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贝尔摩德很直接的邀请我一起去‘化妆舞会’,我不禁无语两秒。
这女人当我是傻了吗,明目张胆的准备在我的眼皮底下进行处刑?不对,化妆舞会恐怕是幌子,正场在别的地方。细一打听,化妆舞会貌似是在横滨的船上举行。我大概明白她的打算了,想搞个海中剧场版,让工藤新一被推理剧困在海上飞不回来,然后慢慢收拾孤家寡人的雪莉。
“连calvados都借用了,哼,这女人。”
查看一下她的联络记录,我忍不住冷笑。她还真是想彻彻底底的干掉雪莉,让人没有丝毫翻盘的余地。不过她也太小看万年小学生了。工藤新一要是这么简单被她忽悠了,就算不上是能ntr我的女人的混蛋了。
我想,或许我应该装作不知道。但是反过来一想,贝尔摩德的行动说不定能带来其他方面的益处,譬如钓出现在潜伏的fbi以及他们的接头人。
于是我毫无压力的派伏特加前去参加船上的化妆舞会长长见识,自己本人则潜伏在贝尔摩德的隐蔽点附近。跟踪她太容易了,在狩猎的时候人只会看前面的猎物,不会看后面有没有谁捕猎。
果然贝尔摩德化妆成医生准备去接雪莉,却被一个叫茱莉的英文老师抢先了。到了码头附近两人对峙起来,我才晓得贝尔摩德这家伙也曾留了个活口,让一个被她宰掉的fbi的女儿活了下来。
这个发展可不太好,暴露贝尔摩德不说,还暴露了她身上的时间已经停止转动这件事。组织虽然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但是我个人不喜欢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证据。贝尔摩德本身,就是个活着的证据。
好吧,我也算半个。
我准备好了枪,随时都能出手,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那个女fbi肯定有后手。
我耐心等待,看着贝尔摩德准备射杀雪莉,却发现雪莉是工藤新一假扮的;看着真正的雪莉却用追踪器跑来找新一,结果成为贝尔摩德的目标。
我看着贝尔摩德不仅放倒了fbi跟柯南,还准备收拾雪莉。再等等,我提醒自己,尽管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我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制止它冲动抬起。
“砰!!”
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的人突兀出现——躲在汽车后备箱的毛利兰早跳出来了,她抱着雪莉的身躯,挡住所有危险。
我毫不犹豫抬枪朝上方射击,打偏了calvados射向那个人的子弹。射击后我立即转移位置,继续看后续发展。
大概是觉得可疑所以偷偷跟上来的吧,傻女孩。如果我没有迅速做出反应,她早被calvados 打穿了脑袋。
“move it,angel!!(离开,天使!)”
当我听到贝尔摩德歇斯底里的叫喊,大脑迟钝了两秒。
angel?曾经救过贝尔摩德的……是毛利兰?
久远的记忆回放,就像古老的乐曲。曾经很久以前,贝尔摩德扮作杀人犯的时候,似乎是有一对来自日本的高中生在那个案子中出现过。我没有直接见过他们,但是我记得,那时候,雷……
时间不允许我回顾记忆,雷本人登场了。
“赤井秀一!”
贝尔摩德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被伏击。
我忍不住扬起微笑,终于等到了啊,我的猎物。
在赤井秀一朝贝尔摩德开枪的同时,我扣动了扳机。
射击中的人是无法移动的,子弹射中他的右臂,他捂住胳膊止血。
贝尔摩德也没事,大概断了几根肋骨吧?毕竟穿着很厚的防弹衣。想必赤井秀一也是,除非是特指穿甲弹否则无法打透,所以我才选择了胳膊。用穿甲弹来射击后坐力太大,不便于进行下一次狙击,再说我的目的不是杀了他,而是搞清楚fbi在日本的布局。
想想看,干掉了这一批,换一批完全不认识的fbi比较好,还是让这批我已经清楚底细的fbi作为敌人比较好?这样简单的道理谁都能懂。
“——!!”
雷咬牙切齿的看向我的方向,可惜我已经撤退,找到了房顶上的同僚。
“gin!”calvados一脸激动,以为我会救他。
“不行啊,你已经被他们看到了脸。”而且,你也知道了雪莉是谁,你也看到了毛利兰的脸。
我打死了他,将手枪塞他手里。
此时贝尔摩德已经挟持了柯南逃走,我给那位先生去了个电话,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想必那位先生会立即召回贝尔摩德。
果不其然,我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让我去接她。
“哼,早就料到了啊,我已经就在附近了。伏特加会去接应你,跟他联络。对了,贝尔摩德,你知道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小子吗?”
我站在停靠的车前,看到车里昏睡的小孩子冷笑着问道。
“不认识。”
“那么,angel呢?”
“……!!!”
“你似乎隐瞒了我很多事。”
我打开车门,将万年小学生从车里抱出来。
“我会给你时间解释清楚,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不告诉那位先生。你我都知道,你没有别的选择。”
就算所有人都背叛组织,只有贝尔摩德不可以,否则她将遭遇比死还痛苦的裁决。到时候执行的人一定是我。
我挂断联络,抱着我的情敌走出森林。
我将他手绑起来,找了一个比较高的树爬上去,把他挂好。
又找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淘气的坏男孩,挂在他脖子上。
我用手机拍下这张工藤新一的屈辱照,反正这件事最后会被他们当作是贝尔摩德做的,哼哼。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打扰您,但是柯南被绑架了,您是否知道什么?”
我看看手机上刚收到的电邮,略微思考就明白工藤新一这小鬼其实已经暴露了。毛利兰已经知道他是新一,只是装作不知道。她知道我跟新一正在进行的案子有关(虽说以为我们是搭档这点事天大的误会),因而想到询问我。
我忍住将照片附件上去的冲动,直接回复了电邮。
“不用担心,绑匪已经被带走了,他一点事都没有。但是逞强的姑娘要多小心,不要做超出自己范围之外的事。”
很快我收到回信,是一个动画表情的鬼脸。
……要是她知道我就是工藤新一誓死要抓的人,不知是否还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呢?
这样想着,我将照片加入手机中‘敌人的屈辱照’这个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