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成朗的脸色,阴沉无比。
他眼中的杀意,几乎抑制不住,恶狠狠地瞪着昏迷的矮子勾萨。
心中一个暴虐的声音,在疯狂的叫嚣:蠢货,该死的蠢货,你怎么不去死!
感受到风成朗满满的恶意,瘦长麻杆戎发,大胖子乃嘎都无比戒备地盯着他。
忠叔查看了一番矮子勾萨,确定对方没事,也看向了杀气腾腾的风成朗,不由皱了皱眉。
“勾萨的确鲁莽些,不过,他也是为了确定茅山宗遗库的真假……”
“鲁莽些?”风成朗喘着粗气,双目森冷,杀机凛然。
“他哪里是鲁莽了些,简直是愚蠢到家,蠢货!”
此时,风成朗心中的暴虐,骨子里的阴狠,又积攒到了极限,处于随时爆发的边缘。
忠叔闻言,顿时不喜,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也慢慢阴沉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成朗眼神阴狠,杀气腾腾,森冷的开口道:“茅山宗遗库事关重大,作为一个门派最后的传承,茅山宗的修士如何能不谨慎对待?青铜大门,作为茅山宗遗库的门户,当然布满了重重禁制。”
忠叔有些不服,冷声道:“茅山宗遗库存的目的,是寻找有缘人,传承茅山宗的香火,怎么可能布下太强的禁制,为难人……”
风成朗毫不客气的道:“茅山宗遗库的存在,的确是为了传承茅山宗的香火,但是你不会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传承茅山宗香火吧?只有真正的有缘人,福缘深厚,天赋异禀的有缘人,才有资格传承茅山宗香火!青铜大门上,当然要布下禁制,以阻挡云重那等阿猫阿狗窥探!”
忠叔被风成朗驳斥的哑口无言,“这……”
风成朗冷笑连连,语气森冷,“云重此人,实力突飞猛进,也不知道他从茅山宗遗库上,得到了什么好处?他还说,明日一举取走茅山宗遗库,说明此人已经有了打开青铜大门的办法!”
“这些,都足以说明,他对青铜大门上的禁制,已有了很深刻的理解。”
“如今,勾萨触动了禁制,万一让云重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影响到了我们的计划,那就功亏一篑了!”
此时,忠叔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在乎风成朗语气中的冒犯,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应,应该不会如此吧!”
忠叔老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云重虽然奸猾狡诈,但是道行浅薄,修为低微,青铜大门上的禁制精妙玄奥,他应该参悟不透的。”
看到忠叔期期艾艾的模样,风成朗胸中郁气也发泄了一些,他勉强压制住翻腾的暴戾气息,沉声开口道:“但愿如此吧!”
发生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双方都闹得很不愉快。
确定了此处就是茅山宗遗库所在位置,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忠叔命戎发和乃嘎两人,抬着昏迷不醒的勾萨,灰溜溜地离开了。
风成朗和文泰来两人,也准备离开。
临走前,风成朗最后看了一眼青铜大门。
心中浮起一丝古怪,总觉得,这青铜大门,有些不对劲啊!
可是此刻,他心浮气躁,还在为刚才矮子勾萨冲撞禁制的事情冒火,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
风成朗摇了摇头,便带着文泰来走了。
离开山洞,风成朗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一路向着风成俊,风三爷的府邸而去。
司牝山,风府。
风三爷的大管家屠连英,早就候在门外,迎接风成朗大驾光临。
风成朗驾驭飞禽落下,屠连英一对凤目笑眯眯地,满脸殷勤,凑上前来奉承讨好。
冷面护卫文泰来,实在看不上这个腰肢款款,涂脂抹粉,翘着兰花指的屠连英。
他不由冷哼一声,“死兔儿爷!”
文泰来的声音不小,屠连英听的清清楚楚。
他顿时脸色一变,凤目闪着冷芒,恶狠狠地剜了文泰来一眼。
文泰来不甘示弱,眼神凌厉,回瞪过去。
四目相交,火光四溅。
风成朗显得心事重重,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心中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般,可哪里不对劲也想不明白,他一路上皱眉沉思,并没有注意到文泰来和屠连英之间的龌龉。
一行人,很快来到风老三的密室前。
风成朗踏步上前,就要走进密室。
文泰来身为护卫,当然也是紧紧跟随,准备走入密室中。
谁知道,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翘着兰花指的芊芊玉手。
“慢着,三爷的密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文泰来抬眼一看,阻挡在他面前之人,正是一脸挑衅的屠连英。
文泰来顿时大怒,他是闲杂人等?
该死的兔儿爷!
分明是针对自己!
文泰来眼睛一瞪,浑身肌肉贲张,气势大盛,眼看着就要发作。
谁知此时,风成朗回过头,看了剑拔弩张的文泰来和屠连英一眼,没好气的吩咐了一句。
“文泰来,别惹事,你就待在外面!”
说着,他一头钻进了密室,去与风老三商议事情。
屠连英翘着兰花指,一对细长的凤目,斜乜着文泰来,头颅高高扬起,得意无比,仿佛打了打胜仗的……母鸡!
他趾高气扬的一指文泰来,嘿笑道:“在这乖乖等着吧你!”
说着,屠连英也钻入密室中。
文泰来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七窍生烟,却也没办法,只能直戳戳地站在密室外,生着闷气。
风成朗进入密室中,就见到不远处,身穿黑袍,全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狠毒气息的风成俊,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只见风成俊目光炯炯,犹如毒蛇般,紧紧地盯在风成朗身上。
饶是以风四爷的心性,被他这犹如实质的目光盯着,也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舒服。
风成朗挤出一丝笑容,郑重地对着风成俊行礼。
“小四风成朗,见过三哥!”
礼数庄重,不敢有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