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爸爸,我们在这儿

罗世文将花名册造出来之后,庞华的电子侦测组也拿着孟遥从长征中带回来的红军新密码本,尝试着与中央纵队取得了联系。

由于有与老毛事前就约定好的暗号,所以双方一接触,这边亮明身份,对方立刻就显示出了陈赓的代号。

呵呵,信任是一切事物和人与人之间的基础。

当然这与工农红军胜利完成了举世震惊的长征也不无关系。按照历史时间的推算,这时的工农红军中央纵队等多个最先会师的第一方面军,应该已在延安站住了脚,所有的红军也正像散落在四处的洪流一起向延安集中进发。一方面抓紧时间休养生息,一方面解决了所有的路线纷争,一个真正属于老毛的黄金时代即将开启,对突击营及其世界动向的关注和互通有无,必然也就将重新回到他们的正常工作重心中来。

没想到的是,这次居然不是陈赓,而是由老毛、周先生亲自操刀,直接以二人联袂署名的方式,向孟遥发来了带着胜利者宣言口吻的问候电文:

“孟、陆、高以及突击营所有指战员同志们,我英勇的中国工农红军现已胜利结束长征,并已于陕北延安为新的**根据地和中央所在地。在艰苦卓绝的**斗争,我党我军付出了巨大牺牲,但也胜利完成了一次历史关头的战略大转移。在这历史关头,对于突击营对我们数次无私的帮助和弥足珍贵的支援,我们代表我党我军以及我们个人的名义,对你们致以深深的谢意。胜利大转移后,我们也注意到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了对我国的侵略和疯狂掠夺,我们将在此后发表一个重要声明,届时也请孟将军继续关注和支持。中华民族万岁,人民万岁。”

呵呵,国共第二次合作,终于又要看到曙光了。

不过略有些遗憾的是,代表了时下中国军队最光辉灿烂的中国工农红军这一页,也就要这么快地翻过去了。那些红军战士,确实是中国最好的战士。

孟遥带着无数惆怅和感慨地转身看了看高志远,随即将电报交给他道:

“老高,你也好好看一下吧,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延安就会正式发出放弃红军称号,联蒋抗日的重大历史宣言。看完,就顺手将曾中生、罗世文这些即将过去的红军将领组织起来,为他们也读一下这份电文吧,他们有权知道这些。”

说完,他立刻又转向马路遥道:

“马上给延安回电,怎样措辞,你自己组织一下,既要表明我对红军胜利结束长征的庆贺,又能表达我对即将开始的抗日统一战线深表欢迎即可。另外重点就是毛家兄弟一事,我们的意见是,最好能迅速请陈赓护送毛泽覃来一趟上海,以便我们万无一失将一个真实无误的毛家兄弟送回去。”

马路遥一边写着电文,一边算着来去路程:

“营长,这兵荒马乱的,各省现在几乎都是固步自封,通路不畅,更别说还是一个匪字当头的陈赓,恐怕没个把月时间,他是很难曲线救国到上海的。”

孟遥一听,突然鼻子冷冷一哼:

“倘若这点小事情都能难住陈赓,那他还叫陈赓吗?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在电文中直接要求他必须在十天内赶到上海。”

奶奶的,一大堆事等着他,火烧眉毛的还有几个大活人要赶快营救,哪还有这些闲情逸致到处做温情婆婆。若不是静等着日本近卫军团政变,他们才好乘虚而入,他早就带着空降师飞去了日本皇宫。

这时,张海鹰走过来,有些头疼地将花名册递了上来:

“营长,怪不得这些小萝卜头都知道你和我们突击营的大名,里面还果真大多数都曾当过报童。杜月笙到底是神通广大呀,你看看,全部名孩子的名字和既往经历都写在上面了,情况大多都符合我们要找的条件,但就是没有毛永福、毛永寿这两个名字。”

“到底是毛永福还是杨永福呀?”

孟遥也被弄糊涂了,盯着花名册逐个查找起来,可是直到最后一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叫永福、永寿的。姓可以暂且不管,名字总不会错的吧?

