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郭芳此时的应招,却更似显得紧而不慌。只见她的身子如同鹅毛一般。在那看似万险之刻似若升天一般飘然而起,并且随手回击。
郭芳的这一招“嫦娥奔月”相比对方却更似神奇一般,只见她的身体在瞬刻之间飞腾而起,不到眨眼之功夫,却已是跃人半空之中。那动作让人看了,的确,又似仙人一般。
朱美龙心中更是明白,轻功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绝非一般人能够达到。
刀剑之拼斗,何等之激烈。往来之间,数十回合。毫无疑问,只为那宝藏遗书而起。可是那遗书此刻究竟身藏何处,当今天下却没有人知道。那图中所藏之物,更是没有人能够说清。有人说,是巨额之财富,也有人认定,它藏的是失传多年的武功秘籍。
关于“宝藏遗书”一事,自幼到今,曾多次听父母提到。出于兴趣,江伟龙也曾多次追问过父母。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每当他提起此事,父母都不愿多说,甚至一再教训他,不可多管闲事。
而最近以来,江湖风云再起,父母都在马不停蹄地寻找这名叫蓝任强的人。难到,他们之间有着必然之联系?
江伟龙正想之时,郭芳二人刀剑之声早已入耳。放眼过去,见此二人在剑往刀来之同时,也引来了拼杀之响。
此刻的乐乐道,正当路过其中。见到郭芳处于围困之中,却似乎在突之间,心头一拧。暗暗地道:“莫非传说中的宝藏遗书藏宝图,真在郭芳手中?”
心想至此,乐乐道的心中,却是愈发感到愤怒起来。
回想当年,郭天诚也曾为了这份遗书而险些将自己置于死地。看来,这父女二人果真是要独占此物。
终于,乐乐道耐不住寂寞,突然出手。只见他起身一掌过去,打散了一场激烈的拼斗。
“乐乐道。”郭芳终于不想再打下去,停手之后不由说道:“今日我与朱班主之间的交手,不过是因为一些个人恩怨。劝你最好不要多生是非。”
“个人恩怨,是吗?”乐乐道笑了一声:“我看不是吧!”
此刻乐乐道不由暗自想到十数年前与郭天城的一场交锋,说白了,正是为了这份宝藏遗书。
若不是那郭老头子事先使诈,想必那宝藏遗书早已落入自己囊中。今日若不给其一点教训,又岂能消除当年之恨?
心想至此,乐乐道的招式已是变得愈发狠毒起来。
那一场拼斗已是何等之激烈,往来之间,却已是数十号人。这时的江伟龙,自然,感到既兴奋,又心焦。
或许只因为宝藏遗书之缘故,江湖之上,刀剑之声,风波四起。而这一刻,一月未见的父母依旧毫发未损地立于面前,这无疑让人感到心安。而忧愁的是,此时此刻,他二人正处围困之中。
紧跟上去,拔剑相助。江伟龙此刻,一心只想帮父母摆脱当前之困境。
怎料,那朱玫龙一行人见到江赫的身影,心间之怒却更是无法掩盖。剑舞拳飞,瞬刻之间,却已是施展了毕身在之所学。
就当两帮人马,刀剑往来正处激烈之时。却突见一名白发白眉道人,有如电闪一般,出现在众人之视线之中。此人虽然赤手空拳,可却是发招灵利,动作敏捷。更似乎,要在白招之内改变这刀剑之战局。
江伟龙此刻虽然处于剑林之中,可是此刻他心中之所想,自然是父母之安危。不过只是数十招,可在江伟龙看来。那白发白眉道人的武功,的确,太过凶猛。
“还不快走!”就当这时,江伟龙只听到身旁传来一声高喊。未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手臂却已感到在被一股强大而利落的力量拉动着。很快地,脱离了凶险。
定神看时,江伟龙这才发现。立于身旁的,是赵红儿。
“怎么会是你?”江伟龙似乎没有想到,刚才就自己与万险之中的居然是位柔弱的女子。
“你曾今救过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从江伟龙的那份眼神里,赵红儿自认看出了对自己的那份肯定,心头自是暗喜。说道:“我们之间,就算是扯平啰!”
“可是我爹娘……”
“没有关系。”赵红儿淡淡地一笑,又似乎心有七分之把握,道“那白发道人要的只是宝藏遗书,相信他不会滥杀无辜。”
“你为何能这般肯定?”似乎,江伟龙感到吃惊不已。
“这个你不用管。”见江伟龙队自己有着几分信任,心中自是更加增添了几分自信。上前一步说道:“时机未成熟之前你也不必多问,三个月以后,我自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对了!”赵红儿说到这里却突然回过头来,亲密一笑道:“你那天所说的一般话,确实可信。”
可是江伟龙听到这话,却似乎反而有些吃惊。不由笑道:“原来,要想聪明而美丽的段姑娘相信一个人,也并非难事。”
天色暗淡下来,屋子里的烛光,也亮了起来。
蓝顶天半躺在床边,完成了一天的奔波。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劳。
红花毒母则在小屋子内,依旧不停地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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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武林之风波,似乎,已因那传说中的“宝藏遗书”而起。而红花毒母心头自然明白,倘若一场风波在武林中降临,那么后果…..
自己的这一生,半百已过。生又何妨,死又何惧?更何况,一场武林风波?想到这里,红花毒母却已是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用她那慈祥的目光偷偷地望了蓝顶天一眼。
倒是这个孩子,正当青春之年华。他的生命,是多么的纯洁,无辜。数十年前之事事非非,又怎能转嫁于他们之身上。
可是事已致此。在这个世间,又有何人,能够扭转乾坤?江湖险恶,谁能左右?
