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紧跟着有人朗声高叫:“饮马寨的土匪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跪倒地下投降,投降的得活命,顽抗的枪毙,”“啪,啪啪,”又是几声枪响,土匪们立刻就乱了,
六耳狼眼睛往四外一看,就见隐隐约约有无数的人影正在往这边來,那枪声也是从四周围发出來的,有过无数次死里逃生经历的饮马寨大寨主心里已经明白,今天晚上的计划暴露了,国军肯定是提前做好准备了,
“嘿,”六耳狼狠狠地一拍大腿,甩手扔了他的蒙古弯刀,把腰里的长刀鞘也解下來往地下一扔,紧跟着招呼了离他近的十几个手下,猫腰隐进了黑暗之中,
胡飞带着几十名战士骑着马慢慢的向土匪们靠近,一边喊着话,一边一下一下的放着枪,子弹基本上都是往土匪们头顶上打的,不过偶尔也有那不长眼的土匪往他们这边冲吃了枪子,
胆小的土匪已经扔了刀子跪到地下投降了,有那胆大的、脑子又活络的开始尝试着往寨门口方向去,只要从寨子里跑出去他们照样能逃出生天,这周围的戈壁、草原就是土匪们的家,只要跑出去国军休想再抓住他们,
大门有人,后门也有人,看着大门口那些威风凛凛的骑兵,土匪们傻眼了,人家骑着马、手里还有枪,怎么冲过去,有一些胆大的想过去试试,结果试成了死人,活着的土匪一看,得,干脆投降吧,土匪们放下武器垂头丧气的跪到地下投了降,
看见跪地的人越來越多了,胡飞下令:点起火把,一百多支火把点了起來,整个饮马寨被顿时照得红彤彤的,
投降的土匪被集中到了他们平常训练用的操场上,这会儿讲话的换成了白天來的国军长官,
“弟兄们:你们受苦了,”胡飞一开口先是像解放者一样慰问了正处在人生低谷期的土匪们,这一下,有土匪沒听懂、有的愣住了、还有几个脑子聪明听懂的,心里一激动干脆哭出了声,
“我知道,你们本來都是饮马沟这附近的乡民,都是被六耳狼郎千里胁迫着才当了被人戳脊梁骨的土匪,只要有条活路谁也不愿意当土匪,我知道,你们也不愿意干这行,当了土匪,将來子孙后代都得跟着你们挨骂,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参加国军,”
“加入我的部队,跟着我当国军,跟着我上战场打鬼子,只要到战场上杀过鬼子,将來你们就都是国家的英雄,都是老百姓崇拜的对象,表现勇敢的还能得赏钱、立功受奖升军官,将來有人提起來,祖宗都得跟着你们沾光,”
“一条路是光明大道,封妻荫子祖宗沾光;一条道是死路,子孙后代跟着挨骂,祖宗都为你蒙羞,你们哪个也不是傻子,哪条路好哪条路孬是明摆着的,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明白,好了,现在愿意当国军的站在右边,”
胡飞说着话伸手往右边一指,呼啦一下,当时就过去了一少半,大约百十号人,剩下的仍然站在原地沒动地方,胡飞点了点头,对这种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俘虏们就在操场上站着,站累了可以坐着,想要离开是不行,胡飞带着五十名战士在这儿看着俘虏,苟天晓带五十个人开始搜查饮马寨,寨子里的粮食、物资,武器、弹药,全都被搬到了外面,
等到天亮之后胡飞开始分发枪支,发枪的对象就是头一批站出來要参加国军的那百十个人,发枪,只是一种肯定、一种态度,子弹当然不会发,这帮人还得再接受教育才能发子弹用枪,现在嘛,能每人扛上一支枪就已经算是个不错的局面了,
发了枪的土匪们这回可神气了,昨天还是在一起玩耍打闹的兄弟,今天的待遇就天壤之别了,人说人生际遇多变,指的大概就是今天这种情况吧,
发枪的时候已经把这一百多号人登记完了,剩下那两百來号沒发枪的在天亮之后也逐个进行了登记,登记來登记去,登记到其中某两个人的时候胡飞让人把他们拉了出來,这俩人太与众不同了,
先是身上穿的衣服,这俩人穿的明显不合身,看着就像是穿别人的一样,接着是这长相,饮马寨的土匪们不管是干瘦的还是肥胖的,一个个全让太阳晒得黑红黑红的,只有这俩人,一个瘦一个壮,俩人全都是细皮嫩肉、皮肤白净,看着就与众不同,
虽然两个人说一个姓李一个姓张,可胡飞根本就不相信,因为这俩人不管是从长相还是从身高上來看,他们都太像日本人了,胡飞叫过來一个穿毛皮袍子的土匪,这小子名字叫格根,是蒙古族人,格根在蒙古语中是明朗的意思,就是说,叫这名字的人很阳光、很聪明,
格根果然聪明,胡飞一问,他立马就把那俩白净家伙的真实身份给交代了:这两位是六耳狼请來的贵客,他们不是寨子里的人,
这就已经足够了,胡飞叫几个人过去搜查,那两个六耳狼的贵客虽然进行了勇敢的反抗,可最终还是被人给摁住从头搜到了脚,据说连他们身上的隐私处都被搜查了两边,
人身上总是会带有身份标记的,这俩贵客自然也不例外,当负责搜查的战士把两个红皮本子交到胡飞手里的时候,这俩所谓贵客的身份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两位,你们是自己交代呢,还是我使点手段之后你们再交代呢,”胡飞很柔和的问这两位日本客人的意见,
两位日本客人态度很强硬,就是闭紧了嘴一个字也不多说,那最好了,胡飞命令把这俩日本人带到一间沒人的房子里,然后就把他脑子里能想到的刑法挑有名的,给负责行刑的苟天晓详细讲解了几样,鞭子抽、烙铁烙,坐老虎凳、灌辣椒水,
苟天晓一上了手就玩儿高兴了,俩日本客人可受老了罪了,抽鞭子的时候他们还能咬着牙勉强坚持,等到烙铁烧的时候这俩人就已经准备招供了,可苟天晓那会儿正玩儿到兴头上,他不想听招供,只想继续用刑,等几样刑法用完了,苟天晓也有点累了,招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