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教在数十年前,曾今一度“威震江湖”。而在过去的多年里,江赫也时尝为自己曾是雪花教之弟子而感到自豪。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加之老教主生前之托付。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希望重振雪花教,只是一直以来他忧虑妻小,也没这般勇气。
江赫之所以在儿子面前不提《宝藏遗书》,自然是心恐有朝一日,他招惹杀身之祸。只是日子一长,他无法掩盖自己心中所想。
而江伟龙,行走江湖早有一段时日。尤其,是平日里在江湖上之所见所闻,更是坚定了他帮助夫妻成就大业之决心。
只是眼下,那《宝藏遗书》的另半张密图依旧下落不明。没有密图,要在两年之内重振雪花教,如同登天。
或许,这正是金骨老儿为自己名正言顺取得密图,取得武林至尊而设下的圈套?
正午之时,酒楼之一角,江伟龙独自一人,正当喝酒。终于,再次听到有人提起当年的雪花教。
“当年的雪花教,真是人丁兴旺,威震一方。”江伟龙见对面一老者突然津津乐道地说道。
“只可惜,雪花教昔日辉煌早已不见。”对面一人接话之时,终于不由得长叹了口气。说道:“倘若,雪花教老教主当年不逞一时之强,也许……”
似乎听到这里江伟龙终于明白,父亲这些年来为什么一心振兴雪花教。看来,他是咽不下藏在心中的那口气。
江伟龙愈发理解父亲心中所想,再次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雪花教老教主一世英明,虽然他已经去世多年,”那老者道,“不过雪花教或许会在不久之后,再现江湖。”
“何以见得?”一人突然问道。
只是可惜,那老者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三名汉子,另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从风雪之中走了进来。
“阁下可是江伟龙,江少侠。”一名汉子走到江伟龙的面前,问道。
“正是在下。”江伟龙道。
“我家主人有请,”那汉子道,“可否请江公子跟我走一趟?”
“可是,我从未见过你家主人!”
“到时候不就见到了,”一名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后,说道,“怎么,江公子不是一心想着振新雪花教么?难不成,江公子连这点胆识也没有?说不定对你有帮助呢?”
“我们要去哪里?”
“白云山庄。”
众人行走不久,却已来到他们所说的白云山庄。初眼看去府门虽然很宽,但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等众人停下脚步,在那“吱!”的一声响中,红色府门也随之被打开了。
“请随我来。”红衣女子挥了挥手,随之跨步进入门内。
不过几十步却已进入一个大厅,红衣女子先是向上行了个礼,道;“主人,您要的人,红儿已经带到。”
红儿挥了挥手道,:“这位就是江公子。”
江伟龙举头看是,却见前方正位上坐的是位看上去年过七旬的白须老者。
“晚辈江伟龙,”江伟龙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老者听到江伟龙的声音,白须老者那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终于睁开了。站起身来之后,开门见山地道;“实不相瞒,老夫今日请你江少侠前来,的的确确想与你谈笔买卖,一笔很很大很大的买卖。”
自然,江伟龙感到莫名其妙,道:“在下不懂买卖,也没兴趣。”
“难不成,江少侠对《宝藏遗书》,振新雪花教也无兴趣?”终于,江伟龙收住了他刚想迈出的腿,又退了回来。
红衣女子向江伟龙跨进一步,笑问道:“重振雪花教,江公子觉得有几层把握?是八层?还是九层?”
江伟龙沉默无语。
红衣女子道:“江湖路上,凶险莫测,江公子既然胸怀大志,又何必拒绝他人好心相助呢?”
“我白凤忠今天把江少侠请来,自然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相助。”那白须老者道,“不过我白某人一生最恨的就是白占他人便利。事成之后,我会举全身之力,替江少侠振兴雪花教。”
说道这里白凤忠如似思索了片刻,继而说道:“就算拼了着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自然,江伟龙不相信白凤忠的这般言语。可是见到如此老者的这般言语,他又岂能拒绝?
白凤忠让江伟龙住在他的白云山庄,并让红儿照料他的日常起居。可是十天,二十天,一个月的时日在眨眼间过去了。白凤忠每天见到他都是彬彬有礼。只是没有让他为自己作任何事情。也没有在他面前提到过自己的任何计划。
只是,江伟龙感到事情有些不合常理,他曾今几次提到要离开,都被白凤忠一再挽留。
赵红儿自是知晓,父亲白凤忠,一直以来有个心愿.。那便是设法子赵到江赫,并希望于他连手办一件时。曾今有过几次,赵红想向父亲问个明白。可父亲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没有明白。
起初赵红儿带回江伟龙,并尽自己所能地照料他,是为了尊从父命。亲手照料这位江公子,自然也是父亲之意。
从那以后,赵红儿自是日日准时,备好酒菜,送到江伟龙房间。
直到一日午时,赵红儿为江伟龙送午餐,推门进屋却不见江伟龙之身影。心中不由暗自一惊。慌忙问道:“江公子呢,怎么不再房间里?”
