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柯南被池非迟送到阿笠博士家,决定留在阿笠博士家住一晚。
池非迟接了越水七槻回七侦探事务所,两人到家洗漱完毕后,一起商量着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两人昨天一回来就遇到飞机迫降,今天去医院接泽田弘树出院之后、又遇到了‘基德偷走美术馆名画’事件,从美国带回来的伴手礼都还没有送出去,就计划着明天先将伴手礼赠送出去。
“东京区域的朋友,我们可以把伴手礼送到他们家里去,至于送给龙尾先生、服部和上原警官的礼物,我们可以发邮件跟他们打声招呼,然后通过货运公司寄到他们家里……”
越水七槻坐在二楼客厅的小板凳上,用铅笔在地图上标注明天上午的行动路线,“这样的话,我们明天可以先把礼物送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波洛咖啡厅,然后去新出医院,把礼物交给新出医生后,再到新出医院旁边的宅急便收取点,把需要寄的礼物都寄出去,之后再去杯户町……”
池非迟站在越水七槻身后,一边用吹风机帮越水七槻吹着刚洗过的头发,一边看着越水七槻规划路线,等越水七槻的头发吹干,才关闭了吹风机,“给博士、孩子们和冲矢先生准备的礼物什么时候送过去?你刚才好像没有提到。”
越水七槻回头看着池非迟,笑得眼睛弯起,“这才是重头戏哦!今天我跟博士商量了一下,我们想把送给少年侦探团的礼物全部装到大箱子里,当做探宝游戏的奖励,把箱子放到某个特殊的地方,让孩子们通过解决博士准备的谜题或者暗号、自己找到那个装满礼物的箱子,这样他们应该会更高兴,也能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省得他们吵着要去保护《向日葵》……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我没有意见,”池非迟把吹风机的电线插头拔了下来,低头把电线绕了起来,“藏宝地点和暗号,你们已经想好了吗?”
“博士说他这段时间想出了很多字谜和暗号谜题,他今晚会再研究一下,挑出其中最有趣的一两个,来组成这次探宝游戏的谜题,”越水七槻笑道,“明天中午之前,他会打电话把谜题和藏宝地点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忙的话,就由他和冲矢先生去布置藏宝地点,等藏宝地点布置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看孩子们解谜!”
“有冲矢先生帮忙,博士应该不会有问题,”池非迟把吹风机的电线收好后,拿着吹风机往楼梯口走,“我把吹风机送回浴室,越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今晚能留在二楼卧室里休息。”
越水七槻怔了一下,面红耳赤地小声回应,“是……”
小美飘在沙发旁,看着池非迟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楼梯口,幽声提醒道,“越水小姐,你回答得这么小声,主人是听不到的哦!”
越水七槻看到小美苍白脸上咧起的嘴角,沉默。
真的不能让小美再看那些爱情剧了,原本纯良的小幽灵都学坏了!
……
十分钟后……
池非迟坐在床边,右手拿着一个黑曜石做的杯子,张嘴让两颗尖牙磕在杯子内壁上,让毒腺中的毒液自牙尖流出。
越水七槻抱着枕头、跪坐在床上,从池非迟身后探出头,看着池非迟取毒液,一会儿看看杯底浅浅的一层透明毒液,一会儿看看磕在黑曜石杯子上的洁白牙尖,突然注意到杯子被牙尖接触到的地方有两个凹陷小孔,凑近黑曜石杯子仔细一看,才发现黑曜石杯子内壁上有不少磕出来的小孔。
池非迟把毒腺里的毒液放出将近十分之一,把杯子放了下来,“别离这么近,小心沾到毒液。”
越水七槻退开了一些,好奇问道,“池先生,你的毒液会腐蚀容器吗?”
“应该不会,”池非迟拿着杯子起身,走到放着一个透明玻璃罐的书桌前,将杯子里的毒液全部倒进透明玻璃罐里,“不然这个玻璃罐早就被腐蚀坏了。”
玻璃罐跟常见的桌面花瓶差不多大小,里面已经装了将近三分之一的透明毒液。
这些毒液是池非迟花了不少时间攒起来的,如果毒液会腐蚀容器,那玻璃罐早就被腐蚀得破损了。
“我看到那个黑曜石杯子内壁上有很多小孔,照你所说,那个杯子是你不久之前才换的新杯子,除了取毒液,没有在其他时候用过,也就是说,杯子内壁上的小孔都是取毒液过程中留下的,”越水七槻若有所思道,“如果毒液不会腐蚀容器的话,那小孔就是被你的尖牙硬生生磕出来的……对吧?”
“没错,”池非迟把玻璃罐和黑曜石杯子放进衣柜最上层的柜子中,关好柜门,用钥匙将柜门锁上,“不愧是侦探,观察得很仔细。”
他将尖牙磕在杯子内壁上取毒的时候,尖牙确实会把杯子内壁磕出浅浅的小孔。
以前他用玻璃杯取毒液,时间久了,玻璃内壁上小孔较多的位置出现了裂痕,那个玻璃杯就这样报废了,之后他才换了黑曜石杯子来用。
虽然黑曜石的硬度比玻璃要低一点,但他可以让人把黑曜石杯子的杯壁做得厚一些,这样做出来杯子上也能比市面上的玻璃杯要耐用一些。
“你刚才没有用力咬过杯子,只是把牙尖轻轻搭在杯子内壁,牙尖就能在黑曜石杯子上磕出小孔,”越水七槻感慨道,“原来红子之前不是故意吓唬我啊,你的尖牙真的很锋利……”
“红子怎么跟你说的?”池非迟把柜门钥匙放在柜子顶部,转身回到了床边。
“她是在调侃我啦,”越水七槻把怀里抱着的枕头放好,拉开被子爬进被窝,声音放轻了一些,“说接吻要小心什么的。”
“是该小心,”池非迟也拉开被子,躺到了床上,“我可以控制毒液不溢出,但尖牙的锋利是我没办法控制的,接吻的时候,尖牙有可能会划伤你。”
“那你之前……”越水七槻顿了一下,脸颊持续升温,“我是说,你有没有因为担心尖牙划伤我、而刻意避免……接吻?”
“不应该说是刻意避免,”池非迟伸手把床头灯调暗,语气平静之余又透出一丝幽怨,“我是被迫避免。”
越水七槻:“……”
池先生说话还真是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