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奢华的婚礼,四家人的欢喜,两个人的惆怅
豪华宽大的婚*,两个人的位置,一个人的寂寞
————(王君御vs柳云端)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大家回去把今天讲过的内容重点要点都复习一下,加强巩固,马上要参加高考了,能不能考上一所自己向往的大学……”
云端把最后几句话说完,还没有来得及走下讲台,包里的手机有震动传来,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并没有去掏包里的手机,而是接过走过来同学的书,开始给他讲解他不懂的地方。
震动还是停了,她又给几个同学讲了一下他们不懂的地方,等同学们都走出了教室,她这才拿了自己的书然后走出教室。
手机的震动再次响起,她轻叹一声还是掏了出来,好在这间教室在走廊的尽头,她靠在栏杆上,看着手机上闪烁着的名字,稍微迟疑了一下,牙一咬,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啊端,你这什么意思?啊?”
她稍微把手机拿得远离了一点自己的耳朵,这就是王君御,他每次说话都是这样,总是爱问那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地良心,王君御又不是傻瓜,他也不是不文盲,何况她写的也不是生僻字,可他就总是看不明白她留给他的字条或者文件什么的,动不动就打电话追问她什么意思。
她用手按了一下太阳穴,有些累,也许是最近太忙,因为学生们马上要高考了,作为毕业班的老师,虽然不是班主任,可也依然累得够呛,所以她最近有些头晕,估计是累得贫血了。
好吧,她就当他不认识字吧,于是对着手机淡淡的开口:“王少,我想你也认识那几个字,离婚协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在上面,你说离婚协议还能有别的意思不?”
电话里传来一阵沉默,她觉得时间有些长,于是就想要挂断电话,可在她刚要按下结束键的一霎啦,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啊端,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不要再折腾这个事情了,我这一个月是真的在出差……”
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毫不犹豫的关机,觉得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他这一个月在出差也好,在做别的也好,她真的没有心情去关心了,何况,她是他什么人?有资格去关心他吗?
关了手机,省了烦恼,然后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因为高考将近,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走得比较晚,要在学校批改作业。
中国的高考制度永远都是这样的,依然还是以分数去衡量一个人的能力,她虽然极其反感这样的教育制度,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改变不了这样根深蒂固的现实,所以愈加的无奈。
也许因为太过专注,所以走的时候才发现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老师了,她苦笑了一下,对于工作,她好似越来越专心了。
学校离家并不遥远,中间要路过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次她开车路过这里,因为塞车无聊观察路边的商店,看见一家玩具店的橱窗里有个大大的挖土机。她就想着应该去买了来送给天天。
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天天都半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她和子心都是在去年四月份结婚的,转眼一年年过去了,子心和东子这对患难夫妻倒是越过越让人羡慕,尤其是他们的猪圈,真是让人走进去就不想出来。
而相比于他们的猪圈,她和王君御的别墅就被她命名为冰窖,因为长期是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冷得透骨,于是每到假期,她都不肯呆在家里,总想要跑出去,去温暖的地方,因为她实在是害怕自己被冻死。
好在她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凡,好在她每周只在冰窖里呆五天,然就去别的地方呆两天,反正她人缘好朋友多,随便哪里都可以住一宿。
实在不行,她就在繁华的闹市街头行走,一直走到深夜,或者开车去附近旅行,或者去当驴友,把北京城附近大大小小的名胜古迹都玩了个遍。
今天开车路过这条商业街的时候,她并没有在玩具店的橱窗里看见那个造型别致的挖土机,她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难道卖出去了?
原本还想把车靠边去店里问一问的,偏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她想了下算了,倒是另外买个别的玩具也可以,反正天天的玩具多呢,她得买个新颖点的。
因为走得晚,所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20点30分了,她把车开进院子的时候,意外的发现房间里有灯,她的心即刻咯噔了一下。
他回来了?
他多久没有回来了?貌似一个月了吧?
上次他回家来,在家里呆了不到十分钟,一副十分匆忙的样子,只见他收拾行李,她知道他要出远门,因为他出远门才会收拾行李箱。
他是临出门时才喊的她,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啊端,我要去一趟国外,大约一个月的样子回来,可奶奶一个星期后过生日……”
她头也没有抬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到时我会去的。”
她说完话继续低头备课,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走了,可直到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她才惊得差点跳起来,几乎是本能的朝旁边避闪开去。
他对她这样避开的动作明显的不满,不过并没有发作,只是望着她,半响叹了口气:“啊端,那我走了,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坐在椅子上,直到听见门响听见院子里传来汽车开走的声音,眼眶里的眼泪才夺眶而出,他居然能人模狗样的说出一句:让她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几时关心过她的身体?他又几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身体?