两名跟随女子闻声而来,见江伟龙不在内,随同赵红儿四处寻找。只是依旧不见江伟龙的身影。瞬刻之时,赵红儿却已是感到心神不定。
“为什么说走就走,伟什么要不辞而别?”春琴对小姐的责备,好似有了一丝不服,道,“这个江公子怎能说走就走,如此不讲信用呢?”
“春琴!”似乎,赵红儿很不乐意听到自己的跟随在她面前用这种语气说江伟龙。也终于大嚯一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江公子呢?”
春琴似乎没有见过小姐如此怒火,自是不敢再次开口,另一名叫小机灵的女子如似看出几分苗头。四处打量一遍后,上前一步说道:“包囊还在,江公子一定没有远走。”
赵红儿感到小机灵的话很有道理,终于放下心来,春琴哪里心甘让小机灵这般容易抢占先机,靠近赵红儿一步后说道:“也许今日江公子没有走远,可是以后呢?”
赵红儿心中不由得暗自一惊,她虽然一言未发,可心中却无法否认小机灵的这般言语,说到了自己心坎之上。
这日旁晚,就当江伟龙再度决心要离开之时,门已被推开了。进来的人,还是红儿。如同往常一般,赵红儿早已备好一囊美味。
只是,日复一日,悄悄过去。似乎,江伟龙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去完成父亲的心愿。他希望能伟雪花教的重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江公子还是要走?”见江伟行囊在身,赵红儿只感到惊讶不已。
“红儿姑娘!”
“我叫赵红儿。”似乎,赵红儿感到有些失望。
此刻江伟龙自然是想着要离开,可是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红儿对自己的细心照料,又感到有些难于言表。不过,江伟龙还是想竭力地解释,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去作。”
赵红儿暗自感到一惊,也许,她于江伟龙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这一刻回想起来,似乎点点滴滴,如今都历历在目。这种感觉,虽然让赵红儿想来有些害怕,可是她又感到无力顾及,又似乎,赵红儿这时候无法想象,屋子里没有江伟龙的日子。
莫非,在这些日子里,江公子对自己为他作的一切,没有任何感觉?终于,赵红儿还是用她那疑惑而又愤怒的眼光,看了一眼江伟龙。
其实,这段时日以来,赵红儿为他所作的点点滴滴,江伟龙又何尝不知。只是想到肩负重任,前途未来,一片渺茫。或许,他没有勇气,甚至,他不敢去面对赵红儿的一片深情。
在江伟龙看来,他无法继续这样下去,他不忍对红儿有更多的亏欠。或许,自己现在能作的 只有离开。
“很多事情?”终于,赵红儿难以自控心中之不平,说道,“去振新雪花教?好吧,请随我来!”
二人刚走到院子,赵红儿却停下了脚步,问道:“试问江公子此去振新雪花教凭的是什么?”
“当然,是手中这把剑,”江伟龙的回答,迫不及待,以至于不加任何思索。
“好,那么说江公子的剑法很厉害咯?”赵红儿道,“红儿也略知剑术,不知是否可请江公子指点一二?”
“过招?不行,不行。”江伟龙想到这段日子以来,赵红儿对自己的照料,他感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这女子刀剑想对的。
“可是老爷早有吩咐,”赵红儿自认为看透对方心思,又似乎故意露出几分凶色,道,“白云山庄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要么说话算数,要么先打败我再说。”
话到此处赵红儿却已出手。
自然,江伟龙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他认为自己唯一的办法是在两招之内,既不伤到对方,又让其输得口服心服。心想至此,他突然暗发力于臂,猛挥一剑,之想将对方的剑振落在地。怎料赵红儿一个翻身却让江伟龙扑了个空。
江伟龙自幼习武,却似乎没有想到今日出手会败给红儿姑娘。确实让他吃了一惊。自是在这瞬刻之时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剑都是那么的自信。方才这一扑空,的的确确江伟龙没有想到。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重振雪花教。
赵红儿早已认定江伟龙心中所想,说道:“成大器者必须先沉住气,等待时机。当年重耳四处漂泊十九年仍不为晚。可贵的是他没有放弃梦想,而是在一刻不停地曾长自己的才华。终究他还是回到祖国,成就一般大业,江公子既然大志在胸,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终于,江伟龙感到赵红儿用心良苦,不再冲动。
赵红儿收剑站定,正要开口,却听得远处㪰拼杀生入耳。自是暗自吃了一惊,心道,不好。她紧接着向江伟龙变个脸色,道:“随我来!”
