不能往我的航母上搬!”哈尔西极力控制着脾气,但他的表情就像只见了血的公牛。
“好吧......那么,我尊重你的意见,舰长先生!”里夫斯并不是那么的官僚:“对了,明天兰利号上的酒会,你是一定要出席的;这是命令!”
像哈尔西这样敢于直接顶撞上司的人在哪个军队都不多,特别是在“非战争状态”的时候。事实上,独立日庆典现在已经提早开始了;除了有演出任务的水兵外,很多人已经开始尽情享用啤酒了。
“今天晚上我想至少会制造出一条驱逐舰的‘舷炮的孩子’吧?”斯坦德利看着各条舰上那些提着酒瓶的水兵,色色地笑道。“舷炮的孩子”指的是古时候那些可以带老婆上船生活的水手在船上生下的小孩,也有暗指私生子的意思。很显然,今晚会有很多的这种造人的机会。
(作者:经过昨天家庭地震,看来写书的时间没有那么多了,这几天先上短章,慢慢再把写作时间延长吧......先上着三千字一篇的看几天,大家别见怪,已经很努力了......对了,前两天的题目没人猜对,但参与的都每人奖了两颗钻石,算是鼓励吧,我就猜大家以为是七月七,呵呵,为什么不想想让美国佬国庆奏哀乐的乐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