她不跟他计较,很多东西讨是讨不来的,而她从来都不乞丐,所以,也就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他走的这一个月,倒也并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偶尔也会打个电话回来,提醒她该去给奶奶过生日,提醒她婆婆身体不适,她应该去履行一个儿媳妇的孝道。
她向来就是乖乖女,向来都是王家满意的儿媳妇,两年来,她的言行举止,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所以公公和婆婆对她甚是满意。
云端从车里出来,反手关了车门,手里拿了车钥匙和小挎包就朝大门走去,客厅里亮着灯光,却并不见人,她知道他应该在楼上。
在门口换了鞋子,很自然的朝楼上走去,推开门,他果然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一脸的黑沉,而他的面前,茶几上,却放着一份离婚协议。
她记得离婚协议并不是留在家里的,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家来,所以她是用的邮寄的方式寄到他公司的,没想到他带回来了。
他看见她进来,即刻抬起头,用手指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冰冷的薄唇轻启:“柳云端,给我亲自撕了它,我就当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依然还是和睦的夫妻关系。”
“我不会撕的,”她的声音异常的坚定,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冰眸,淡漠而又疏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王少,很抱歉,我要离婚!”
“柳-云-端”他一字一字的叫着她的名字,身子慢慢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再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给我一个你要离婚的理由,说,为什么要离婚?”
“我不想一个人一辈子住在冰窖里……”
“从今天开始,只要我人在北京,我每天晚上都回来,无论多晚!”他迅速的切断她的话,迅速的给出自己的承诺,只是语气像是在诅咒一般。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她应着他的目光,依然无比坚定的开口:“王少,你要不要回来是你的事情,这原本就是你的房子是你的家,但是,我不要了,这个周六我就搬走,房子我都找好了,所以……”
他的手迅速的伸出来,几乎在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声音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在咆哮般的吼着:“柳云端,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日子,我紧赶慢赶的从国外赶回来,只想要陪着你,想要和你一起度过,可你……”
说到这里,王君御气得咬牙切齿,手因为颤抖而想要稳住,不停的用力,死死的掐住云端的脖子。
云端只觉得呼吸困难,抬起双手去辦他的手,想要用尽全力的辦开,因为她已经快要窒息,而她现在还不想失去自己的生命。
晕沉沉的大脑里响着的是他嘴里吐出来的一周年的纪念日,也亏他还记得,他们结婚一年了,可这一年……
一年前的今天,北京饭店星光璀璨,柳家和王家的联姻,引来众多的宾客,大家相互道贺,都称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简直就是珠联璧合。
而她对于这些恭喜的声音却没有听进去,心里只是落寞,因为她知道,自己嫁的男人,他心里爱着别的女人,她嫁的只是一个躯壳。
奢华的婚礼,最终以王君御醉的一塌糊涂而收场,回到他们可园的别墅,王君御还是佟震宇和陆振西合力给扶进房间去的。
也许是因为王君御醉的一塌糊涂的缘故,所以大家都没有兴趣来闹洞房了,于是知趣的离开,留下她这个新嫁来照顾醉的人事不省的新郎。
她其实从未照顾过醉鬼,可并不代表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是去浴室里打了半盆水过来,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洗脸,然后又费劲的把他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拉扯着脱掉。
把王君御忙完,她刚想去忙自己的时候,却听见了他手机有信息的声音传来,或许是出于好奇,她几乎是本能的摸到了*头柜上他的手机,然后鬼使神差的按开了短信。
御,你睡了吗?说了给我打电话,怎么一直都没有打过来?
她只觉得头疼,然后迅速的退出这条短信,转身去衣帽间拿了睡衣,然后朝浴室走去,不去多想那条短信的内容。
可等她洗澡出来,王君御的短信又传来了,她不想去看,于是用手去推了推他:“王君御,你的手机有短信,王君御……”
王君御翻了个身,一嘴的酒气,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香儿……对不起……香儿……对不起……”
她整个人楞站在硕大无比的*边,看着躺在红得刺眼的婚*上的男人,心酸得想要落泪,她的丈夫,和她新婚的夜里,嘴里呢喃着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还不停的说对不起。
他对不起那个女人,是因为他和她结婚了,可是,他既然不爱她,却还是要娶她,他有没有想过他是否就对得起她?
记得结婚前的两周,那一天和子心去聚沙塔试穿礼服,当时和子心开车出聚沙塔的时候,恰好看见他开车载了美人过来。
子心说她还来得及,只要没有结婚,都还来得及,明知道没有前路,所以就不要去死赴,她当时虽然对子心说这婚姻已经定下来了,她没有退路了。
然而,回去之后,她还是去找了王君御,慎重其事的和他谈他们之间的婚事,一再的跟他说,希望他考虑好了,如果不想要这婚姻,他们完全可以不结婚。
可他坚定的说,这婚肯定要结的,还说她是不是婚前恐惧症了,他知道婚姻的标准,他会在婚前把该处理的处理了,绝不给婚姻留后患。
绝不给婚姻留后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怎么会在新婚夜里就有短信追来,问他为什么还不给她打电话?