看了半天,孟遥只好抬起头问道:“那么曾中生他们是怎么说的,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多少有些印象的吗?”。

张海鹰摇摇头:“这么事关重大的问题,他们没有一个敢轻易下结论。”

“算了,还是等陈赓过来再说吧。”

孟遥沮丧地将花名册交回给张海鹰,转身有些不甘心地来到那一排专为安顿他们的营房中,在每个房间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不过,虽然什么结果也没有,但每个孩子脸上对他由衷地绽放出的笑容,却又让他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就在这时,多年养成的空降兵特有的敏锐直觉,突然让他感受到了两双从孩子群中射出的警惕目光,然而等他一转身却又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这就足够了。孟遥在心里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一个本应早就应该想到的办法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马路遥,你马上去机要室,将我们带回来的长征图片和一些简短的音像资料取过来,顺便把新闻局的岳军也叫过来。张海鹰,你跟覃五柄一起,抓紧时间把孩子们重新组织起来,全部都给我带到大会议室去。”

几个人顿时面露喜色:“营长,你想到了好主意了?”

“废什么话,快去——”

孟遥恐吓着,随即笑眯眯地背手向会议室走去。

走到一半,张海鹰突然又从半途折回,跟随在他身后的还有营指防区的空降师警卫团的值班连长。

“营长,码头海警处突然打来一个紧急电话,在市区的我管制码头上,突然来了两男一女,点名说要见你,却又不愿意向我警卫战士透露姓名。不过,他们在打过来的电话中,说出了周先生和陈赓在上海时的代号。”

难道是原来的上海特科负责大同幼稚园计划的地下党听到了什么风声,冒着危险直接找过来了吗?

照杜月笙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方法,不说惊动四方,惊动一些相关人士还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上海地下组织经过戴笠不遗余力的打击,尤其是在其所谓“细胞渗透”行动中,整个上海地下组织不仅全军覆没,就连全面接管了上海地下组织的陈云、康生和潘汉年,最后也不得不全部放弃了上海地下工作而悉数撤出了本地区,不可能还会留下什么“种子”吧?

孟遥沉吟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命令道:“让他们从市区码头进来吧,不管是谁,这时候不顾一切找来,不能不见。”

就在这时,从会议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欢呼雀跃声,从还显得十分稚嫩的声音就知道,这些流浪儿虽然连饭都吃不上,但毕竟是身处最繁华的大上海,对极具视觉冲击的电影什么的还是很懂行的,当然一看到这些,自然也就控制不住少年的天性了。

寻着身影,孟遥也轻手轻脚地摸了进去,看到整个会议室已经漆黑一片,银幕上也开始有了画面,于是冲工作人员竖起手指,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

正看着,高志远也寻了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孟遥,曾中生他们听说在放什么电影,吵吵嚷嚷的也要看,不然就要说我们对他们不公平。没办法,我已经安排着将他们一个个放了进来,想看就让他们也跟着孩子一起看吧,平日也怪可怜的。”

“靠,这又不是什么故事片——”

孟遥笑着咕哝了一句,随即抱起双臂继续欣赏起来:“那就让他们看好啦,只要自己不受刺激,回头瞧瞧自己一路走过来的画面,就怕他们哭鼻子。”

“不会吧,孟遥。”

高志远有些不悦地嚷了起来,但很快又自动压低了声音悱恻道:“我的孟大营长,开玩笑要有个分寸,别说我没提醒你。”

孟遥呵呵一笑,举手投降道:“好好,是我用词不当,奶奶的。”

正说着,全场忽然就是一阵惊叫:“啊,这不是就在我们身边的孟将军吗,他怎么、怎么到了雪山上呢?”

随着叫喊声,画面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红军战士,手里拄着一根发黑的树枝,几乎是一步一蹒跚地被镜头逐渐放大,最后只有一张充满了警惕目光的脸庞占据了整个画面。

于是,很快这个特写镜头便被定格了数秒钟。

全场也不由自主地极度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这个红军脸上,孩子们不仅看到了一张几乎与他们是一样年龄、而且同样是饥寒交迫的神情,就这一下,他便打动了在场的所有孩子的心。

换做他们,他们可以爬上这么高的雪山吗?

