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仁蒿摊上官司的事情,石破田也听说了。
石破田和封仁蒿合作的很融洽,无论是鸦片买卖,还是宪兵医院的工程,石破田该得到的实惠都得到了。若说封仁蒿背叛大日本帝国,石破田打死也不信。
石破田这段时间,在自己的爱巢里,和野田木子翻云覆雨,尽享之欢。他追踪宝藏的事情,也被军部独揽过去,交给黒木大佐全权处理,石破田没有权利公开插手宝藏的事,也就把全部心思,都花在野田木子身上。
此时,石破田正搂着野田木子说着悄悄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宝贝,你等我,我去看看是谁”石破田猜测应该是自己的手下来送情报,就吻了野田木子的额头一下,穿好衣服,走出屋去。
敲门的是朝仓,正垂手立在门外。
“报告,石破将军,我得到了准确情报,封仁蒿逃往万峰山,去取那批宝藏。”见石破田推门出来,朝仓立即向石破田报告。
“宪兵司令部那头有什么动静”石破田面无表情地问。
“黑木将军已经派封小宝带着保安队,与山本中队长配合,到万峰山去追杀封仁蒿,并夺取宝藏,他们已经出发了。”朝仓报告说。
“嗯。哟西,哟西继续监视封仁蒿,不管封仁蒿做出什么事,都不要去管他,你只管向我报告情况就行了。”石破田向朝仓做着指示。
原来,石破田早已派朝仓带人跟踪着封仁蒿。
石破田向朝仓做了一个手势,朝仓“嗨”了一声,转身走了。
石破田打发走了朝仓,关上门,忙不迭地跑到内室
石破田刚要和野田木子进入实质性阶段,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石破田气哼哼地嘟囔着:“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打搅老子的好事,真败兴”石破田从床下掏出一把手枪来,手持手枪,来到了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你要死是怎么的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报告情况吗你是不是想吃枪子呀”石破田用手枪对准了敲门的人。
来人是个女的,脸上缠着绷带,绷带上还有血迹,头发散乱着,正冷冷地瞅着石破田。
石破田仔细一看,认出来了,这个敲门的人,原来是仙台馆的主人芳子。石破田立即把枪收起来,打量着芳子,芳子这个时候,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扑到石破田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石破田怕芳子的哭声惊动了在内室里的野田木子,就赶紧用手将芳子的嘴捂住,不让芳子哭出声来,并把嘴对着芳子的耳朵说:“芳子,听话,别哭,有什么事到我的办公室里去说。”石破田也不管芳子同意不同意,半拥半抱着芳子,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野田木子见石破田拿着把手枪出去了,怕石破田搂不住火,真的闹出人命来,很不放心,就穿着睡衣出来看个究竟。她迈出屋门,正好看到石破田搂抱着一个女子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从背影上看,女子很苗条。野田木子的心中,不由得汩汩地往上冒酸水。
野田木子心中说:“好你个石破田,我真心真意地跟着你,真心真意地对你好,没想到,你却在外面还有女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哼你想跟那个女人鬼混没门”野田木子又气又妒,她回转身,穿好衣服,从衣兜里拿出黒木大佐送给她的防身用的手枪,打开手枪的保险,急匆匆地在后面追来。
石破田将芳子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让芳子坐在椅子上,并随手为芳子递上一杯茶。
芳子哪有心思喝茶呀在封府受到的侮辱堵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自从铃川死后,芳子就把石破田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并将自己的身体和心一并给了石破田。虽然后来,石破田甩了她,投入野田木子的怀抱,芳子也不怨恨他。因为毕竟,野田木子在各个方面都远胜过她,所以,对石破田和野田木子的事,芳子也接受了。
而且,芳子也没有闲着,居然跟封小宝好上了,也算是在感情上和石破田扯平了。
今天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破田。所以,芳子到医院简单地处理一下脸伤,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石破田来了。
芳子看着站在身旁的石破田,百感交集,居然嚎啕大哭起来。还边哭边诉:“石破君,我被人欺负了,我好惨呀,被人挂了花了。在整个苍门城,没有人管我了,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呀我死的心都有了。啊啊啊呜呜呜呜没有人管我了”
野田木子来到了门口,听到屋里有个女人在嚎啕大哭,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仔细听起来。
“芳子,有什么委屈你都说出来,我石破田为你做主。”这是石破田的声音。
野田木子听出来了,来找石破田的女人是芳子。野田木子的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因为野田木子清楚,石破田过去是属于芳子的,是她从芳子那里把石破田霸占过来。而且,芳子并没有因此和她积怨,也没有报复她,并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假如芳子的嘴巴一歪歪,把她和石破田偷情的事情告诉黑木大佐,自己就遭罪了。
野田木子想到这里,将手枪收起来,她想听听,芳子究竟受到了什么委屈。
“呜呜呜呜,没有人管我了,也没有人疼我了呜呜呜呜,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呜呜呜呜”芳子在屋里依然嚎啕着。
“芳子,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听话,别哭了,给你,擦擦眼泪。”石破田将一块手帕递给了芳子。
芳子停止了嚎啕,但是依然抽抽嗒嗒地抽泣,她接过石破田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痕,渐渐平息下来。
“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委屈哭得昏天黑地的,究竟怎么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子事”石破田同情地问。
一想到脸上的伤,芳子憋不住了,干嚎了两声,见石破田像瞅怪物一样瞅着她,哭到半道就停了下来。
“石破君,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呀你的卧室里一定有人,一定打搅你了。嗯,看把你紧张的要不,你干嘛不让我进你的卧室,而拉着我来到你的办公室石破君,该不是你又在金屋藏娇吧”芳子哭够了,恢复了常态。
“看看,看看,你呀,心里总是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怪挂了花,说说吧,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石破田岔开芳子的话头。
不提脸上的伤还罢,一提脸上的伤,芳子又掉眼泪了,她抽抽嗒嗒地说:“我脸上的伤,是封小宝的那个二太太赵小云给我打的。呜呜呜呜”
“什么封小宝的太太敢打你你到人家封小宝的府上干什么去了噢,噢,我不应该这样问你,封小宝是你的梦中情人,你到他府上去是正常的。可我不明白,他的太太怎么会打到你呢她怎么敢打你呢”石破田问。
“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封小宝,邀请我到他府上去做客,谁知道,他半道丢下我不管了我随便在封府走一走,就碰到泼妇赵小云了。她一见我就破口大骂,她骂的可难听了,她骂我们日本人都是疯狗,骂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男人都是狗娘养的,骂我们日本女人都是,嗯,反正不堪入耳。我与她争辩两句,她就伙同她的丫鬟,两个人一起打我,你看把我打得,呜呜呜,我不想见人了呜呜呜”芳子又嚎啕上了。
站在门外的野田木子听明白了,芳子是在封府和一个女人打架,打输了,回来搬救兵来了。野田木子一推门,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