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有这份心,我们很高兴的,不枉我们疼你这么多年,好吧,天色不早了,快些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呢!”陈夫人很欣慰,陈婉儿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她待她如同己出,今天终于有了回报,这么说也是欣慰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婉儿就起来了,老高他们已经准备完毕,正等着她出来呢,一看陈婉儿过来,老高便轻声汇报:“陈长官,咱们马上要出发了,不跟老长官说一声?”
“不说了,咱们马上出发,轻一些,别惊动了他们!”陈婉儿对老高说道。
老高他们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寓所,但就在他们刚刚出得大门,后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大小姐,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呢?”
一听是老管家的声音,陈婉儿刚才差点要跳出来的心脏又回到了原位,急忙对后面过来的老管家说道:“大爷,我跟爸爸昨天说好了的,不打扰他休息了,我走后,二老就全靠大爷照料了!”
“大小姐保重,老爷和夫人我会照料好的,大小姐还会来吗?”老管家这一句问得陈婉儿鼻子一算,眼泪水差点要掉落下来,要不是老高他们在,她此刻肯定要放声哭上一场的。
这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要说一点儿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陈婉儿转过身来,对老管家敬了个军礼道:“大爷,我走了,二老拜托给你了,有什么事情让老爷发电报给我啊!”
“一定一定,大小姐保重,大小姐注意安全!”老管家也举起来右手到太阳穴这边,还了个礼,虽然很不标准,但陈婉儿看得,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她强忍泪水,扭头就朝外面走去,老高他们随即跟上,队伍一下子就消失在蒙蒙亮的街道远处了。
此刻,城内的宵禁还没解除,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着的巡逻队,老高和陈婉儿都身穿****军服,又有宋先生亲自签发的特别通行证,故而一路上倒没有什么人敢拦阻他们,直到来到城东门。
东门处一群身穿中山服带着大礼帽的特务站在哪里,老高一看心里一沉,急忙报告陈婉儿:“长官,东门口有特务把守这,怎么办?”
“管他什么特务,我们不是有特别通行证吗?”陈婉儿可不怕什么特务不特务的,在武汉城内,这些特务还能无法无天?实在不行就动手解决,省得废话了。
当然老高还是留了一手的,命令两个手下狙击手立即占据城楼边上的那些屋顶,其余手下则护卫这陈婉儿朝城门走来,对面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的公鸭嗓子喊起来:“前面的给我停下来,检查!”
老高递给那个家伙特别通行证,那家伙翻来覆去的好像看不懂证件上面的字一样的,足足折腾了有一两分钟,他身边的那些特务则围着老高他们来回转悠,突然一个特务发现了陈婉儿,惊叫起来:“队长,这里有个女的!”他娘的,听他那个声音,好像这辈子从来没看见女人一样的,那兴奋样子,看得陈婉儿简直要恶习呕吐出来了。
尖嘴猴腮走过来,一看陈婉儿亭亭玉立在哪里,得体合身的军服,勾勒出来迷人的曲线,这家伙的猴头明显一阵“咕咚”声,显然是在吞咽口水,诞着脸嘻嘻道:“妹子,这么早这是去哪里啊?”
“放屁!谁是你妹子啊?别废话,快让我们出城!”陈婉儿一贯瞧不上这些特务的,一听尖嘴猴腮言语轻薄,当时就柳眉直竖,娇声斥责起来。
她这不骂倒好,一开骂那个家伙更是来劲了,竟然“格格”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来要搭陈婉儿的肩头,嘴里还不干不净道:“妹子有个性,老子喜欢!”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那家伙的爪子搭上来,老高一掌就拨开了那家伙的爪子,并且随手一个擒拿手,就江那个家伙给制服了,那家伙吃痛,“嗷嗷”叫起来,其手下特务急忙掏出手枪对着老高他们,老高手下特种兵岂是好欺侮的,当时也拔枪对峙,特务这边清一色的勃朗宁手枪,号称“马牌撸子”的那种,而老高他们则是清一色的德制“mp-28”冲锋枪,火力优差一目了然,特别是气势上,老高他们义正词严,力压他们特务一头。
“别误会,快放下枪!有话好说!”对面城楼上跑下来一群国民党军队,带头的是个上尉,他早就发现了出城过来的陈婉儿他们,本来守城门检查过往行人是他的职责,但今天凌晨突然来了这些号称是国防部特派的人马,他就靠边站了,虽然是靠边站了,但他却没闲着,一直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城门口的情况,他搞不明白,上面那些上峰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这种战时时刻,让那些无处不在的特务来干涉军人的事情,不过他胆子较小,不敢对这些耀武扬威的特务有所反抗,怕丢掉了自己的这个饭碗。
但当他发现下面将要打起来的时候,他觉得不能再不管了,这里毕竟是自己的防区,打起来出事自己肯定头一个遭殃,那些特务当然是不会承担责任的,想到这里,上尉立即带上了一个班跑下来,厉声阻止下面即将爆发的冲突!
没料到,下面的两拨人马都不买他的账,好像没听得他的话似的,依然枪对枪弩拔弓张。随时都有爆发冲突的可能,上尉没办法,只得举枪朝半空中开火,只听得“呯”的一声响,特务那边首先就软了下来,撤回了那些勃朗宁手枪,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真要打起来,他们手中的手枪哪里是对面这些士兵的冲锋枪的对手?只不过自己的老大被人家拿住了,不表现的强硬一些不好意思而已,现在来了守城的部队,正好有台阶可下了,于是便收起手枪,一个小头目特务急忙对上尉说的:“我看也是误会了,兄弟,麻烦你给他们说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放了我们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