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伯心思立即就动了,说道:“你是不是有了些什么想法?不拘大小庄子,你若是有防御方面的想法,都可以说说。就算不太适用,咱们也可以借鉴一下。这方面我不太在行,我大概听一下,就回去和明远商议,明远比较懂这方面的事情。”
冬儿心里不太有底,歉然说道:“廉伯不要对我抱有希望,这方面我更不在行。只不过大概跟您说说,具体怎么实施,还得找相关的专业人士来构架。”
廉伯本来也就是让冬儿分分心,并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也不灰心,“有大概的想法就好,至少咱们做事有个方向,知道在哪方面使力。”
其实,冬儿和大多数女子一样,对于战争,以及进攻、防御,根本就没什么兴趣,更谈不上心得和见解。可是,既然廉伯问到她这里,为了张谦,和包括她在内的众人的将来,她这些天绞尽脑汁的回想,回想曾经看过的小说、影视剧中,这个时代可以应用的防御技术。
令她汗然的是,在信息高度发达时代过了近三十年的她,居然没想起来多少关于防御方面的内容。
冬儿搜集她能想到的、可怜的几个零星记忆,冬儿对廉伯说道:“除去国家类的城池防御,我能想起的大庄子防御,主要还是迷宫和机关。”
她见廉伯面露困惑,解释道:“迷宫知道吧,笼统点说,就是在庄子外围,利用建筑、树木和山石的间隙和曲回道路,让人靠近庄子的行人迷路、绕行,消耗他们的体力和意志,让其退缩、远离。”
廉伯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是个好办法。但是也有能绕出来的,若是人家绕出来,或者进犯的人数众多,可以毁坏形成迷宫的建筑山石呢?”
这个问题冬儿想过,她说:“若是进犯的人数多到可以摧毁迷宫的程度,那咱们就只能避走了。遇到碰巧绕进来的就好办多了,咱们在出口的地方设置机关,另外安排人防守,作为迷宫的辅助。”
廉伯点头,说道:“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听得觉得可行。”
冬儿继续说道:“另外,要是财力允许的话,机关也可以安排在进庄子的路上,若是有人踏进来,可以设置提醒装置。能让庄子里的防守人员及时发现,及时派人过来处理。”
“还有,配合迷宫和机关,还可以辅助以地道什么的,直通往庄外,可以用来里外夹攻,也可以暗地里通消息。庄子里面也可以有地道,争取做到敌人进犯的时候,庄子的护卫、护院能随时出现在敌人面前、身后或者敌人内部。廉伯,你能听明白不?”
冬儿担心廉伯听不明白,而廉伯则很有点兴奋的连连点头,似乎对冬儿的提议非常满意。
见廉伯能接受,冬儿也有了信心,继续说道:“还有,这些防御措施都是死物,重要的还是人。最有效的抵抗还是来自于人,如果是个很大的庄子,里面的人就一定不少,若是能培养的,让每个人都有军事素养,面对军事打击的时候都能做出合理反应,做到全民皆兵,才是最大、最有效的抵抗。”
廉伯捻着胡须,一边听,一边点头,见冬儿停下了,还问:“还有呢?”
冬儿不禁苦笑,“哪里还会有?就是这些也是我绞尽脑汁才想起来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她说什么也要成为军事达人,多了解一些军事攻防之术。
廉伯拍拍额头,也笑了,“是老头子糊涂了,就是冬儿说的这些,也足够咱们梳理好长时间了。”
冬儿继续说道:“剩下的就是你们要做的事情了,我可就有这么点子能力,只能说个大概的想法和方向。真正怎么做,您和明远还得找懂行的人来筹划。”
廉伯很轻松的摆摆手,说道:“咱们差的就是想法,有了想法,其余的就好办了。至于找懂行的人,只要有足够的眼线和银子,还怕找不到人吗?”
冬儿提醒廉伯:“最好多找几个工匠和机关师傅,让他们各负责一部分,互相不通气。等到所有资料都齐全了,最终方案定下来,咱们自己的人最后整合一下,再实施。这样有利于防御措施不外泄。”
廉伯连连点头,“冬儿考虑的很全面,我回去就和明远商量。呵呵,老头子尽快给六爷送个信进去,六爷要是知道冬儿出了这么些主意,定然高兴。”
说起张谦,冬儿立时苦了脸,小声嘟哝道:“在那么个地方,又受了刑,有什么可高兴的,还是人能出来才是正经。否则,就算谋划出锦绣未来,也都是白搭。”
廉伯听了,也是叹息一声,点头道:“冬儿你说的很对,最紧要的还是六爷的安危。最好是六爷能脱罪,清清白白的从牢里出来。”
接着,廉伯想起什么,他问冬儿,“你说的这些,可有书面上的勾画?”
冬儿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您以为我傻啊?这种东西,就是想想都是犯忌讳的事情,我还敢勾画?怕六爷的罪状不够有力度?还是我嫌自己死的太慢?”
廉伯顾不上冬儿的仪态和语句是否合适,只一味的欣慰冬儿做事谨慎,大大的放下心来。
廉伯这里因为冬儿的谨慎放下心来。
冬儿那里却凉凉的说道:“廉伯和六爷真是好算计,当初骗我给六爷做侧室的时候,您二位可没和我说这些。美得我,还以为只是来帮忙做做生意而已,过逍遥日子。照我看来,孙阁老才是个大大的受冤之人,你家六爷进去的一点儿都不冤枉。”都要谋划独/立王国了,和谋反一样样的。
冬儿说着,狠狠的瞪了廉伯一眼。
廉伯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其实我们真的没骗你,六爷也真没打算做什么,这都是被南北派别之争连带了。要不是他们这些事,六爷绝对是个合法商人。六爷不过是给自己置办个庄园,谋个自在、逍遥的身家而已,绝没有什么风险可言。”
冬儿撇撇嘴,就张谦这个自在逍遥的想法,在这个年代来说,就算其心可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