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的警察走上没有警视厅标志的私家车。
这是一次不能拉响警笛的行动。
在图侦系警员的指引下,一众警察远远的吊在嫌犯的小货车后面,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小货车缓缓驶到地点高中大门口,和嫌犯和门口保安简单的对话几句之后,小货车便被放入校园。
“帝丹高中的门禁这么宽松的吗?据我所知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宗拓哉想起自家御姐没事儿就和自己吹嘘帝丹高中治学如何严谨。
可现在看来.
帝丹高中明显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呀。
“我想应该是即将在帝丹高中举办的县立桌球(乒乓球)大赛才让门卫松懈的吧。”
泽田弘树拉出一个网页来,上面正是宣传县立桌球大赛的内容。
而且在网页上也找到了帝丹高中作为赛区的内容。
“好吧,这倒也能算情有可原。”这个世界鲜少有人能保证每天都能专注于工作。
并且时刻保持警惕。
尤其是,帝丹高中只不过是个高中。
他们的门卫平日里更多应对的是千方百计翻墙逃课的高中生。
只不过宗拓哉虽然能够理解,但并没办法认同。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在板子没落到身上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在默许的范围之内。
可一旦出事,平日里那些被默许的违规,都会被一股脑的找上来。
至少今天给嫌犯开门的保安这次恐怕要丢工作了。
“现场情况如何?”
“目标现在正待在车里似乎在等待校园内学生和教职员工离开。”
虽然帝丹高中里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但还是有少部分做值日的学生还没搞定教室的卫生。
一直等到学校内教学楼里空无一人之后,嫌犯这才从驾驶室走出。
对着帝丹高中的教学楼露出狰狞的笑容后,缓缓打开货车车厢的双开门,露出里面半人高的五个“水桶”。
小心翼翼的把五个“水桶”搬到体育仓库中后,嫌犯吹着口哨重新回到驾驶室。
对他来说这一套安放炸弹的行为早已驾轻就熟。
这次行动没有任何意外。
当嫌犯离开帝丹高中后,爆裂物处理班的队伍立刻分出一大半的人,带着拆弹设备进入校园。
第一时间确认“水桶”里的确是嫌犯早就准备好的炸弹。
和东都铁塔1号炸弹不同,帝丹高中的5枚炸弹被设置成由定时起爆和遥控引爆组成的双重引爆方式。
至于监听器则是被嫌犯安装在教学楼2层外墙的窗外。
监听器警方暂时没动,但炸弹已经开始拆除。
与之同步的是,在松本清长的指挥下,嫌犯的小货车被不断的向人员稀疏的郊区赶去。
“松本管理官,我们已经没办法再出现了,如果再出现的话恐怕歹徒会起疑心。”
交通课的管理官在无线电中对松本清长说道。
松本清长引导嫌犯去往人流稀少地区的主要方式就是安排警车在路口进行临检。
做贼心虚的嫌犯自然害怕警方会检查出什么,于是只能变换自己的路线。
好在他本身也想离开米花町,所以这一路上倒是并未生疑。
“十分感谢,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松本清长对交通课管理官道谢后示意司机加速。
“现在开始抓捕。”
米花町郊区,一向人烟稀少的马路上突然多出不少车辆。
有的跟在货车身后,有的径直加速超过货车然后一脚刹车。
坐在驾驶位上的嫌犯顿时脸色大变。
这种时候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嫌犯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影视剧里警方抓捕犯人的场面。
于是一咬牙使劲朝左侧猛打方向盘。
在撞倒了半面墙后,嫌犯的货车成功堵住小巷的入口,晃了晃脑袋从驾驶室跳下来的嫌犯仓惶的朝小巷深处跑去。
这一波主打的就是个慌不择路。
面对逃窜的歹徒,松本清长丝毫不急。
如果放在其他区域,松本清长或许还会着急一下,但这是米花町。
警用监控网络最完善的地方。
哪怕是人迹罕见的小巷子里,依旧有铃木工厂生产的监控摄像头存在。
图侦系的警员也在监控大厅实时为他们提供歹徒的位置。
“注意,歹徒正在朝一条死路跑去,请各位注意拦截逮捕。”
在图侦系的指挥下,松本清长一众很快找到了另一个入口,并快速接近走投无路的歹徒。
在距离歹徒还有一个转角的时候,松本清长停下脚步,一众刑警也默契的停下自己的脚步。
四五名爆裂物处理班的警员对松本清长报以感激的微笑,捏着手里的泰瑟枪和阿笠博士警用喷雾狞笑着走进巷子里。
当然一马当先的还是气势最足的佐藤美和子。
持续不断的凄厉的变着花样的惨叫声、求救声在巷子中响起。
图侦系的警员默契的关闭了小巷中的摄像头。
松本清长对巷子里的情况恍若未闻,拿出无线电联络起宗拓哉。
“宗课长,幸不辱命我们正在逮捕歹徒,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干得不错,我现在过去。
希望我赶到的时候你们能顺利逮捕歹徒。”
“明白。”
松本清长站直身体对宗拓哉回复道。
从警视厅前往这里,最快也得四十五分钟。也就是说宗拓哉给爆裂物处理班留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泄愤时间”。
歹徒本人的想法被宗拓哉和松本清长默契的忽略,在这桩案件上歹徒不存在任何翻盘的可能。
一个小时后,宗拓哉来到郊区的巷子口,松本清长亲自给宗拓哉打开车门。
刚一下车,宗拓哉对松本清长问道:“歹徒呢?”
松本清长面露难色:“这个.恐怕课长您需要亲自看看了。”
等宗拓哉走进嫌犯所在的小巷,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
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尴尬的站在一边脸颊通红,爆裂物处理班的森井一安一个人施施然的站在原地。
身旁的同事至少离他有五米远。
最让宗拓哉好奇的是地上一副被玩坏样子的歹徒,此刻正衣冠不整的瘫在地上时不时抽搐一下。
是真正意义上的衣冠不整。
宗拓哉深吸一口气然后严肃的问道:“是他妈的谁把歹徒裤子给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