无数沉思的目光中,镜头忽然一摇,便对准了在他身后数百米远的一溜长长的队伍。而且这个镜头,很巧妙地是从这名红军背着的那杆破套筒长枪缓缓摇过去的,因而这支枪的出现,又让孩子们发出一声声惊呼:

这个像他们一样年轻、穷困和饥寒交迫的人,竟然还是一个战士

正在这时,孟遥忽然听见一旁高志远的唏嘘声:“孟遥,我们应该给岳军记功,他留下了红军最真实的场景。”

孟遥紧紧盯着画面,不满地嘘了一声。

老实说,从长征回来直到去德国与希特勒会面,他同样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带回来的最原始图像,估计岳军也都还没来得及剪辑和制作。

不过,就凭这两眼,岳军这家伙的确有两把刷子,很好地抓住了红军最具神采的一面。

那一排排在洁白的晃眼的雪山上低头攀爬的红军队伍,远远地望去,就像一个个渺小而无助的蚂蚁挣扎在茫茫雪原之上,叫人看上去是那样为他们揪心。然而就在这时,一面鲜艳的红旗突然进入到镜头中,在猎猎狂风中迎风招展。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战士走进画面。他们有的手牵着手,有的则拉着一条长长的布带,彼此低垂着头,但却是义无反顾地一步一步向前挺进着。

更多的人,却是半闭着双目,一任寒风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吹打在他们脸上。开始他们还有人试图去拂开不断堆积在身上的雪花,但最后他们却无一例外地被越来越稠密的雪花所包围,直到就连特写镜头也都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只能模糊地看见一张还露在外面被冻僵的脸庞。

但是,没有一人屈服,更没有一人因此而停下。

当镜头以滑行方式一路向后拍去,孩子们这才发现,每一个红军战士虽然都是默默无语,甚至有的走着、走着,一头栽下去,但只要他们能挣扎着爬起来,他们第一个动作就是紧紧地去寻找他们的那杆枪,然后很自然地又会举头去寻找那一面飘扬的旗帜。

然而,当镜头最后无情地定格在一些石雕般倒毙在一旁的红军战士,镜头似乎也一下子有了情绪的波动,画面一度雪花一片。

直到一个衣衫褴褛、几乎就是一层单衣的红军,斜倚在一块巨石前,两眼微微眺望着前方,一手握着他手里的枪杆子,一手微微抬起,好像是在召唤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催促这什么,就那样永远被定格成为这个样子。

而在他的背上,还紧紧扣压着一个黑乎乎的大铁锅。

他似乎在说,“同志们,别管我,快下山,下山就是胜利。”

他似乎还是在说:“同志们,向前看,我只是累了,我只是坐下歇歇。”

他似乎还在说,但喉咙里永远都不会再向他身旁接踵而过的战友们,发出任何有生命的声音了。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个同样趔趔趄趄的人出现了,他替他喊出了要说的话。

他穿着同样的单衣,脚踩同一双草鞋,唯一不同的是,他手里没有一杆枪,有的只是手中紧紧握着的一根仍在微微发颤的树棍。甚至,他也是刚刚才从没膝深的厚厚的积雪中爬起来,然后便倔强的昂起头,高高地挥起他的手臂大喊着:

“英勇的红军战士们,敌人打不垮我们,雪山同样打不垮我们。不要停,不要看,翻过雪山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这些永远留在了雪山上的战友们,就是我们这次长征最好的墓志铭……”

不知是谁,也许是曾中生,也许是罗世文,甚至有可能是突击营的官兵,突然振臂高呼一声:

“红军万岁,伟大的红军精神万岁”

就在这一声声振臂高呼声中,一个稚嫩的声音也突然紧跟着喊了起来:

“爸爸,爸爸,我们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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