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恩上校见到切尔利大使毫不掩饰对于蒋某人的这些虚衔的厌恶,他的脸上马上就露出的了会心的微笑,其实这个话题早已成为了英美使团的外交官们私下里开玩笑的谈资。()
为了缓合一下气氛,赫恩上校以调侃的口气接着对切尔利大使说道:
“大使阁下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蒋先生可以上得了台面的头衔,蒋先生还有一些非常不入流且不着边际的职务,比如说他现在还是全国童子军总司令(是一个相当于现在全国少先队的大队长一类的职务),还有他更是他老家慈溪中学的校长,总之我个老家伙的头衔真的是很多,也就是这两个太不靠谱,所以我才记得这么清楚”
“F”听到赫恩上校又说出了蒋某人的超级头衔,切尔利大使狠狠的骂道。
切尔利大使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之后切尔利大使和赫恩上校两人都耸了耸肩、相视无言。
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之后,切尔利大使才从失望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只见他又接着缓缓的对赫恩上校说道:
“其实,我们援助延安的红色军队的好处还不仅限于此,国家外交,最重务实,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因此我们同中国家的交往一切也都应以我们的美利坚的利益为第一优先考虑。
如果我们现在就放任中国目前的情况不加以干预,一旦赶走了日本人,中国政治版图就会变成重庆国民政府一支独大局面,这样对于我们美利坚来讲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我们对于中国政局的控制力和情影力将大为的减弱,而且更为糟糕的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蒋先生不会变成第二个希特勒,别忘了,他的二公子一直都在德国学习,而且据可靠情报,这位蒋二公子还得到过希特勒的亲自接见,这可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
因此,我们为了让蒋先生不变成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必须为蒋先生物色一个敌人,一个和他有血海深仇的而且能对他进行制衡敌人,而延安就是目前一个绝佳选项。
一个强大、稳定、繁荣的中国并不符合我们美利坚在全球的战略利益,中国不可以太强大,太强大的中国不会是美利坚的朋友,只会是美利坚的敌人,因为他会威胁到我们美利坚在亚洲仍至全球的根本利益;中国也不可以太虚弱,一个太虚弱的中国也不是美利坚的朋友,一个太虚弱的中国无法抵挡莫斯科的进攻,千万可别忽视了,中苏之间有着近六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旧帐没算,而且现在他们之间还有数千公里的漠长陆地国境线,那里可是一个展开战争和杀戮的理想场所。
美利坚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随时都听从华盛顿教导的中国,一个乖孩子的中国,一个可以为美利坚档子弹的中国,一个控制的中国。”??“大使先生,您的意思是说希望中国能成为我们美利坚的雇佣兵,能成为我们美利坚抗击苏联人扩张的桥头堡。”听完了切尔利的叙述之后,赫恩上校非常吃惊的对切尔利大使说道。
“我个人认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甚至应该想办法让延安的红色政权上台,让毛先生掌权,因为一旦这位具有极强民族主义精神色彩的伟大战士掌权之后,有着极强民族主义精神气质的他是决不会放弃任何收复失地的机会,也只有他上台才能使中国不至于落为苏联的附庸国,我们的战略意图才能得以实现。”切尔利大使接着对赫恩上校说道。
“大使阁下,对于你的这个战略构想极为高明,我毫无疑问将是全力支持的,可是现在我担心华盛顿的那些国会议员们会同意吗?总统先生会同意吗?还有国防部的那混家伙也是一个大问题,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切尔利大使刚说完,赫恩上校就语气忧伤的对切尔利大使说道。
听到赫恩上校这么一说,切尔利大使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之后,将目光转向了桌面上的那一堆美国情报部门搜集来的关于延安方面的秘密情报。
整个办公室内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
