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之际,余乐醒带着扮成市民的唐英、王鲁走了过来:“怎么,撞倒了人,想跑?”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
“不是我撞她,是……她撞我。”不等丁福根说完,余乐醒立刻打断道:“反正是你撞倒了她,就得送她上医院。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就忍心不管?”?他们围住了丁福根,看热闹的人也围拢过来。
“好,就算我不对,我赔钱。”丁福根从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余乐醒,说道:“请你们送她上医院吧。”
“不行!”余乐醒一掌将钞票打落在地,接着说道:“非得你亲自送她去医院!”边上的人也起哄道:“对,要是她骨头断了,你小子得负责!”
丁福根左右看看,忽然恍然大悟,瞪起眼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想敲诈我?”余乐醒愤怒的说道:“放你的狗屁!我们只是打抱不平。”
“你当我是好惹的?”说着丁福根也火了,居然抬出了汉奸老板:“告诉你们,我是汪先生家的厨师,你们若再无礼,我就要叫警察了!”说罢丁福根果真叫了起来。
就在丁福根叫警察的时候,陈恭澍等人趁机将一条一模一样但已注射了毒剂的鲈鱼换过去。没过多久,一队安南巡警冲进乱哄哄的菜市场。陈恭澍见状一声唿哨,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几个人迅速混入了乱哄哄的人群中。丁福根哪知内情,拎起已被调换过的鲈鱼,也悻悻地走了。
日头过午,汪公馆里一片沉寂。此刻,老汪不仅因为午饭耽搁了时间而饥肠辘辘,更因为刚才在日本领事馆吉野大佐那儿碰了个软钉子,正独自一人关在书房内生闷气。因为上午,老汪吃过早饭,穿着笔挺的双排扣日式西装,在一班侍卫的护送下来到日本领事馆,向吉野提出要求日本政府尽快发表支持他的“声明”。原本满心欢喜地老汪以为日本人费尽心思将他弄出来,而他又公开发表了支持日本侵略的“艳电”,日本政府一定会答应他的。不料,吉野却抽搐了两下小胡子,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对他说道:?“汪先生,不要着急嘛,帝国内阁和大本营正在考虑,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那……那好吧!”老汪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浑身上下火辣辣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日本领事馆大门。“唉!”想到这里,老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懊丧。“老爷,该吃饭了。”门外传来老女仆的叩门声。
“哦!”老汪轻应了一声,强打起精神走出房间,来到楼下餐厅。餐桌旁只有汪妻陈璧君一个人在等他。顿时,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蠕动着嘴唇,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杯酒。
陈璧君皱皱眉,给他又倒上一杯酒,劝道:“兆铭,凡事想开些,那么多大江大海都闯过来了,还会在小河沟里翻船?再说,日本人既然费尽心思把咱们接出来,不用你用谁呀!”
“你晓得什么!就算日本人用我,往后这日子能好过?!”老汪不耐烦地打断陈璧君的话头,满肚子不高兴,拿起筷子伸向莱盘。突然,老汪的筷子在鱼肉上划拉了两下停住不动了。
在边上看出苗头不对的陈璧君瞪了老女仆一眼问道:“怎么不是活鱼做的?!”老女仆心中焦急,嘴里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我…我…我不知道!”老汪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一脸怒气的叫道:“叫福根来!”
老女仆知道老汪近来脾气不好,不敢多说话,赶紧奔向后院。片刻工夫,丁福根低着头走进来,他在汪府当厨师已有十来个年头了,因为莱烧得很对老汪的口味,故这次也一并将他带到河内来了。
老汪看着低着头的丁福根质问道:“你说,这鱼是怎么回事?!”