不过行出数步,却见白云山庄数名弟兄早已与人动起手来。赵红儿自然知晓今日主人不再家,见得这般场景,自是一个翻身,长剑一挥,将众人打散。
那打上来的汉子见前来助阵的不过是名红衣少女,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道:“看来,这白云山庄的的确确是滥得虚名。全庄上下连一个能顶事的人也没有。要不然,此刻站出来的 又怎么会是柔弱女子?”
“休得无礼。”霸门天似乎再也忍联下去。不由上前一步,大嚯一声道。
“怎么,看样子还挺不服气?”汉子笑道,“那你等一起上好了!”
赵红儿自然不愿听到这般话语,手臂一挥说道:“看剑!”紧接着传出几响,却早已一来一往打了起来。
与赵红儿相处一月之久,江伟龙似乎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柔似水的她竟会有一套如此盖布妙的剑法。却见她剑挥半空,看似凌乱无章,可是却紧紧有条,挥洒之间如同仙女一般,显然,方才与自己的交手中,红儿并没有拿出自己真正的本领。
就当这时,却听赵红儿突然喊道:“江公子不是天天喊着要行侠仗义吗,还等着干吗?”
江伟龙自然出手。刀剑之中,他不由得再次想起这段日子以来,赵红儿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而自己又怎忍心让她独自掩默在刀剑之中?
往来数回合,江伟龙自年幼以来苦练多年的剑术,今日算是得以展现出来,长剑挥过,似如深冬之寒风。一时之间那攻上来的两人也不由得节节后退。一汉子见江伟龙攻势强劲,自是想在红儿身上找到突破口。
却见他猛然一个跃身,甩开江伟龙,剑锋直指赵红儿。就在千钧一发这时,却见江伟龙丝毫没给对放喘息的机会,利剑一挥,那攻上来的人也终于为自宝性命而后退一步。
那汉子果然不敢再度上前,其余几人如似惊恐起来,纷纷退去。
很明显,江伟龙的这一出手很大程度上解除了赵红儿的凶险。赵红儿又岂能不知,她不由得偷视了江伟龙一眼,暗道,“果然,你果然没有辜负我一个月来之细心照料。”
“也许,这一切都在义父的预料之中,”赵红儿道,“我们得赶紧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江伟龙问道。
“且不要多问。”赵红儿道。
立于不远之处的白凤忠自是将这一暮看得明白,因为对于江伟龙,他早已打探许久。白凤忠甚至可以肯定,红儿可以留住江伟龙,他心想之事已是有了八层之把握。
本来,他之想利用江伟龙,使得江夫人为他办成一件事。倘若,红儿于江公子真能日久生情,莫非,真是天要助我?心想至此,白凤忠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一会儿,赵红儿便邻着江伟龙走过一段山间小道,随后进入一道密室。往深处走,赵红儿的火烛点燃,四周也随之被照亮了。
江伟龙感到好是惊奇,举目四周打两,只见密室很狭小。似乎,除了一些旧得发黑的书籍以外,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地方?”江伟龙问道。
“这是我家的书室,是我爹平时练功休息的地方。”赵红儿道:“所以平日里除了我爹何我,再也没有第三人进来。”
“书室,你爹?”江伟龙感到更加惊奇了。
“就是白凤忠。”
“原来,赵姑娘是白云山庄庄主的女儿?”江伟龙感到有些迷惑,赵红儿暗示江伟龙,此事不便外扬。
赵红儿道:“江公子,你能不能答应我替我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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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伟龙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留在这白云山庄整天无所事事。本来,江伟龙是想一口回绝的。可是想这段日子以来赵红儿对自己的细心照料,却又感到难以开口。
“这什么?”赵红儿道,“既然答应了就不可反悔。”
“你这……”江伟龙似乎一直感觉到自己在中圈套。可他转念一想,却又感到难以开口。回想到这段日子里,赵红儿对自己是那般的照料。似乎,感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不错,我这就叫‘温柔’的圈套。”赵红儿自是看出江伟龙心思,终于露出一丝苦笑,道,“这间屋子一直只有我和我爹才能进来,红儿一直认为江公子是可以托付重任之人。江公子若不情愿,当然可以拒绝,如果不成,那红儿就得一死。”
江伟龙听得这般话语,自是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