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出生让所有人都愣了下,全部看向白涧秋手中,那是个很圆润的婴孩,除了额头上突起两个角似的小包外,其他都跟正常婴孩无异。
愣了几秒的女鬼和那个“肥鬼”忽然朝着婴孩扑去,想抢夺他,白涧秋顺手从腰间扯下一块布包上婴孩朝着沈超宇手中一塞,转眼便消失在门口。
我去,这些大师怎么当的。
肥鬼迈着横步走上前,从地上拾起他的狼牙锤,转身便狠狠的朝着沈超宇打去,我大叫了声:“大宇小心!”,只听“”的一声,降龙撞开了狼牙锤,而后砸到地上,伸出脑袋在那不停的晃圈圈。
它把自己给撞晕乎了!
“喵呜~”
呜拉跳上前在肥鬼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被肥鬼一下甩开,砸到墙上。小墨飘到空中,与女鬼们撕打起来,叶小幽不停的放出黄符打向女鬼,不过威力并不大。
我赶紧去扶窗边的装置,想让金色的“”字亮起,肥鬼看出了我的心思,迈着横步朝我而来,每走一步都让地面震动一下。
场面十分混乱,刚出生的婴孩似乎被吵到了,忽然从沈超宇的怀里腾空而起,小身躯在半空中猛然迸发出一阵红光,巨大的哭声紧接着响起。
“哇啊……哇啊……哇啊……”
我被这声音震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耳朵很疼,赶紧抱着头蹲了下来。
不只是我,在场的所有人和鬼都一样,被这哭声震得痛苦的抱着脑袋,就连战斗力爆表的肥鬼也是一样。
这婴孩果然是个妖孽,若是留下来,岂不是一个祸害。
可我被震得头发晕,根本无法去对付婴孩。
就在大家都无计可施之时,空中传来一阵空灵的木鱼声,伴随着诵经的声音,婴孩的哭声渐渐小了,我抬眼一看,窗边浮着一个身穿袈裟,手拿禅杖的大师,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珠圆玉润的小和尚敲着木鱼。
这不是庸大师吗?!
女鬼和肥鬼串了一下消失了。
庸大师从窗外缓缓落到屋内,走上前朝着空中的婴孩伸出手,婴孩身上的红光没了,落入大师手中,大师将一把银色的长命锁挂到婴孩脖子上,只见孩子不停的摆动着小手小脚,这么看着还挺可爱的。
“大师……”
我叫了声,庸大师朝我摆摆手说:“施主,今天的事儿老衲不得已才插手。只因这个婴儿与这位女施主有不解之缘,可惜出生之时便是缘尽之时,女施主一会且跟老衲回去,老衲自会想办法好好超度。”
我对庸大师行了个礼说:“多谢大师,有大师超度,小墨一定会有个好去处的,不过这个孩子怎么办?”
“这个孩子……”庸大师语气里也带着犹豫,随即笑了一笑说:“小施主出生的时候虽然没有实体,可灵物本身也是没有实体的,只要他有魂魄,就能够好好活下来,像一个正常人一般长大。寺庙内虽然条件不好,不过老衲可以把他带回去”
“大师!”沈超宇忽然打断了庸大师,说:“大师,我想收养这个孩子。”
小墨抬起头,看向沈超宇的眼里满是惊愕和泪水,她喃喃的说:“可是,可是这都不是你的……”
沈超宇肯定的说:“没关系,我会把他好好带大的。”
庸大师又笑了笑,将婴孩放进沈超宇的手里,说:“既然这位施主有心,也是与这婴孩的缘分,不过老衲还是要多嘴一句,小施主与普通婴孩毕竟不同,一出生便带了强大的力量,日后还得悉心教导,以免走上歧途,祸害人间。”
沈超宇看着孩子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做坏事的。”
“既然如此,女施主有什么话请速速道出,稍后便跟老衲走吧。”
庸大师看了一眼小墨,从大门走出屋子,我拉着叶小幽也跟着退了出来,让他俩能好好的倾吐离别之情,这一别,就再不能相见了。
况且我还有事要问庸大师。
我还没开口呢,庸大师先对我行了个礼说:“阿弥陀佛,老衲知道施主担心什么,那婴孩生来便有强大的力量,秦姓施主将他幸苦培育,必定不会就这么白白放弃,要保护婴孩,便会掀起沈施主与鬼众间的一场大战。可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已推算出婴孩与沈施主缘分未尽,沈施主确实是收养的最佳人选。”
“与鬼众大战我也想到了,我肯定会尽力帮他,这个不是我最担心的,主要是那孩子,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会遇到那么多的人,在他还不能分辨好坏轻重的时候万一把别人弄伤弄死怎么办,沈超宇教他的时候他一个不开心说不定就要了沈超宇的命了。”
“施主的担心老衲明白,300年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世界如今不还好好的吗?”
300年前发生过同样的事?
见我一脸疑惑,庸大师解释说:“施主,曾经名震九大门派的玄冥道人就是相同的情况,只不过300年前是无意为之,出生之后又得到高人引导,最终修成正果。老衲相信,玄冥道人问道的过程一定也很艰辛,可又有那位得道之人的路是容易走的呢?” ②miào②bi.*②阁②,
他说得确实有道理。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庸大师在外面等了他们整整两个小时,然而分别总是要来的,小墨还是被带走了,这对她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起码没有成为那孩子的第一个祭品。
在等的时候,我把事情都跟叶小幽说了,还有我家里发生的事情,不过没有告诉她我拜了百炼为师,也没有告诉她我住在永昌街。
小墨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
我实在不想看到沈超宇难过的模样。
等他终于回来后,看上去精神倒是比我想象的好很多,就是那孩子很难搞定啊,张着小嘴就哇哇个不停,我们仨赶紧跑到24小时超市去买奶粉买尿片,搞得超市营业员看我们仨跟看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