“这个……”丁福根支吾了一下把早上和人吵架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完丁福根的叙述,老汪气愤的说道:“整天吵嘴打架,弄条死鱼来糊弄我,哼!”说着老汪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气咻咻说道:“全是一班口是心非糊弄人的东西!”越说老汪越觉得生气,“嚯”地站起,一伸手将鱼盘扫到地下,“哗啦”一声,汤水四溅。
“不吃了!”老汪说着,转身噔噔地上了楼。丁福根不知所措愣愣地站着,但是在丁福根的心中扭起了一个疙瘩,一种对老板的厌恶与反抗的潜意识,在悄然滋生下这将为下面的刺汪行动创造了条件,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把话又转回来,就在闲院宫载仁亲王派出杀手的同时,华中派遣军也派出了一批杀手!华中派遣军派出的杀手大多是潜伏在中国的兽机关的特工。随着忍者的全军覆没,兽机关的杀手们更加隐秘了。
一转眼的时间,到了张烈阳婚礼的当天。按照宁波婚嫁的习俗,一大早,张烈阳带着人提着八色礼物,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孔家。午饭后,张烈阳带着两个身穿旗袍带着盖头的新娘登上汽车的时候,隐蔽多日的日本特工开始动手了。
但是这些日本特工低估了中国特工和特种作战部队的实力!早就控制好所有制高点的特种作战部队的狙击手在日本特工行动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日军!为了不惊扰客人,所有的狙击手手中的狙击步枪都配发了消音器。所以就在日军行动的一刹那,四周的狙击手都毫不犹疑的扣动了扳机。
反应敏捷的军统特工,立刻把被打伤的日本特工秘密的控制了起来。当张烈阳迎娶的车队回到张家的时候,二狗子走到了张烈阳的身边说道:“师座!一共抓获了十二名日本特工!现在军统正在抓紧时间审讯!”
张烈阳微微点了点,笑着和周围的亲朋好友打起了招呼。行完拜堂礼之后,换上一身婚纱的孔令仪和孔令伟走了出来,在张烈阳的陪伴下,一桌一桌敬起了酒。当天从不饮酒、抽烟、喝茶的老蒋也破例喝了一小杯茅台酒。
结婚第二天,张烈阳带着两位新娘回了门。下午,张烈阳和孔令仪以及孔令伟乘车来到了黄山别墅。刚刚走进别墅,美玲笑着看着张烈阳和自己的两个外甥女说道:“破虏,你的两个新媳妇,我先带走了!你的委员长在书房里等你!”
张烈阳点了点头说道:“蒋夫人!那么我就把令仪和令伟交给你了!”说着张烈阳对孔令仪和孔令伟笑了笑快步的向楼上走去。走到老蒋书房的门口,张烈阳轻轻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老蒋淡淡的说道:“进来!”
张烈阳推门走进了老蒋的书房叫道:“委员长!”听到张烈阳的声音,老蒋笑着抬起了头说道:“破虏!你来啦?!来快坐下!”听到老蒋的话,张烈阳走到了老蒋的面前坐了下来。
张烈阳刚刚落座,老蒋笑着说道:“破虏!没有想到你的婚礼那么热闹!日本人可是拍了很多人来啊!”张烈阳笑了笑说道:“委员长!小鬼子是被我们打怕了!而且最最主要的是日本人已经消耗不起了!”
老蒋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从各个方面来说,只要我们坚持两到三年,日本人基本就要出现物资匮乏现象了!”说着老蒋拿出了一份情报交给了张烈阳说道:“破虏!你刚刚结婚,就要让你们夫妻分开,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张烈阳接过情报边看边说道:“委员长!首先我是一个军人,其次我才是丈夫、儿子、父亲!现在国难当头,正是我们这些军人奉献的时候,我也只能够弃小家顾大家了!”老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十多分钟后,看完情报的张烈阳抬起了头对老蒋说道:“委员长!从请报上可以看出,日军这次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南昌!”
张烈阳的话音刚刚落下,钱大钧敲门走进了老蒋的办公室说道:“委座!何应钦和白崇禧来了!”老蒋淡淡的说道:“让他们进来!”
“是!”说着钱大钧走出了老蒋的办公室。等钱大钧走出去后,张烈阳问道:“委员长!我要不要回避一下?!”老蒋笑着说道:“是我叫他们来的!你不用回避!”
没过多久何应钦和白崇禧走进了老蒋的书房。看到坐在老蒋对面的张烈阳,两个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人这个小小的举动,没有逃过老蒋和张烈阳的眼睛。心知肚明的老蒋,波澜不惊的说道:“你们座吧!”
何应钦和白崇禧坐下后,何应钦率先开口说道:“委座!根据刚刚获得的情报!日军这次改变了以往的作战风格!将四个150MM野战重炮兵联队、两个75MM野战炮兵联队、一个75MM山炮兵联队和一个150MM加农炮攻城炮兵大队编入第六重炮兵旅团,整个第六重炮兵旅团集中了一百七十门火炮,并且全部配属给了第六师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