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开箱子的隔层,卲岩找到了答案。
箱子底部的最后一层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一把看起来似乎有些锈迹的匕首,一把崭新的小锤子,一大包黄色包裹包住的东西。
卲岩拿出这包东西放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似乎里面是一些小石块。
卲岩很是惊讶:“父母为什么要把这些用不上的东西放进箱子里呢,难道是要锻炼我的臂力?”
卲岩想把这些东西放进自己的柜子里,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放在箱子里吧,让他们看见了还不得笑话自己,于是卲岩又将那包东西放进了箱子里,将箱子有靠在了柜子中。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同学们好。”
卲岩扭头一看原来是接待他的刘双。
“怎么样,食堂的饭食吃的还习惯吧!”刘双拍了拍卲岩的肩膀,走向宿舍的中间:“后天开始新生军训了,我来统计一下你们的身高和身材,明天我来给你们发训练服。”
“好啊,真的,在哪军训啊。”大家又开始兴奋起来,随着刘双一边登记尺码,一边聊开了。
“我们学校啊,离市区较远,旁边就是一个驻军部队。教官是从那里请来,至于场地吗,这几年一直都是在学校的广场,以及学校北面的小树林。那里啊,是天然的军训场地。”刘双登记好每个人的服装尺寸,准备离开。
“哦,对了,早点睡,兄弟们,咱们晚上十点熄灯,赶快去洗漱吧!”刘双探出脑袋对屋里说,然后关上了门。
“知道了,晚安。”卲岩开始和舍友们拿上洗漱用具去卫生间洗漱。
卫生间是共用的,一层里有两个,位于走廊的两侧。长长的黑暗的走廊里两边都分布在宿舍,走廊的灯是声控的,人一走过就会亮起,不至于使人看不清脚下的路。
洗漱完毕卲岩终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浑身的酸痛让他再也不想起床,宿舍的灯准时的熄灭了。
卲岩对面上铺的刘广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卲岩抬起头,看着下铺的何晨也已经睡着了。只有对面的两张下铺,谭杰捏着手机。
手机的灯光照在他瘦瘦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刺眼。
萧风羽还在玩着那个PSP,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游戏瘾啊。
“呼”卲岩有舒服的躺了下来,眼前的一片漆黑,窗外还有朦胧的月色。远山的轮廓连绵起伏,若隐若现,卲岩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梦到自己当了个医生,穿上了白大褂,雪白的无影灯下自己拿着手术刀走向手术台。
他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病人,居然是一个瞪着眼睛,张着大嘴的老人。卲岩一惊,抬头看着老人四周挂着无数个吊瓶,里面都是鲜红的血液。
卲岩在低头看老人。
只见老人忽悠立了起来,直勾勾的手掌伸向卲岩,嘴里还喊着:“给我拔针,给我拔针!”卲岩连忙后退,手中的手术刀也掉在了地上。
“当!”卲岩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太阳已经出来了。卲岩摸了摸枕下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对面的刘广正从上面下去,满脸歉意的对着卲岩说:“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我下床不小心把勺子扔地上了。”
卲岩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原来又做噩梦了。掉在地上的不是手术刀,而是刘广的勺子。
对面下铺的谭杰已经出去了,被子整齐的叠好放在床脚。而萧风羽还在“呼呼”大睡。
这时,何晨拿着洗漱的用具进来了。卲岩叠好被子,翻身下床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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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后一天报道的日子,至于新生学校并没有统一的安排,大家自由活动。中午吃完饭,卲岩就在校园里独自溜达了起来。
东边教学楼一幢一幢的,很是壮观。学校的操场也是现代化的塑胶场地,还有高耸的旗杆还有配套齐全的体育锻炼设备。
卲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觉到精神一震,不知不觉的卲岩走到了教学楼的西边。两幢高大的教学楼之间还有一幢灰色的小楼,显得很不起眼。
但是小楼上的大字:解剖实验室和门前停尸房的指示牌还是吸引了卲岩。
卲岩停下来打量着这幢小楼。
这是一幢涂着灰漆的老楼,只有上下两层。门前种着两颗高大的老槐树,小楼前后的高大教学楼和门前槐树的枝叶让整幢楼几乎都笼罩在阴影中。
一阵秋风刮过,几片枯黄的叶子飘荡在小楼门前。
因为是新开学,所以没有什么人进出解剖实验楼,小楼的大门是开着的,卲岩感觉到既新鲜又好奇,止不住想进去看看这个神秘的地方。
卲岩慢慢的走进了小楼的门中,感觉到了一阵阵阴凉。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气味,卲岩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比医院里的消毒水还要刺鼻。
第一次闻到如此怪的味道,卲岩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刺激出泪水了。
揉揉眼睛,卲岩绕过大厅前的大镜子,看到跟宿舍一样的幽深的走廊,一间一间的教室都关着门。左手边的走廊深处大红的字写着三个:停尸房。
卲岩没敢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转身朝右手边的走廊漫步走去。
只见两边的教室的门依旧是紧闭着,墙壁上贴着彩色的图纸,是花花绿绿的,描绘着人体各个部位的解剖图谱。
卲岩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个透明的大柜子,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人完整的骨头被小心的用铁架和铁丝连在一起,笔直的直立着。
卲岩仔细的看了看,骨头并是不像许多小说里那样白惨惨的,而是好像是被涂抹上亮亮的清漆,有些部位的骨头发清,还有明显的灰褐色。
“咔”卲岩身旁的一个教室的门忽然响了,随即传来一声:“干什么的?”
卲岩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从卲岩身边的教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瓶溶液,里面泡着拳头大的婴儿。
那婴儿长着两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