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里面,大泷率先停车,堂哉也跟了下去。
“菅原君,你怎么下车了?沼渊己一郎是个穷凶极恶的犯人,还是车上安全一点。”大泷看到堂哉,立即过来劝阻道。
“没事的,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现在沼渊应该连动都动不了。”堂哉冷笑道。
“什么意思?”大泷惊疑地问道。
堂哉将自己的推理又跟他说了一遍。
但是和立即反应过来的平次不同,大泷还是不愿意相信。
“你是想告诉我们,我们警员队伍中出了一个叛徒?”
“事实摆在眼前,我想你等会儿找到那个沼渊,就应该什么都明白了。”
堂哉自信地说道。
然而即便如此,大泷还是很明显的疏远了堂哉,至少不再说让他回车里安全之类的话了。
他们很快见到了现场的警察,大泷上前问道:“情况怎么样?”
“只看到沼渊己一郎的车,但是人一直没找到。”现场警官摇头道。
“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一间废弃的房子,也找过了吗?”大泷问道。
“找过了,没有人。”
得到现场警官的答复,大泷就转头神色古怪地对堂哉说道:“菅原君,你也听到了,沼渊不在这里,看来我们得回去证实了。”
“不,大泷警官,沼渊一定在这里!”
在堂哉之前,柯南率先说道。
“小朋友,你怎么也下来了?快点回车上去!”大泷慌张地叫道。
堂哉自然不能让他把工具人一号赶回去,于是立即说道:“没事的,大泷警官,先听听他怎么说。”
柯南立即走到旁边的一个小铁桶边上,“你们看这里,明显有人经常在这里烧什么的痕迹。”
“这个我们也发现了,不过从这里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一些流浪汉会过来的地方,这烧火的痕迹应该也是他们用来取暖用的吧。”现场的警官这么解释道。
然而柯南却摇头道:“大坂的福利,已经好到流浪汉也能每天都吃到超市每天新上架的便当吗?”
“便当?”原本对小孩子说话漫不经心的大泷眼神一凝。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些超市的收据凭条,从残骸来看则是便当盒,而从残留的日期和商品描述来看,都是当天的便当。”柯南拨了拨灰烬残骸,露出了一些没有烧干净的凭条。
“这……可是如果他要去便利店,一定会被人认出来的。”大泷眉头紧锁。
显然,他想到了刚才堂哉说的话。
“但是,也可以是别人代买的。”
也就是说,这里必然有一个协助沼渊己一郎的人物。
“你们几个,给我封锁住那间屋子,一只老鼠都不准放出去!”大泷大喝道。
随后,众人就走进了那座木屋。
木屋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不过却有一些脚印,大多应该是刚才进来搜查的警官留下的。
这其中一定有坂田佑介的,但现在没时间去对比脚印。
于是众人找了起来,结果自然还是没有找到。
不过堂哉没有气馁,既然找不到,那应该是藏在隐秘的地方,无非是地下室或者阁楼。
然而刚才走了一圈,以堂哉的体重,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类似地下室的地板,所以只可能是上面……
于是,堂哉找了根承重柱爬了上去,然后一拳打穿了天花板。
“上面有阁楼……”
堂哉打开一个洞,然后往里面看了看,随后就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骨瘦如柴的男子。
“阁楼的入口在哪?说话!”
“就,就在你后面……”骨瘦如柴的男子瑟瑟发抖。
随后,按照他指的方向,大泷等人也上到了阁楼。
“大泷警官,我没有说错吧?他被人用手铐拷在这里,还不能证明我说的话吗?”堂哉笑道。
大泷没有回话,只是将沼渊己一郎带了下来,然后沉声问道:“说,把你拷在这的人是谁?”
“是稻叶彻治的儿子!他来找我们复仇了!”沼渊己一郎鬼嚎般地叫道。
仿佛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这个看起来极其虚弱的男子开始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他们几个当年不满稻叶彻治的严厉训练,于是在毕业前的那一天,喝醉酒的几个人就准备给稻叶彻治来个恶作剧。
然而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心里本就带着杀意。
总之,最后稻叶彻治就因此而死了。
“别说了!等回到署里,你有很多时间慢慢说!”大泷不耐烦地将他往前推,然后神色焦急地打电话。
“喂?我是大泷,听好了,现在开始通缉东尻警署的坂田佑介!”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这次连环杀人的凶手!”
然而没人注意到,被大泷推了一把摔倒在地的沼渊己一郎,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找出了一把破旧的刀片。
然后发疯一样地冲向玄关。
“让开啊!!!”
近在咫尺的玄关那里,此时站着的只有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的柯南。
“你在这啊小鬼。别再玩侦探游戏了,有什么事交给堂哉和警察就行。”
那是园子的声音!
堂哉刚暗道一声不好,园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好了,快跟我回车里,小兰他们也在找你,别让她操心。”
然后,她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刀片,以及沼渊己一郎那张如同骷髅一样的面容。
“园子!”堂哉大喊一声,然后脚下猛地发力。
虽然堂哉的位移速度只有20,但这并不代表他下肢力量弱。
如果只是单纯的跳跃,那么堂哉就能发挥出力量100的优势。
如同一只巨兽,堂哉一跃而起。
瞬间就越过了沼渊己一郎刚才跑过的距离,然后……
“啪!”
蒲扇大的手掌,像是拍苍蝇一样拍在他耳边。
本就营养不良骨瘦如柴的沼渊己一郎怎么承受得住这一掌?
整个头先是扭了一个九十度,然后伴随着腾空而起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群,砸穿了旁边腐朽的木墙。
而堂哉没管他,而是走到园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