不觉已间,天色已明。一束亮光射进屋内,红花毒母突然感到天色已明。而自己又与以往一样,在不知不觉之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同样,也是为了这个孩子。
就当此时,一阵寒风猛然袭入。那刺骨的寒风里,早已夹杂着马蹄声。此时此刻,红花毒母猛一挥手,紧握长剑。
“师父,就让徒儿随您一同前往吧!”蓝顶天见师父即将出门,突然说道。
原来,近日以来,蓝顶天似乎感到,师父在瞒着自己作一件事。而且他感觉是一件很重要,很危险。
“不行!”红花毒母历声地道:“难道,你又不肯师父的话了吗?”
屋外,那隐隐约约的马蹄之声,已是逐渐地变得清新起来。
“师父,我不能让你独自前往。”蓝顶天说道这里,却突然跪下身去。
“好吧!”红花毒母很快地回答道,并且漏出了一丝笑容。或许,蓝顶天的这般言语,感动了师父。因为,他几乎没有想到师父会如此迅速而爽快地答应下来。蓝顶天自然是喜出望外,大步向前迈去。
猛然,红花毒母扭转身来。手臂一飞,击向蓝顶天。她的动作又快又准,形如电闪。
而此刻的蓝顶天,却根本来不及躲闪。瞬刻之间,蓝顶天只感到浑身虽然有力但却无法动弹。
“是好孩子就得听话。”红花毒母说道这里,似乎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说道:“乖乖地呆着,为师这会儿要去办件事情,带上你会很不方便。半个时辰之后,此穴道自会解开。
“师父!师父!”蓝顶天显然已经丝毫不能动弹,可是那一声声之高喊,却依旧未曾平息。
突然,蓝顶天感到自己的身旁很快地闪过了一道人影。而自己身上被封得穴道,也随之解开。
虽然,仅有一面之缘。可是蓝顶天却似如见到当年未见的亲人,一眼认出,此人正是蓝任强。而且,令蓝顶天更没有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指力。欣喜地问道:“大伯,您为何会在这里?”
“好啦,现在没功夫跟你解析。”蓝任强此刻却似更为焦急,你师父想必已是寡不敌众,快去助其一臂之力。听了此言,蓝顶天也自然不便多问,
不远之处,人马刀剑之响,却早已是愈演愈烈。而那白眉道人,则是早已深处其中。
红花毒母的那身功夫,尽管已是往来如风。只是她行出不过百丈之遥,那刀剑之声确已停了下来。
方才的一般交手,白眉道人显然是站居了许多优势。却似乎早已有些暗耐不住,停下手来,得意的笑道:“江赫,凭你夫妻二人之身手,行走于江湖之上,顶多也只能保住自身之性命。我还是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嫌事。”
“此事我等的确可以不管。”江赫也随之笑了一声,说道:“可是人的这一生,为的就是一个‘义’字。”
“原本以来,我是打算放你二人一条活路。”白眉道人道:“既然如此,我想让你们早点知道,自己的生命,如何在‘义’字中消亡。”
白眉道人出手之所以这般凶很,自然,为的是“宝藏遗书”。
在数年以前,只因那份宝藏遗书,白眉道人曾与郭天城交锋于雪山之巅。尽管往来百余回合,不剑分晓。
只是,令郭天城没有想到的是,白眉道人因夺取宝藏遗书而暗下恨手。交锋之中,原本已处与劣势中的白眉道人,突然取出毒镖。心头自是暗道:“有道是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我倒是要看看,你郭天城究竟有何三头六臂。
“担心小人之暗算!”就当此刻,传来江赫的高喊。听到喊声,郭天城猛然意识到,原来那白眉道人的卑鄙与无耻,还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之中。
如此小人,根本不配留于世间。郭天城心想自此,却已是大打出手。
显然,对白眉道人而言,郭天城的武功,又岂是自己可以比拟。不过幸好,经历了一番之努力,白眉道人算是躲过一劫。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白眉道人还心有余悸。
心想至此,白眉道人却已发招。此刻他的武功,对方江赫夫妇二人,却也不在话下。
不料,就在白眉道人取胜的那一瞬刻间。一人突然出手,打破了战局。定眼看时,来的却是红花毒母。
如此一幕,的确,如白眉道人感到有些吃惊。片刻之时,白眉道人便大笑道:“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红花毒母,今天倒是有兴趣管起贤事来了。”
“好一个事不关已,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把。”红花毒母说道这里,却早已出手。
身经百数于招,红花毒母却一取胜。
“师父,您没事吧?”就在红花毒母转身之时,却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回头看时却见是蓝顶天。只见此时的他,正当不顾一切地奔驰而来。
这时的红花毒母,自然,是感到既惊奇,又欣喜。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赶来了?”
“徒儿只不过是担心您吗?”见到红花毒母安然无恙,蓝顶天算是放下心来。与此同时,心中又在忐忑不安,唯恐遭到师父的责罚。
“算是没有白养你一场。”可是红花毒母似乎并无怪罪之意,说道这里,却也似反倒漏出了一丝安慰之神色。既然说道:“难道你有如此孝心,不过,你小子能够如此神速地冲开穴道,可见这些日子,你长进不小。”
可是在师父面前,自小到大,蓝顶天在师父面前,从来也不敢说反。当听到师父这般夸奖时,自然,就像一个刚说过反的孩子。摸了摸后脑后,羞羞答答地说道:“其实,那穴道….也不是我自己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