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元对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胳膊上不知道被那个家伙刺刀划了一道口子的敌工干事,下达了一个他身边战士都很难理解的命令。让这个日语已经基本上从二把刀,进化到了一把刀的敌工干事,对这三个鬼子劝降。
当这个敌工干事将话翻译过去之后,这三个日军士兵看着周边黑洞洞的枪口。尽管没有任何的回答,但端着枪的手却是哆嗦的越来越厉害。等了一小会,有些不耐烦的李子元,抬手冲着天就是一枪。
原本李子元是想要恐吓一下这三个娃娃兵,结果他这抬手的一枪,三个人中的两个吓的直接将枪给丢掉了。而剩下的一个,见到身边的两个人将枪丢到了地上。有些不甘心的向前冲了两步之后,等到李子元第二枪打到他面前地上的时候,也干脆利落的将枪丢在了地上。
这边最后残存的三个日军士兵,最终在李子元的威吓之下丢掉了武器投降。那边正在做着殊死搏斗的二位,也算是决出了胜负。那个胳膊被划了一刀的战士,将自己的刺刀从当面日军的胸口处也拔了出来。
看着这个一脸刺刺倒在不经意之间,给予了自己羞辱的对手后,很是有些骄傲的战士,李子元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鼓励的点了点头。其实按照李子元的一贯做法,他会上去拍拍这个战士的肩膀以给予更多的鼓励。
但现在让他去拍这个战士的肩膀,他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如果这个战士身上是鲜血,他可以毫不在乎的保住这个战士。可这个战士身上的东西,实在是让李子元有些感觉到不舒服。其实他也知道,在严重缺水的时候这玩意都得去喝。
可问题是,那个鬼子估计最近有点火大。他排泄出来的东西,味道相当的生猛,即便到现在这个战士身上的味道依旧很浓郁。苦笑之后的李子元,也只能让这个战士从某位被俘的汉奸身上扒一套衣服,尽快的换洗一下。
反正部队现在身上穿的也是便衣,换上一套也不会影响到军容的整齐。在敌占区活动,还是执行重要护送任务的小部队,不穿便装还能穿什么?虽说没有换洗的衣服,可这被俘的一堆伪便衣队员不是现成的吗?看上那套,就扒下来那套就是了。
至于那二十多个伪便衣队员中被俘的十八个,在分别单独审讯了一下。除了与太岳军区情报上有联系的三个,单独都给拎了出来之外。其余的李子元二话没有一脚踹到后,让几个人拎着缴获的日军军刀,一刀一个的直接将脑袋都砍了下来。
砍下来的人头,直接被他摆在了路边上。来往的人只要不瞎,都能见到这些被砍下来的汉奸脑袋。如果是被俘的伪军,李子元一般不会这么做。但对这些破坏力更大的伪便衣队来说,李子元向来是有一个杀一个,绝对不手下留情。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这次打伏击居然抓到了这么多的,身上连一个枪眼都没有的伪便衣队员。要知道,这些人的军事技术可远远不如日军。这次在自己如此的密集火力打击之下,居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活下来,李子元倒是也感觉到有些意外。
但意外归意外,这些人该怎么处理还是要怎么处理的。不杀掉,难道放回去让他们继续刺探根据地的消息,继续对根据地地方政权进行破坏?反正留下来也是一个祸害,杀了是最省心也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
给李子元带路的太岳军区的那个干部,见到李子元杀的满脸是血,有些头大的道:“老李,这下子你闯了大祸了。这么多俘虏你一不经过审讯,二不经过鉴别直接都杀了。你这严重的违反了部队的纪律,你让我回去之后怎么汇报?”
对于这位干部脸都变白了的表情,李子元将军刀擦拭了一下之后,随手交给了身边的警卫员,才慢悠悠的道:“老兄,那几个鬼子俘虏我怎么不杀?要是杀那几个俘虏,我才是违反纪律。他们是人人都得而诛之的汉奸,杀他们并不违反纪律。”
“不杀他们,难道放回去让他们给太岳山区带来更多的危害?汉奸比鬼子,对咱们的根据地危害要大的多,这个道理你老兄不是不明白。要是伪军俘虏,我最多教育一遍后肯定放回去。但这些伪便衣队,我是见到一个杀一个。”
说罢,李子元没有在搭理这个干部,丢给他一支从伪便衣队员身上,缴获的七成新的大沽造驳壳枪后。看着部队已经清理完毕战场,李子元一挥手,带着部队快速的离开了战场。而等到据点的日伪军,被这里的枪声惊动赶来增援的时候,只见到了一地的尸体。
李子元则带着部队,押运着缴获的物资以及俘虏,抬着伤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一地的尸体,带队的日军少佐暴跳如雷。集中了一百多日军并二百多伪军,沿着李子元转移的车辙追击下来,就连身后的据点都顾不上了。
只是李子元一路转移,忽东忽西的踪迹根本就飘忽不定。让身后的日伪军追击的时候,距离自己的据点越来越远却没有发现。也许带队的那个日军少佐发现了,但是盛怒之下他也顾不得了。
一百多刚刚从国内调动来,正准备借防调防或是退役老兵的新兵。外加押运的大批周边地区日伪军过冬,而准备的物资和弹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八路都给吃了。不解决这股八路,自己该怎么向师团部交待?
