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道破空声响起。刚刚浮出水面的钱朝明只来得及把手上的两名小弟子往旁一抛,然后便被巨大的冲力压进了水底。过了几秒,水面才蔓出血红的颜色。
方恪目光瞬的转到西岸密林中的某处。
“周立德!”方恪反手一剑劈出解决掉一个黑衣人之后对着周立德喊道。
两人视线一对,周立德立马颔首。方恪抿着唇提着剑几个跨步从江面向岸边掠去,足尖只是轻轻在江面轻点留下几圈波纹。
迎面一阵箭雨,方恪左手轻轻伸出收回他轻轻看了一眼手中的箭。这是一支做工粗糙的箭,菱形箭头带倒钩。
只一眼,方恪反手一掷。这支箭插进树上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方恪直直的往之前他看到的那个地方而去。哪里有一个厉害的人物。这是方恪的直觉。而他不能让对方射出第二箭。
之前说话的,这一伙人的头目的黑衣人朱九。他在方恪等人从水中跃出的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随即狠声道:“不好!我们上当了!这根本不是一艘运灵植的商船!”
但水鬼一路上跟了那么久却说一切正常。
朱九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猛地转身道:“水鬼你背叛……”
然而一切都晚了。朱九呆呆的低头看着胸膛上的血洞。水鬼嘿嘿一笑,伸进朱九胸膛里的手狠狠一抓血花四溅。
“头,不要怪我。谁叫人家出的灵石比你多呢?”水鬼狞笑道。随即看向某处,看到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跃上岸,并且朝他这个方向掠来时他脸色微微一变。想了想,水鬼佝偻□子敏捷的闪入密林之中。他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接下来的事也不关他的事了。
突然一支箭矢穿过树枝,带动的气流狠狠的撕裂了接触到的树叶。却没有半分声息。因为太快了,快到来不及反应。快到树叶未烂箭矢已经擦了过去。
然后如同穿过一块豆腐一般穿过水鬼的头颅。水鬼眼睛睁的大大的,眉心的小洞开始咕噜噜的冒出血水夹杂着白花花的脑浆。
这时候那片只余一半的树叶才颤了颤飘了下来。
……
方恪微微眯眼,密林之中一闪而过的反光。
方恪脚步一顿急速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右脚重心微微后移。
嗖!
又是一箭。但是方向却和方恪预料的完全相反。竟是从之前反光的地方完全相反的地方射出的。一声短促的叫声响起。是周立德的声音。
方恪猛地跃入密林,借着茂密草木遮掩住了身形潜了进去。他必须找到那人,否则江面上的人就完全是一个个活动靶子。
方恪眉梢一动微微侧头看向身后。
……
方恪的灵识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但却一无所获。显然对方的隐蔽功夫很高。
就在方恪不远处一名身穿着褐色衣裳的人趴伏在树上,整个人几乎和树融为一体。他手中的弓箭一直随着方恪的移动而不停变换方向。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必杀的时机。他左手边甚至有一个鸟巢,鸟妈妈将雏鸟们都拢在身下却对此人视而不见。
在他的视线中,方恪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往他的方向迈进了几步。他握住弓弦的手微微一紧。然而方恪又停住了脚步,方恪似乎是被他吊在树上的东西吸引住了。
褐衣人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
方恪转身。
就是现在!拇指一紧一松。
……
一道亮光一闪。方恪侧头看向亮光处,一把银色的小刀被挂在不高的树上。那银光正是被它反射的。
所以之前吸引他的也是对方做的伪装咯。
嗖!一支箭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方恪身后而来。
但那箭实在太快,角度实在刁钻。
……
结束了,褐衣人收起了弓箭。却在下一刻僵硬住身体。
一只苍白的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脖颈上,带了些微的凉意。褐衣人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看向方恪。
只见方恪一扭腰,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转过身来。他手中的剑对着箭尖轻轻一斩。
铮!一声剑鸣。
几乎可以看见剑锋和箭尖互不相让的对上。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满带肃杀之意。沉甸甸的的压力,宛如有实质一般。从剑和箭接触的哪一点扩散开。就如同水中波纹一般的扩散。
沙沙沙。
四周茂密的树木在一瞬间被撕裂,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毁灭。
方恪身周十余米竟然变成了一片空旷。
褐衣人被扔在树下,他的下巴被卸掉,四肢被折断。由掌心窜入的灵力一瞬间摧毁了他的经脉,巨大的痛苦让他额头冒出冷汗来。
但是他仍旧偏着头看向方恪的方向发出嗬嗬的声音来,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
他这一箭,方恪挡不住。
……
方恪手腕往下一压。那箭不但没有被压下,反而振动起来。箭身高速旋转,突然跳开了压制它的剑锋直直的朝方恪胸膛而去。
结束了。褐衣人终于扭过头来看向这个恐怖的中年人。他看向中年人的眼神无波无澜就宛如一个死人。
中年人耷拉下来的眼皮轻轻一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微微一抬头。
褐衣人猛地睁大眼睛,不!这不可能!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是枯叶被踩碎的声音。
褐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居高临下的少年。方恪没有死。