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他的短信了,因为她一向都不喜欢探索人家的隐私,所以把他的手机放回*头柜上,然后去衣帽间拿了*毯子,自己缩到沙发上去睡了。
她和王君御一人睡沙发一人睡*上,不要说洞房花烛的痴缠,就是最起码的相拥都没有,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和他喝酒后的鼾声。
她原本说不用去度蜜月的,可王君御坚持要去,主要还是婆婆坚持让他们去度蜜月,说人一辈子就结婚一次,蜜月肯定是不能少的,何况也不是没有条件。
度蜜月时她说去巴黎,到并不是想去普罗旺斯,而是想去南法,去加纳比尔,去ese鹰巢村,去法国一些更为古老的地方。
可王君御不愿意去法国,他冷哼一声:“法国有什么好去的?我们去大溪地,那才是全世界的蜜月胜地,新婚夫妻梦想的天堂。”
云端听他这么说哭笑不得,心想,大溪地的确是全世界的蜜月胜地,也的确是新婚夫妻梦想的天堂,可关键是,他确定,他们是新婚夫妻吗?
她原本还要反对的,可公公婆婆举双手赞成,说大溪地好,顺便把附近的岛屿都转一转,还有云端不是说想去非洲吗?等把海岛转完了,就去开普敦好了。
云端原本就是听话乖巧的女孩子,既然公公婆婆都答应他们去大溪地,于是她也就不再反对,顺了他的要求,一起飞大溪地。
只是他一直忙,蜜月的行程在结婚后几天才启程,而启程前的这几天,她其实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因为他婚后第二天就没有回来了。
大溪地果然是蜜月胜地,也的确是新婚夫妻的天堂,因为这里的私密性很好,据说在浴室洗鸳鸯浴或者在大阳台上makelove,都没有人看得见。
只可惜,他们不是新婚夫妻,他们只是搭伙作伴旅游的陌生人。
虽然他们从小就认识,可云端觉得,他们之间就是陌生人,因为呆在大溪地,几乎都不怎么说话的。
大溪地的水上木屋都是套间,好在面积大房间多,而她一向都有自知之明,所以不会去打扰到他,于是俩人各住一间房都相安无事。
蜜月的旅程安排,大溪地一周,附近的各岛屿转几天,然后转道去南非开普敦,还要去看不落成。
只是,他们的蜜月只度了半个月,然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王君御接了个电话,整个人慌乱起来,等不到清晨,连夜租了船只走了,去哪里,他没有交代,只是让她一个人回北京。
大脑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她脑海里闪过的片段再也无法连接起来,像是一部古老的电影,因为黑胶带出故障的缘故,一下子闪过一片白花花的场面,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王君御的牙齿咬得很紧,手上的力度因为愤怒颤抖而加大,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再听她说话,不要再听到离婚两个字。
终于,她不挣扎了,终于,她原本辦他的手也慢慢的滑落下去,而她的脸终于白得和墙壁一个颜色……
“啊端……”他慌乱的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只见她的身体软软的朝沙发上倒去,他猛地扑了过去,抱起她,迅速的朝楼下奔去。
“啊端……云端……你没事吧?”他一边朝楼下跑一边慌里慌张的问,心里却莫名的涌上一阵恐惧。
云端是在他抱了她要上车的时候醒过来的,脸色苍白如纸,望着抱紧自己的男人,她在他的脸上看见了慌乱和恐惧。
她几乎本能的楞了一下,即刻告诫自己这是错觉,王君御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昏迷而产生慌乱和恐惧,他恐怕巴不得她早点死去吧?
她咳嗽了两声,然后稍微挣扎了一下,提醒他她已经醒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王少,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谢谢你没有把我给掐死。”
王君御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这话什么意思?他把她给掐死?
他刚才的确是手劲重了一点,可那完全是因为她要跟他离婚,这才把他给气得晕头转向,然后一时间失了手,其实他只想让她收回那份离婚协议。
可是,他没有想过让她死,因为让她死的确是太过便宜了她,他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这个表面上乖巧温顺的女人,他一直看低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心机是如此的深,手段是如此的残忍,她以为她做了什么他不知道?
她以为,在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后,然后想要潇洒的转身,想要和他离婚,然后再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那样转身潇洒的离开。
怎么可能?柳云端,你做了那么多恶毒的事情,你难道就没想过会有报应?
而现在,报应都还没有来,我又怎么可能那么的好心,就这样放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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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佳妻有约今天开更,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