深知此次新兵遇袭,自己责任重大的这个日军少佐,不管不顾的一路追了下来。只是他几次试图分兵捕捉,他认为携带了大批物资肯定跑不快的当面八路。可他的分兵迂回,却总是被巧妙的避开不说,分出去的兵力还吃了一个不小闷亏。
被一顿*加上子弹横扫,直接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搞的他再也不敢分兵合围,只能一方面不断的向师团部汇报,一方面死死咬住李子元的屁股。以等待其他友邻部队,赶过来逮到这群该死的兔子。
只是当面的八路,行踪诡异的让他根本就无法确定对方到底会向那个方向转移。他刚刚上报这股八路向东行动,这股八路却是突然转向了西面。要不是当面八路只能走大车走的道路,估计这股日伪军早就被甩掉了。
而跟随李子元行动的那个太岳军区带队的干部,则已经脱离了李子元的部队,抄小路消失在太岳山之中。至于这位老兄在这个时候,返回自己的部队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除了李子元之外没有人知道。
在这位老兄走后,李子元则牵着身后的日伪军,不慌不忙的沿着太岳山与上党盆地交界处,在来回的武装游行。而他身后的日伪军,却是一直都没有发现,跟随李子元的大车不断的在减少。李子元每次转一次弯,他队列里面的大车就会少上一两辆。
李子元与身后的日伪军,一直保持着若聚若离的距离。即始终没有让对方找到下口的机会,又一直让自己与对方保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甚至这股日伪军在疲惫不堪,想要休息一下以便喘口气的时候,他还会派人转过身挑逗一下。
时不时的来一阵机枪或是几声冷枪,或是隔三差五飞来两枚*。尤其是一旦到这些日伪军准备打尖的时候,肯定会遭遇到偷袭。这个日军少佐也纳闷,自己无论警戒在怎么森严,一到饭点就可能会有偷袭发生。
而一旦遭遇到偷袭,自己不是丢掉三五个士兵,就是出现了几个伤员。最可恨的是,那支八路放着伪军不下手,专门偷袭日军士兵。只要有掉队的,就没有一个赶上来过。派出人去寻找,只能找到一具被扒得溜干净的尸体。
这股八路每次的偷袭,都将这个日军少佐的火气,不仅再一次挑逗出来,而且每次都更加的怒放。而偷袭者打完就跑,他派出去追击的士兵,不是踩中*就是被敌人给打了一个反伏击。
被李子元这几手,搞的火冒三丈差点气成脑溢血的那个日军少佐。也顾不得下面的士兵疲劳与否,只管一路上追击下来。而且还再三警告下面的军官,绝对不允许士兵单独活动。就算去小便,也得一个分队一同前往。
这位少佐真的是被偷袭搞怕了,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等追到这些可恶的八路之后,自己还能剩下多少的士兵?可在放弃又不甘心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尽可能的收拢部队,以尽可能的不给那些偷袭者机会。
李子元就这么连挑逗,带绕圈子的带着这些日伪军整整转悠了两天之后。在有意识的将其引诱的到太岳山区东南方向一个山坳中,李子元在停住了脚步。让侦察排带着民工抬着伤员,押运着剩余还没有离开的缴获物资和俘虏,从这里快速的通过上党盆地返回太行山区。
自己则带着其余的部队,携带一挺重机枪则这个山坳出口处,设置了一个连环的伏击圈。而此时那个原来的武器全部被留在太岳的连,此时早就已经重新装备齐全。虽说原来的六挺捷克式,换成了五挺歪把子,但子弹却是相当的充足。
手中的步枪,也全部换成了清一色日军原厂的三八式步枪。子弹,也从原来的每人十五发,一下子增加到了一百发。前次战斗消耗的*,已经重新补充完毕。而且借着日军押运物资的便利,大部分都是清一色的东北造拉火*。
相对于日军有些不太可靠,采用撞击式引信的九七式*。明显这些更让八路习惯的拉发*,更加受到部队的欢迎。尽管这些拉发*,实际上杀伤力并不比日军九七式*强,但毕竟一拉火投掷出去就行了,即省事又可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