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汉民脸皮厚,立即立正大声说道:“军座!俗话说得好,人非完人,各有所长,卑职和我的这些同僚,都是拿枪上阵的粗人,小聪明是有,但是制定作战计划这种事情,有些强人所难!
这就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们毕竟不是全才呀!让军座、副军座见笑了!”
孙立人一听,指着方汉民说道:“你这个家伙总是有理,昨天在指挥部的时候,你不是很得意吗?现在却又给我说什么人非完人,尺有所长之类的屁话?”
方汉民听了之后,于是缩了缩脖子,扭头斜着扫了一眼自己的那帮同僚们,叹了口气无奈的答道:“我这不是有点高看自己了嘛!嘿嘿!”
孙立人听了之后点头道:“现在明白也不晚,别总觉得你们这帮家伙好像无所不能一般,现在吃瘪了吧?
好了,这个不说了,这次我过来,就是猜出你们这帮家伙肯定会为难,所以我把我的高参给你们带来了!这位是葛南衫,现在的新一军政治部主任,以前是我新三十八师的高级参谋!
这位是谭展超,现任新一军搜索营营长,此次我有意让他的搜索营配合你们的行动!
另外齐副军长也愿意给你们帮忙,特意抽时间过来,帮你们制定作战计划,我想有他们给你帮忙,应该没问题了吧!”
方汉民一听就乐了,齐学启就不说了,标准的清华高材生,另外还到过美国军事学院专门进修过,是个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以前就是孙立人的左右臂,当个参谋那是绰绰有余。
葛南衫是谁?葛南衫也是孙立人以前在新三十八师任师长的时候,手下最为重要的一个参谋,很多作战计划都是出自葛南衫之手。
至于另外那个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军官,则是谭展超,这个人方汉民不是很熟,只是听说过此人的名字,据说也不是个等闲之辈,颇受孙立人器重,现在接替了潘德辉继任了搜索营营长。
而搜索营也是孙立人手中的一张王牌部队,曾经创造过不错的战绩,最早在攻击新平洋的时候,就是他们最先跟鬼子交手的,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战绩。而且搜索营也跟方汉民的特务营有点类似,算是一支特种部队,他们经常在山林之中活动,一方面袭扰日军,一方面进行侦查,还和缅甸地方的克钦族经常打交道,笼络了不少克钦人为中国军队效命,另
外他们还时常接受任务,在山林中搜救坠机的美国飞行员,故此也很擅长丛林战。
虽然他们的名气没有特务营大,但是能力也并不弱,这一次方汉民被授命前往八莫执行侦查任务,孙立人的新一军负责进攻八莫,自然也希望让搜索营参与进来。
这一点肯定是得到了总指挥部的同意了,所以孙立人才会把谭展超带过来。这时候齐学启对方汉民说道:“葛南衫就不说了,你们老熟人了,这位谭展超可也不是凡人,他可是正儿八经留过洋的,十六岁就进入了意大利陆军军官学校学习,后来又专门到意大利军事学院,进修过骑
兵和山地作战。
所以他对于山地战和丛林战也是经验很丰富的!你们认识一下,以后你们就可能会经常打交道了!”
这个谭展超身材也很高,居然和方汉民身高相仿,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很是壮实,而且长得也是仪表堂堂,堪称帅气。谭展超听了齐学启对他的介绍之后,哈哈一笑对方汉民伸手道:“汉民老弟,在下早已是久闻大名了!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却一直没能和老弟谋面,这次能有机会和老弟共事,实在是三生有幸,还望老弟多
多指点!”
方汉民看谭展超这么客气,也不端架子,很客气的伸手过去和他握住手,但是很快感觉到谭展超似乎是想要和他较量一下力量,方汉民于是微微一笑,手上一用力,便和谭展超杠上了。两个人的手都不断加力,试图让对方服输,可是较量了几下之后,谭展超发现眼前这个方汉民的手劲不是他能对抗得了的,他的手在方汉民手中,就如同被铁钳夹住了一般,不管他怎么发力,都无法扳回
颓势,而且他的手也越来越疼,后来他深知感觉到掌骨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谭展超的脸变得开始通红了起来,但是方汉民的脸却还是带着淡然的笑容,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一般。终于谭展超承受不住了,脸也变成了猪肝色,再这么坚持下去的话,他感觉掌骨都要被捏裂了,知道起码在力量上,他绝对不是方汉民的对手了,于是只好主动服输松开了手,放弃了用力,方汉民感觉谭
展超的手一松,随即也松开了手。
其实他们的小动作,都落在了孙立人和齐学启他们眼中,谭展超这个人就是这样,性格有些清高,自认为出国留洋过,在意大利接受过系统的军事培养,对于一般的同僚,有那么点看不起。
而方汉民的名声实在是太大,驻印军里面像他这样的军官,方汉民可以说是名气最大,谭展超内心之中肯定有点不服。
于是今天见到方汉民才会想要和方汉民较量一下,但是很显然,谭展超在手力上完全不是方汉民的对手,是人都看出来,他已经倾尽全力了,但是方汉民却岿然不动,最终以谭展超服输松手而告终。
“汉民老弟果真厉害!这手上的力道真是够劲!”谭展超也知道众人已经看出他输了,于是也不硬撑着,一边甩着手,一边对方汉民说道。
方汉民则笑着答道:“哪里哪里!是谭兄承让了!”
“愿赌服输,没啥丢人的!呵呵!我确实手劲没你大!”谭展超倒是也光明磊落。“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服,这一下知道厉害了吧!告诉你吧!汉民这手劲可是出了名的,拧小鬼子的脑袋,跟拧鸡头一般,咔嚓就拧断了!你今天还想跟他较量,真是自取其辱!呵呵!”齐学启在一旁摘下眼镜,用布擦了擦之后,笑着对谭展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