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派出所的时候我对高子涵说:“你们尸检的时候看到头骨上的东西了吗?”
“看到了啊,怎么了?”
我无语:“你是警察好不好,看到伤口了还问我怎么了,有伤口,说明可能问题啊。 ”
“嗨,那玩意能有什么问题啊,我同事说了,这种伤口可能是他生前磕到的,或者死后其他的什么东西给刮到的,跟案情应该没多大关系。”
“那你有想过蛊虫吗?”
我问了这句看了看他的表情,他愣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对啊,我为什么没想到蛊虫呢,听说湘西苗家的蛊虫都很厉害,不过也太厉害了吧,什么玩意的牙齿能刺破皮肤,刺穿肉,在头骨上留下两个小洞呢?到底是什么呢?”
见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没打扰他,自己离开了。
沈超宇家。
有了高子涵开的证明,那位大爷顺顺溜溜的把门打开了,我径直来到厨房,洗了一半的碟子还在那儿,所有的地方就像昨天一样没有动过。
我拿出一张符朝着空中一丢,大喊一声:“神仙之路!”
符从空间化开,我化开的地方看到了沈超宇,他正在厨房里洗碟子,他已经洗好了一个,将它放进了柜子里,正在洗第二个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将碟子放在那儿,拿着洗碗布走出了厨房。
看来是我想多了,他并不是洗到一半忽然被掳走的,而是有什么事让他走开了。
他走开的时候气定神闲,那就是说让他走开的人或者事并不是让他所惊讶的。
那就是遭人暗算了。
可惜我道法有限,不能再看到更多了。不过现在是个高科技的时代,道法解决不了的事情,科技可以。
我径直下楼去了门卫室,和大爷两个人调出视频看了起来,因为沈超宇失踪的时间不确定,只能先从一个月之前的开始看,幸好沈超宇住的那儿比较高档,进出的人并不多,所以看得也很快。
我们一连看了二十多天,看得我眼睛酸疼,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休息一下,那大爷居然递过来一碗泡好的方便面,这特么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我道了声谢之后三口两口吃了下去,舒服。
不对,好像不舒服,肚子怎么开始疼了。
卧槽,还越疼越厉害。
搞什么啊。
就在我捂着肚子蹲下来时,我看到大爷就站在我的身前,对着我怪怪的笑。
好吧,我中招了,郁磊啊郁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乖,才能对那些不是很熟的人多一点防备之心。如果沈超宇当时的表情并不惊讶,也有可能是看见了这位大爷,毕竟这位大爷经常在小区进进出出,他又有沈超宇家的钥匙。
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太晚了。
我特么的又晕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沈超宇家的客厅。
头疼,肚子也疼,这药劲还挺猛。
我想翻身起来,发现浑身一点劲没有。现在应该是凌晨了吧,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周围是黑的,没有开灯,但那台70寸的大电视却开着,上面全是雪花点。
我努力的伸手到口袋里想把手机拿出来,手还没动呢,电视上出现一阵电流声,滋滋之后,那些雪花似乎有了图像。
现在除了盯着电视看,我啥也做不了。
忽然,电视画面跳转,沈超宇抱着墨墨出现在画面上,背景应该是一片树林,树都已经枯萎了,沈超宇走得很快,不时的四处看看,像是在找出路。
我蓄了半天力气后终于问出了句:“你是谁,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人回答。
忽然,屏幕上闪过一个白影。
我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屏幕上,我看到一些白影在沈超宇的周围不断的飘来飘去,他显然已经发现了,可就是死死的抱着墨墨不出手。
你到底在等什么啊,你是会道法的人,你出手啊!
我心里急死了,无奈帮不上忙,只见一个白影闪过,沈超宇手臂上的衣服便裂开了一道大口子,血顺着衣服流了下来。
换面又跳转了,上面是一张纯白色的面具。
“想救他吗?”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以真面目示人,别躲在一个假面具后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你的好兄弟。”
“哼,你一个缩头乌龟,给我看一点幻象就想让我中计吗?不可能。”
面具没了,画面回到那个树林,沈超宇抱着墨墨还在躲着那些白影,但数量太多了,他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的伤口,尽管如此他还在尽力的保护着怀里的墨墨。
空中响起刚刚那个面具的声音:“你就慢慢欣赏吧,等他无法抵抗之后,就轮到他怀里的那个孩子了,哼哼哼……”
怎么办。
这到底是不是幻象,如果不是幻象,为什么大宇不还手,墨墨这个小怪胎蕴含的力量无法估量,他今天怎么也跟个瘟神似的,如果是幻象……可我不敢赌这个如果,他俩极有可能是因为我而受到了牵连,一旦我赌输了,我就会失去大宇和墨墨,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行,你赢了,告诉我怎么救他们。”
那声音说:“只要你想,你就能进去。”
只要我想,就能进去。
我闭上了眼睛,将精力全部集中到身前的电视里,集中到那片树林,只觉得我身子重重一跌,睁开眼便看到了那片灰暗的森林,大宇就在不远处不停的躲着空中的白影。
“大宇!”
我叫了声,他朝我看了过来,一边躲一边大声问:“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们!”我朝他紧跑几步,想飞出手中的铜钱去打空中那些白影,这才发现根本没有法力。
难怪他俩不还手。
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父让我修炼道法的同时还要锻炼身体,勤练武功,既然道法不能用,那就硬打好了。
“你保护好墨墨,这几个交给我。”我对大宇说了句,从地上拾起一截枯树枝便朝着那些白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