没有死在他的箭下。
褐衣人看见方恪左手手臂上渗透出的血迹,上面用布条已经扎住了。褐衣人狠狠的闭上了眼。
……
“死亡两人,重伤六人,轻伤十余人。钱朝明是被一箭穿心,黄晃没来的及从船里出来。”周立德道。
方恪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沉默了一会儿。
周立德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在他看来今天这事有他的责任。竟然被这么一帮乌合之众打了伏击。
过了一会儿。
“你无碍吧?”方恪看了一眼周立德被绷带绑住的左腿。
周立德答道:“无碍,多亏了…这位及时援手。”周立德看向了束手而立的一名黑衣人。
方恪点点头道:“收拾一下,把他二人就地火化了把骨灰和玉牌收着带回昆仑。然后今晚就在附近的扎营吧。”
安排完事宜。方恪面无表情的看向中年人道:“解释。”
中年人淡淡的道:“我中计了。”
“这个解释不够。你离开了船却没有告知我一声,为什么?你的行动也没有请示过我,这又是为什么?我以为掌门的命令是直到我回昆仑之前,你们都得服从我的命令听从我的调度。”方恪淡淡道。
“掌门说的是,保证你和三十七代弟子都活着。”中年人不带一丝情绪的道:“但今天的确是我失职了。”
失职?但由于你的失职我这边死了两个人。方恪几乎要这样说了。但最后却是冷冷的道。
“吴七,你很好,非常好。”
名唤吴七的中年人不动分毫,他身后的黑衣人们却是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这是他们所看到的第一个敢对吴七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就连掌门都从未这样说过。
“那名弓箭手,希望你能够撬开他的嘴。”方恪道。
吴七颔首停顿了一刻才道:“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多的超乎你的想象。”
……
想要杀他的人很多,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这一次会是谁呢?方恪坐在火堆旁细细思量。
他这次的行踪应当算是隐蔽的。半途改道,换船都做的十分小心。
对方却是先将吴七等人调离,然后又收买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然后又派了一名弓箭手。
这一群乌合之众是陵江这一块的水匪专门做一些劫持商船的活计。但对方不可能那么傻敢劫持他们。这水匪老大是死在水鬼手里,水鬼又死在褐衣人手里。
但所有的消息也就断在了褐衣人手中。这褐衣人意外的难搞定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么如果他死了,谁受益最大?或者说谁迫切的想要他死。
突然间方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他记得对方看向他时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杀意。
“吴七,你很好,非常好。”
名唤吴七的中年人不动分毫,他身后的黑衣人们却是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这是他们所看到的第一个敢对吴七用这种口气说话的人。就连掌门都从未这样说过。
“那名弓箭手,希望你能够撬开他的嘴。”方恪道。
吴七颔首停顿了一刻才道:“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多的超乎你的想象。”
……
想要杀他的人很多,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这一次会是谁呢?方恪坐在火堆旁细细思量。
他这次的行踪应当算是隐蔽的。半途改道,换船都做的十分小心。
对方却是先将吴七等人调离,然后又收买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然后又派了一名弓箭手。
这一群乌合之众是陵江这一块的水匪专门做一些劫持商船的活计。但对方不可能那么傻敢劫持他们。这水匪老大是死在水鬼手里,水鬼又死在褐衣人手里。
但所有的消息也就断在了褐衣人手中。这褐衣人意外的难搞定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么如果他死了,谁受益最大?或者说谁迫切的想要他死。
突然间方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他记得对方看向他时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杀意。手,希望你能够撬开他的嘴。”方恪道。
吴七颔首停顿了一刻才道:“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多的超乎你的想象。”
……
想要杀他的人很多,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但这一次会是谁呢?方恪坐在火堆旁细细思量。
他这次的行踪应当算是隐蔽的。半途改道,换船都做的十分小心。
对方却是先将吴七等人调离,然后又收买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然后又派了一名弓箭手。
这一群乌合之众是陵江这一块的水匪专门做一些劫持商船的活计。但对方不可能那么傻敢劫持他们。这水匪老大是死在水鬼手里,水鬼又死在褐衣人手里。
但所有的消息也就断在了褐衣人手中。这褐衣人意外的难搞定竟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么如果他死了,谁受益最大?或者说谁迫切的想要他死。
突然间方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他记得对方看向他时毫不掩饰的厌恶还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