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枪顶在了贝尔摩德的脑门上。
“别挑战我的底线。”琴酒的声音冷的好似寒冰,“我有足够的理由在你的脑门上开一个洞。”
“我有我的理由。”贝尔摩德缓缓举起双手,隐晦地示意琴酒先冷静下来,“不知道你还知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工藤新一不但从高中生变成小学生,期间还恢复过一次。”
“嗯?”这个消息琴酒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不觉得毁了太可惜么?”贝尔摩德露出魔女般的笑容,“若是我一上报组织,你们一定会毁了他,这么有趣的实验品可不多见,再观察观察不是很好吗?”
“你可以把他带回组织,从里到外随便观察。”琴酒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你忘了雪莉。”贝尔摩德现在是极尽所能地胡扯,“逆境中的鱼会游得特别快,既然雪莉当初选择了包庇工藤新一,那么之后她服下aptx4869成为他的同类是必然。”
可是雪莉非到必要是不会服下药去赌,可以猜测她当时服药是存了必死的心态,只是巧合之下,熬过药效,真的变成了小学生。什么和工藤新一是同类,也是假的,雪莉那时候的唯一希望,除了工藤新一估计就没别人了。
“没有人希望保持怪物的模样,雪莉可能为了避开组织,隐姓埋名,但是工藤新一不同,他的野心很大,在被你偷袭后,就无时无刻不想要找出组织,将我们的罪行公诛于世。”
正义心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样的他竟然会和雪莉这种女人牵扯在一起,世事无常,果真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贝尔摩德真心觉得他们自不量力,因为单琴酒一人之力,知道了真相,直接杀上去把他们全杀了都可能。
“在这前提下,他又和雪莉搭上线,必定会更想要恢复工藤新一的模样。而雪莉,她恨的是组织,恨组织把还在实验阶段的药拿出去给人类用,而不是憎恶aptx4869。”
其实,比起组织,贝尔摩德觉得雪莉和aptx4869更让人生厌。
“有工藤新一这个完美的实验品在,她会尽力继续研究aptx4869,而且,组织在背后虎视眈眈,为了追求真正的自由并且帮助工藤新一,她的研究进展会更快。”
那女人不会在自己的身上进行实验,她做研究必须确保万无一失,那么工藤新一就是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实验品,即使在他身上用实验解药,工藤新一也会觉得理所当然,甚至会自行讨要。
“正如那位大人说过的,研究不是非雪莉不可,但雪莉研究是最好的,她继承她父母的意志,脑子里所装的东西和研究息息相关,契合度极高,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还是别杀了她好。”
贝尔摩德是最恨不得雪莉死的人,可是她也是组织里最不希望工藤新一死的人,她只能巧笑嫣然,心里的牙痒痒被表面的笑容尽数得掩盖,一干二净。
“琴酒,你不觉得她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吗?”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对琴酒笑了笑,然后站起身,从厨房里拿了一些器具,将其一字排开,一边调酒放松心情一边跟琴酒调侃。
“我希望这次你能够装作视而不见,就像是赤井秀一那件事一样,你通过他的身法判断出他的不简单,可却没有将这一点儿上报组织,因为对你来说,他还有价值,非不得已,你是不会抛弃那颗棋子。”
“这次也一样,我们只需要当作旁观者,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可以了。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雪莉变小,找到她很容易,那么她在外面研究和在组织里被你监视没什么不同,甚至前者的效果更不错。”
贝尔摩德将调制好的鸡尾酒倒入冰镇过的酒杯中,加以橄榄作为装饰,并将酒杯推过去,唇角勾起笑意:“这是一杯吉普生,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琴酒沉默地接过那透明的鸡尾酒,放入口里抿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的确最好遗传了金酒和苦艾酒的美味。
可惜,期间的清爽味道,真是让人恶心。
他就知道这次的隐瞒里,有黑泽银的影子,那家伙和与贝尔摩德保持同样神秘主义的波本走的太久,游走在红与黑的交界线,真当是在挑战生与死的底线。
“黑与黑的混在一起,只能是黑的。”琴酒将只喝了一口的鸡尾酒打翻,透明的液体顺着高低倾斜的差距缓缓地往桌沿流淌,滴落在地上,死气沉沉。
贝尔摩德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扩大,但是很快,她发现地面上,又多了几朵由鲜血构成的红花,紧随而来的疼痛让她两眼阵阵发黑,捂着手臂大喘气。
所以,别试图去沾染白色,那只会让恶心的人,在身上产生更恶心的污点。
只有用发黑的鲜血才可以隐藏的污点。
琴酒讥讽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贝尔摩德,将手枪收了回去。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暂时不能上报组织,但是,你的神秘主义还是让我恶心,以后若是再做出这种事情,你别想活命。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你所知道的消息全部给我,别耍什么心眼。”
贝尔摩德惨白的脸庞上,嫣红的嘴唇显得愈发妖媚,她的水绿色的眼眸微微流转,看上去更给她平添了迷离的魅力:“当然,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了,因为我们可是站在同一线上的人。”
“一线?哼,我没兴趣和你狼狈为奸。”琴酒冷冷地看着贝尔摩德,“一个月内,她若是研究不出aptx4869的解药,那么她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我会将一切上报组织,让那位大人下决定。”
这种滴水不漏的处理方法,还真是符合他的个性。
但是,她却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唯命是从。
“ok,我也知道这是你最后的底线,我会完全照做。”贝尔摩德揉弄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那么,我现在可以去疗伤了么,虽然穿了防弹衣,但是手臂的部位,可没有多少防御,我疼的要命。”
她对琴酒笑了笑,没有等他回答就站起身往大门走去,却在半途,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眯起眼睛看着琴酒:“你现在要上楼找小……吉普生?”在琴酒面前叫黑泽银她总有种别扭的感觉,所以识相地改口过去。
“他也是你的同谋。”琴酒淡淡地回应。
“秘密使女人更具有女人味,我想男人也不例外,别告诉他雪莉的事情,他显然一无所知,也别伤害他,他的小身板可经不起折磨。”贝尔摩德抛下这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琴酒露出讥讽的神色:“当然,我不会,但是在担心他之前,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
黑泽银是一定安全的,哪怕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不会丢了性命,可是贝尔摩德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