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刚刚好啊!”景风脸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你可以接受关于这本书的质疑了吗?”医生笑着问道。
“医生,请你看看这里。”景风没有正面回应,反而翻开了书本说道,“这一页是被折过的。
这是丸传先生的习惯吧,也就是说他已经看到这边了。
准备自杀的人嘛……”
“还是会看书的。”医生打断了景风的话,紧跟着说道,“人要死之前,会异常的保持平静的。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这种行为还是没法让我想的通啊。”景风叹了口气说道。
“这也算是丸传的性格吧。”医生随手把信封放在了书桌上。
“我偶尔不看书的时候也会这么折的。”景风没在意医生的回答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为了下次看书的时候更为方便啊。”
“说的也是。”医生看着景风静静地等待下文。
“已经要自杀的人为什么还要折这个呢?”景风看向了医生的眼睛。
“秋泉侦探。”医生换了一种比较严肃的口气说道,“人类都是会有习惯的。
一直都把书折页的人,就算要死之前也会不经意的折了的。”
“是习惯吗?”
“是的,这就是习惯!”
医生看到景风已经无话可说,笑着说道:
“你所质疑的问题都太好了,如果还有需要我的地方,欢迎来楼下找我。”
“谢谢你的解答。”景风笑着点了点头。
「果然找不到关键性的证据,医生看来是打算死不承认了。」
“那我就继续享用我的啤酒了。”医生转身走出了房间。
“嘶——”景风揉了揉眉心顿时觉得一阵烦躁,像医生这种利用各种理由摆脱案情的疑点是景风从未遇到过的。
“你这里调查的怎么样了?”毛利大叔此时从门口走了进来。
“还是没能找到有利于指证凶手的证据。”景风摊了摊手说道,“那怕医生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整理出来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这么说你是在怀疑医生了?”毛利大叔挑了挑眉问道。
“呃……”景风有些无语地说道,“难道毛利大叔是在怀疑丸传先生死于自杀吗?”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的确很有可能啊。”毛利摸着下巴说道。
“可是,”景风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说道,“一般有人自杀会指向自己的眉心吗?”
“但这也不是怀疑的重点。”
“那毛利大叔你看这里,”景风指了一下墙上的弹痕说道,“之前鉴别人员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两次开枪的痕迹,如果凶手死于自杀,为何侧面的墙上会留下子弹?”
“有可能是打歪了……”毛利大叔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呐!”景风耸了耸肩说道,“如果是瞄准太阳穴我倒是对这种说法保留意见,但是瞄准眉心的话,丸传先生无论如何也不会打到面前的墙上吧。”
“原来如此,你是靠着这种情景来推测死者是死于他杀的,那为何是医生有嫌疑,关于佣人呢?”毛利大叔点了点头认可了景风的推理,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佣人的描述和医生基本没有区别,而且佣人如果真的作案的话,动机我还不清楚。”景风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毛利大叔说道,
“之前我和医生交谈的时候还知道了——丸传太太的婚外情对象就是他。”
“这样一来就有作案动机了。”毛利大叔还是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这些也不能成为你怀疑他的依据啊?
毕竟对于佣人的所作所为我们也没有了解太清楚。”
“的确,虽然和医生交谈的时候他的言语充满了欺骗的感觉,但这些不足以为他定性。”景风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有些武断。
没想到毛利大叔此时的头脑如此的清晰,知道怀疑人还是需要确凿的证据。
“你对他说的什么感到怀疑?”毛利大叔此时也开始请求分享双方掌握的信息。
“比如在佣人离开的时候医生表示自己在走廊一直敲门啊;
对佣人说丸传先生还有呼吸让拿上来公文包的她下去烧热水啊;
还有在交谈的时候一直跟着我的步伐,最后还主动提起了‘遗书’一事。
其实他的不正常举动挺多的,可是我没法证明他和这件案子直接相关。”
毛利大叔听完景风的言论眼前一亮,自信地说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医生的这些行为的确可以作为怀疑他的证据了。”
“可是这些都是片面之词啊。”景风敲了敲脑壳,有些狐疑地看向毛利大叔说道,“且不说佣人在拿钥匙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我们无从得知,单单子弹击中眉心是否有呼吸我们也没法验证。
一直跟着我只能说明他的心虚,而主动提醒我则说明他对这方面的线索抹除很有自信。”
“不不不。”毛利大叔摇了摇手指说道,“景风你还是太年轻了,其实他的这些话里已经暴露的他的想法。”
“真的吗……”景风此刻已经有些惊悚地看着毛利小五郎,同时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已经降低到如此地步了。
“那当然,我想你可能对婚外情的了解不是太多。”毛利大叔笑着说道,“你说医生在佣人去拿钥匙的时候,一直在走廊听着动静,一直在敲着门,这是无法令人接受的。
“又或者说……”景风目光闪动了几下,阴森森地说道,“在佣人拿钥匙的时候,丸传太太还未死去,而丸传先生也只是在伪造枪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