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再一次的相遇
鸠山惠子比贝尔摩德年长四岁。
因此当三年后贝尔摩德从美帝回到日本上高中的时候,鸠山惠子从年龄上其实已经可以上大学了。
只是贝尔摩德没想到,这位惠子姐姐竟然真的会去读大学。
毕竟根据乌丸莲耶之前告诉她的那些信息,鸠山惠子因为身体较差的缘故,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地去过学校学习,她至今为止所有的学业,都是在家教老师的辅导下完成的。
而且鸠山惠子的身体状况,也并没有随着她的年龄增长而有所好转。
但她还是去读大学了,就是乌丸莲耶和贝尔摩德提起过的,那所由东京的那些传统大家族联合开办的特殊大学。
一下子,贝尔摩德感觉自己可能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她毕竟也不再是那懵懂无知的年龄,东京的这些传统大家族开办这所大学的目的是什么,贝尔摩德心里多少也清楚。
鸠山惠子身为鸠山家的独女会出现在这所大学里,想必也是鸠山家对其余家族的一种表态……
那时的贝尔摩德对自己的这个猜测无比坚信。
直到她听说,三年前那个叫白河清的少年也跟着进入了这所大学。
这让贝尔摩德有些意外。
从年龄上讲,白河清比她年长三岁,如果他是按照正常年龄开始读书的话,确实也到了应该上大学的年纪了。
可是,以这位少年那微寒的出身,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所大学里才对……
这不符合逻辑,不符合那些大家族开办这所大学的逻辑。
除非……
贝尔摩德想到了一个可能,一个唯一能解释这一情况的可能。
而乌丸莲耶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白河清已经和鸠山惠子订婚了,而且还是鸠山家的那位家主老爷子亲自指定的。
虽然乌丸莲耶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进行过多的解释,但当时的贝尔摩德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那位鸠山家的家主,似乎是对这位名叫白河清的少年十分欣赏,以至于到了想将他招为孙女婿的程度。
贝尔摩德虽然对此有些惊讶,但也觉得还在情理之中。
毕竟在三年前的那一天,她就隐约猜测到了这一点。
在得知白河清的母亲遇害后,当时鸠山惠子的反应,老管家的反应,还有鸠山惠子曾向老管家询问鸠山家的家主是否知晓此事的这一举动……这些其实全都从侧面印证了白河清与鸠山家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知道这一点后,贝尔摩德也推翻了自己之前对鸠山惠子入读那所大学的猜测。
她感性且执着地认为,这和鸠山家所谓的表态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这单纯地只是因为,这位名叫白河清的少年被鸠山家安排进入了这所大学,而惠子姐姐……
她想和他一起去。
“……”
带着期待的心情,贝尔摩德时隔三年,又再一次踏上了这个她名义上的祖国。
那时的她内心并没有什么归乡的喜悦之情,有的只是对能够再次见到惠子姐姐的期待。
因此在回到东京的第二天中午,贝尔摩德先是去了鸠山家的宅邸,在从那位和蔼的老管家口中得知鸠山惠子此时还在学校时,她又急匆匆地去到了那所大学,并且非常顺利地在一处林间走道的长椅上发现了这两人。
确实非常顺利,主要是因为鸠山惠子身上的衣服。 这位惠子姐姐的身上,仍然穿着三年前贝尔摩德曾经见过的那套纯黑色和服,其独特的颜色使得贝尔摩德在进入大学后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她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鸠山惠子会对这件和服如此情有独钟?
等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她一定要认真地问一问。
“啊呀,这不是乌丸家的小妹妹吗?”
贝尔摩德清晰地记得,当时她才靠近到两人附近大概二十米的位置,鸠山惠子就注意到了她,并且还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好久不见。”
完全没有任何的惊讶,坐在画架前的鸠山惠子放下手中的铅笔,回过头微笑地看着她。
而在她对面的长椅上,那位名叫白河清的少年也在同时转头看了过来。
后来贝尔摩德才知道,鸠山惠子提前就知道了乌丸家要搬回日本的消息,所以才对她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意外。
“好、好久不见,惠子姐姐……”
当时的她在看到鸠山惠子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时,心里突然有了少许的紧张,使得她下意识停住了向两人靠近的脚步。
三年未见,鸠山惠子和她记忆中的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身子要比三年前瘦了一些……
“小乌丸,你难道就打算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吗?”似乎是看出了贝尔摩德内心的局促,鸠山惠子笑吟吟地问道。
这一场景,和她们三年前的初遇是如此地相似。
同样是她局促地站在那,同样是她被邀请着走到她身边。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没能再看到惠子姐姐出糗的模样。
嘴角微微上扬,贝尔摩德内心的紧张和局促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因为她已经感觉到,眼前的鸠山惠子还是她三年前所认识的那位惠子姐姐,她的内在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我只是怕打扰了你们两个而已……”
虽然知道自己的内心已经被鸠山惠子给看穿了,但当时的贝尔摩德还是嘴硬地为自己掩饰了一句。
“是~快过来坐下吧,三年未见,让惠子姐姐也替小乌丸你画一张。”
鸠山惠子只是轻轻笑了笑,随后又重新拿起了刚才放下的铅笔。
她的身前立着一块画板,在她对面,是端正坐在长椅上的白河清。
很明显,她之前是在为白河清画画。
而白河清,从刚刚开始便沉默着一言不发的他在听到鸠山惠子的话后,主动挪向了长椅的一侧,将另一侧空给了贝尔摩德。
“谢谢……”
贝尔摩德上前坐到长椅的另一侧,轻声地朝白河清道了声谢。
她的声音很小,这是她又开始紧张的一种体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