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魏齐一把将我推开,手指结起法指后朝着那些飞来的发丝双指一推,黄光照射出去之时,那些发丝悉数烧了起来,火势很猛烈,短短几秒钟直接燃到了那女鬼的头顶,只听一声惨叫之后,屋内的黑气迅速褪去,恢复了原来破旧的样子。
魏齐一口鲜血吐出,单腿跪地撑着。
我蹲下身子看他,问:“你用这么大力气干嘛,自损去伤她,何必呢。”
他说:“我不这样,难道我俩死在这?”
我说:“我这不是还在想办法吗?”
他没接话,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这家伙,有时候倔强起来真是牛得可以,我背对他蹲下说:“上来吧,我送你去医院。”
“呵,我死了不是更好,你最近不是恨我恨到家了么。”
“两码子事,你的帐,以后我会跟你算的。”
见他还磨磨唧唧,我有点不爽了,问:“你到底是不是想死啊,赶紧上来!”
他这才爬到了我的背上,我直接将他送到s市的市级医院内,到达时他已经昏迷了,就等医生抢救了。
坐在医院外面,我想,老天爷还真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在急诊室外面的凳子上等待一个我的情敌,如果他下次和叶小幽结婚,我是不是也得去祝贺祝贺呢。
手术时间够长的。
3个多小时,我等得不知道是犯困还是什么,总之我在凳子上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手机在叫,我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一看,上面跳动着叶小幽的名字,迷糊中我接起来喊了声:“怎么了亲爱的。”
对面沉默。
我忽然反应过来,揉了揉太阳穴,深呼吸一口后才问:“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有事吗?”
“那个……魏齐是不是跟你在一块,你们在哪个医院啊?”
我心里又烦躁了下,但还是告诉她我们在哪个医院,她说她马上过来。
十几分钟后,我在走廊上看见她上来了,便从后门离开了医院,既然她过来了,我想我也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现在的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我慢慢的走着,路灯有些昏暗,我发现自己在面对叶小幽的事情时反应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么大了,都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只不过我以为真爱的话,应该不会那么短时间就忘记的。
可能我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专情和长情吧。
“想不到啊。”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了句话,我四处看了看,没看见谁,但我听见了一阵银铃敲打的声音。
“七妹,你来了?”
“是啊,我来看看你们这些天下乌鸦一般黑的男人,当初你那么要死要活的坚持,一副没了她就活不下去的样子,还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记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不回答我了?”
我说:“七妹,你说,人是不是有报应的?”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今天你伤害了一个人,明天就可能会被另一个人伤害,所以哲学上总是劝人要惜得眼前人,就是让你们这些男人要少造一点孽。”
“你好像很恨我。”
“对啊,我是你妻子,你整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我不恨你恨谁。”
我又笑了笑。
如果七妹是一个人,可能我真会喜欢她这种心直口快性格奔放的姑娘的,可惜到了今天她连真面目都不让我看见。
没有相处,没有交流,怎么会有感情。
我说:“七妹,现在我已经是一个人了,要不以后你多来陪陪我吧。”
“哼,臭男人。”
声音消失了,我想,她可能走了吧。
我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你是我的妻子,多陪陪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妻子不想牢牢看住自己的老公,不让老公沾花惹草的。”
“可以啊!”
她的声音忽然又出现了,她说:“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不许看别的女生,不许跟别的女生说话,更不许对别的女生心动。”
我愣了下,她说:“就知道你做不到,郁磊,我可不是普通的女人,你还没玩够,可以,等你玩够了,总归生命里会剩下的女人只有我一个,我不介意等,反正我已经死了,有的是时间,我先走了,再见。”
这话真够狠的。
不过这种不争不抢的女生,在后宫争斗剧里面基本上都能活到最后,赢得圣上宠爱。
算了,回宿舍。
魏齐是在3天之后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那也难怪,那天他自损内体来伤那个女鬼,又中了尸毒,能活着就很好了。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去404室看过,女尸还在墙内,女鬼已经不见了,我从女尸身上取了一些皮肤组织,让高子涵帮我查查能不能查到身份,大概死了多久,他还没给我答复。
她的灵魂伤得不清,恐怕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作怪了。
老三说:“总算回来了,我们问老四你在哪个医院他也不说,还说什么有美女照顾你的,不需要我们去看望”
他还在吧啦吧啦说着时我已经拉开门出来了,今天我要回永昌街去看了看郁祥,还要去沈超宇家看看,那个面具男有没有再次出现。
“郁磊!”
在宿舍楼下,有人叫住了我,回头看了看,是魏齐。
“有事吗?”
他走上前来说:“聊聊吧。”
“如果是跟叶小幽有关的话题,就算了吧。”
“为什么,你不想知道她”
“不想知道。行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想走,他却上前来抓住我的衣领一拳打来,我本能的转身一让,他用力空了之后一个趔趄,愤怒的看我。我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在为叶小幽抱不平,你觉得她是被冤枉的,她说出分手又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魏齐,很多事情我不是不明白,她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很单纯简单的东西,如果掺杂的东西太多了,那么老天就是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们,我们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适合在一起的爱情,是没有那么多苦衷的。”
趁着他发愣时,我离开了明安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