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视陈长官的特务头子是军统武汉站的行动处长,也姓陈,素来以凶残著称,算是军统里的一员悍将,军衔中校,听得属下报上来的消息后,他立即就开骂了:“混蛋!发现跑出去了,怎么不追击?”
“是!我们马上追击上去,长官,要开火吗?他们的人手很多,是四十七师的正规军部队!”特务小头头也不是傻子,他是吃过那个四十七师少校军官的两个大嘴巴苦头的,现在脸上还是肿着的呢?得好好问清楚了,要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等等,别开火,跟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城,我这里马上向局座汇报!”陈处长一听是中央军嫡系四十七师在护着陈长官他们出城,脑子急忙就转过来了,立马否定了下属要求开火的请求,其他部队倒好说,这个四十七师可是中央军嫡系部队啊,可惹不起的,自己的职权范围估计不够,得请示上级再说。
就在特务头子向上面请示的当口,韩非他们的汽车已经在街上转弯,进入了一个岔道,方向朝东门而去,跟着的那些特务一看汽车朝东门而去,当时就蒙了,东门守城的军官跟他们是不对付的,刚才就是在东门口让这些人进来的,现在还是朝那边走,恐怕是堵截不住的了。
这个特务小头子急眼了,他明白自己这会儿要是堵不住这些汽车的话,那自己的脑袋估计要不保,于是他命令手下的汽车从旁边的街道上穿过去,走小路赶在前面的汽车赶到东门,他则急忙下车,在附近的一处工事里拨通了东门的电话,在电话里他以长官的口气命令守城的少校立即关闭城门,不要放任何一个人或者一辆车子出城去。
不料那个守城的军官听得出来他的声音,不就是刚才那个特务小头子吗?他娘的竟然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冒充我的上司长官,当时就在电话里骂了开来:“他娘的,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下命令!”
特务小头子还不死心,急忙钻进汽车,命令手下开足马力闯上去,连街上那些检查的工事都不管了,气得后面的国民党军步兵也纷纷骑着摩托车追上来,好家伙,此刻在武汉街头,韩非他们的两辆汽车在前面街道上七绕八弯的狂奔,后面几辆特务汽车拼命死咬着追上来,而在他们后面不远处,几辆军队的摩托车和卡车也撵着特务汽车跟上来,一时间,街道上到处警笛乱响,汽车乱窜,好不热闹。
韩非一看后面的特务汽车紧紧咬着上来,觉得必须要下来阻挡一下了,否则肯定是不好出城的,于是他命令手下刹车,只听得“嘎吱”一声,前车立即停住下来,后面的少校军官也急忙刹车,跑出来问韩非:“长官,怎么停下来了?不走了啊?”
“不,你们先走,我去拦住后面那些尾巴!”韩非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少校军官命令道,同时他对柳如叶点点头,柳如叶立即带上手下特种兵迅速窜上了街道附近的屋顶,占据制高点是巷战的关键。
韩非和柳如叶则在汽车后面大摇大摆的立在街道上,追击上来的特务汽车不敢撞上来,当时就一个紧急刹车,“嘎吱”一声就停在韩非他们边上,车门打开,跳下来几个特务,“呼啦”一下围上来,手中的勃朗宁手枪指着韩非和柳如叶,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呯”的一声枪响,一颗枪弹击中了离韩非最近的那个特务的手腕,当时就江他的手腕击碎,那特务惨嚎一声,手中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其余特务吓得急忙后退几步,看着同伴鲜血淋漓的手腕而不敢再次上前,他们明白,没有街道上司的明确命令,他们不敢对四十七师的汽车和人员进行攻击的。
那个特务小头子还是没有接到上司的明确指令,上司陈处长只是让他严密监控车子的情况,他还需要向局座汇报请示,下不了决断。
而如今对面有枪法精准的狙击手在旁边的屋顶上,打起来的话,自己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但不一定能够占到什么便宜的,还是先在这里等着,等上面有增援过来再说。
那些鬼子退了下来,韩非一看前面的那辆车子已经快到东城门了,当时就钻进了汽车,还没等这些特务反应过来,汽车已经风驰电掣一般朝城门口开去了,而待得那个特务头子带着人马要追击上来的时候,两侧屋顶上顿时又传来一阵枪声,枪弹打在这些特务的脚边,蹦起来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吓得这些特务赶紧找地方躲避,并且拼命吆喝着,几个特务还想趁乱冲上来,又是一串子弹打来,这下那些特务的汽车轮胎一下子就给打爆了,没气儿还看你怎么追上来?
那个特务小头子忍不住了,连连扳动扣机,顿时那些特务手中的勃朗宁手枪纷纷开火射击,一时间弹如雨下,纷纷朝屋顶上的韩非手下打来,但特务的这些手枪弹能奈何得了这些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兄弟们?一看特务开火了,韩非的那两个手下也就不客气了,连连扳动扣机,一下子就打爆了三四个特务的脑袋,当时就将特务的嚣张气焰给狠狠的打了下去,就在他们愣神的当口,那两位兄弟立即起身,从屋顶上朝东城门飞也是跑了过去。
特务小头子幸亏躲藏得快,要不然自己的脑袋也肯定像旁边的那个同伙一样被削掉半个了,他气不过,自己还没到手,对方却先下手为强了,没曾想对面的这些人竟然会下此狠手,当时不顾后果了,吆喝着要手下追击上去,汽车轮胎爆了,那就跑步追上去,堵住他们出城,对面的这两辆汽车敢于武装抵抗我们军统盘查,肯定是问题,要么是日寇奸细,要么就是叛军共党分子!给我追上去,堵住他们,发现抵抗还击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