就在切尔利大使和赫恩上校为该如何说服美国高层同意他们的战略构想而苦思不已的时候,延安那个在无数电影中出现过的农家小院之中,朱Z正拿着一份陶平临行前交付给他的秘密文件。
“老毛,那个日本特务终于开口了,刺客这次行刺的唯一目标就是你看来下次你再上街去了解民情的时候还得化装,现在日军方面已经有了我们中央领导层同志照片我们的保卫工作还必须进一步加强”朱Z有些不安的对一号首长说道。
“好吧,我听你的,谁叫你是总司令呢也真难为了日本人,以前日军都拿着别人的照片去抓我们两个,说什么杀朱拔毛,想起来就好笑”一号首长用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调侃的对朱Z说道。
“不过,这一次还真是要感谢陶平同志,要不是他警惕性高,那个刺客当时已经成功的混到了我们核心区的外围,还好让陶平同志及时发现,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朱Z接着对一号首长说道。
“怎么,保卫处的同志竟也都没有发现?”一号首长吃惊的说道。
“只能说敌人太狡猾,那个刺客是一个死士,道行极高,当时他假扮一个游方的哑巴和尚骗过了卫兵。他这一次行刺根本就没有想到活着回去,行刺用的毒针又是一直藏在口中,卫兵更没查出来,小鬼子真是太狡猾了据陶平同志后来讲,要是单对单的论手脚上的功夫,就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制住这个家伙。”朱Z有些不安的对一号首长说道,说着他将手中的那份文件递给了一号首长。
“看来这一次我欠陶平同志一个天大人情啊枪响的时候,我正在小竹林附近散步,离他们事发地也就八、九百公尺的样子,若不是陶平同志及时出手制止,我极有可能会和那个刺客撞个满怀”一号首长边说边从朱Z手中接过文件。
“那岂不是非常危险了”朱Z接着对一号首长说道。
当朱Z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一号首长此时已被刚才朱Z递过来的秘密报告所吸引。
“陶平这个小家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但会带兵打仗,而且还极有战略眼光,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我们军委的委员们想到一块去了”这时已经被手中文件吸引的一号首长边看手中的文件边笑着对朱Z说道。
“半个月前我们中央军委才开过关于东北问题的专题会议,当时会议的内容就我们几个军委委员知道,没想到不过十来天,陶平就提出了关于东北地区的战略构想,竟然和我们的战略构想如出一辙”朱Z笑着对一号首长说道。
“东北对于我们以后生存和发展太重要了,张家父子在东北经营多年,日本人接手后又大力扩建。
现在的东北地区,轻、重工业门类齐全,可谓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重工业基地,加之东北本来就是一个大粮仓,所以上次军委特别会议上我才讲,我们可以失去中原所有的根据地,但决不能失掉东北”一号首长笑着对朱Z说道。
朱Z接着对一号首长缓缓的说道:
“是啊,一旦失去了东北,我们可就真的失去了和老蒋周旋的本钱了,我看陶平同志提的这几个方案,极有可操作性。
第一,我们应尽可能多的向东北地区派遣我方地下工作人员,以‘土匪’我名义拉队伍,隐蔽式的在东北发展我方的军事力量,为我方接手控制东北作准备;
第二,一旦抗战胜利后,我们即向蒋某人提出释放张某人、让张某人接管东北的建议,西安事变已经把蒋某人吓破了胆子,以蒋某人多疑的个性,必然不会答应,这样以来,我们不但可以在外交上占有主动权,而且可以避免以后与张某人翻脸带来的道德上的风险;
第三,一旦抗战胜利,我们可以直接任命张三公子做为东北的最高军政长官,并迅速的将关内的部队移师东北,想来以张家在东北经营多年所积攒起来的威信,快速的平复东北不是一件难事,张三公子是三三年的老地下党了,是我们自已的人,让他主管东北的军政在权最为合适。”
“可是,我们似乎是少算了张家二公子,那个国民政府行政院的张参议员,他现在可是一直还住在重庆”一号首长接着对朱Z说道。
“自从西安事变后,整个东北军部队指挥系统都遭到了蒋某人的清洗,张家以前的老人都被卸掉了手中军权,解职的解职、下狱的下狱,所以现在张家在东北军的影响力已大为减弱。
现在的张二公子名义是重庆国民政府的行政院参议,其实是也就是一个囚徒,什么实权也没有,只参不议,什么事也不管,他的参议员身份,只不过蒋某人为进行软禁、看管而换的一个借口罢了以蒋某人多疑的个性,他怎么可能再让张家的人来掌管东北军政大级呢”朱Z接着对一号首长说道。
听完了朱Z的情况分析之后,一号首长马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无语,大约过了有近两分钟之后,一号首长终于开口说道:
“就按陶平同志提议的来,此事宜早不宜迟,须尽快推进开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