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河回来了,带回来一堆药却不是给楚怀乡的。
“一浊道长闭关了,这些东西让我拿回来,说楚怀乡死不了。”苏青河有点儿小郁闷,“这些药我都不知道是给谁的,问了道长还不理我。”跟这种云里雾里的人就说不明白话。
苏青青打开那些药包,发现里面有说明书,都是繁体字,她认识的有限。
“二哥,你来看看这写的是什么。”楚怀乡已经不热了,一浊道人来不来都不要紧了。那个道长神神秘秘的,说实话,苏青青不大想见他。
“这是……”苏青河惊讶道:“这些都是打熬筋骨的药材,这上面是用法。”他奇怪道:“可是咱们没找一浊道长配药啊?”道长怎么把这种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们?
苏青青眨眨眼,突然想到南宫文轩的话,打开那些药材仔细看了一下,在里面发现了人参和黄精,顿时就明白过来。
“这些东西应该就是咱们的。”想来那一浊道长是知道,所以才给二哥拿来的。
这么一想,苏青青愈发提防那个一浊道长了。
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好招惹。
自从莫名其妙的重生还得了一个空间宝贝,苏青青就对这种神秘的未知的力量心怀敬畏。
苏青河的性格比较仔细,说好听的是认真,说不好那就是认准了死胡同也一条道跑到黑的主。
“可是咱们也没找一浊道长配药啊,他怎么给了咱们这个。”小正太毛病又犯了,“无功不受禄,小妹,这东西咱们不能要啊,我还是给道长送回去吧。”
苏青青知道,这件事儿不说明白是不成的。
“这是文轩让一浊道长帮忙配的药,二哥你就放心用吧。”自家没有娘,二哥还真是操碎了心。
苏青河一愣,“文轩配的药?他干嘛给咱们配药?咱们也没给银子,他的东西咱们也不能白要啊。”
得,事情又扯回了原点。
苏青青好一番解释才让二哥明白,这东西也不是白来的,她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说完这个糟糕的理由她就后悔了。
这不,二哥爆发了。
“小妹,虽然咱们家穷,可你也不能为了我们就答应文轩的无理要求啊?他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吧,日子也不见得比咱们过得好呀,咱们不图他什么……小妹听二哥的,咱这就把东西还给他,你答应了他什么都做不得数,他要是敢欺负你,二哥就跟他拼命。”
混蛋南宫文轩,竟然敢偷摸的诱骗他们家小妹,这事儿没完。
炕上苏青山也阴沉着脸,“小妹,到底怎么回事儿,南宫文轩他欺负你?”
得,连名带姓的叫了文轩,显然是误会了。
苏青青后悔啊,一个谎言果然要靠无数个谎言来圆。
“哎呀,你们就别猜忌了,我什么都没有答应南宫文轩,就是……就是……”难不成要告诉他们真实情况?
“就是什么呀,小妹你是要急死我呀。”苏青河平日里小大人儿似的,一遇到妹妹的事儿就癫狂。“不行,我去找南宫文轩问个清楚。”
我的亲哥哥啊,真是嫡亲的骨肉,瞧瞧人家这态度。
苏青青这又是感动又是无奈的。
“二哥,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在山里挖了几颗人参……对,就是大哥上次受伤一起挖到的,当时不是拿出来一颗吗,其实还有几颗一起挖到的,文轩说他要用我就给他了,他答应我说给咱们提供打熬筋骨的药材,还会教咱们功夫,这些都是我拿人参换来的。”九分真一分假,也接近事实了。
“都是上次那么粗的人参?”这下轮到苏青河不淡定了,他捶胸顿足的,“哎呀小妹,你亏了,亏了。”上次那人参多粗啊,连一浊道长都说年份足,随便拿出一根都能换个百八十两的银子,小妹挖了好多居然被南宫文轩那个混蛋骗走了。
怪不得他又是送米面油又是送吃食呢,感情这是愧疚了。
“哎,小妹啊,你还是太小了。”苏青河叹气,“你遇到事儿咋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苏青青都要哭了,怎么怎么说都是不对呢。
“二哥,其实……那人参也有文轩的份,我就……我就没好意思提。”苏青青干巴巴的解释,“他不是帮大哥接了腿吗,我想着,就当是感谢他了……”
苏家孩子都是知恩图报的,听他这样一说,无论是一脸肉疼的苏青河,还是假装淡定的苏青山,也就都释然了。
“行了,都是朋友,也别说亏不亏的,文轩也不容易。”大哥苏青山定下了基调,苏青河也就不纠结这个事儿了。
“既然那人参文轩也有份,那咱们收了这药也就算了,再让人家教功夫文轩岂不是亏了?”苏青河看向大哥。
苏青山就点头,“是这么个道理。”他们不想让人占便宜,自己也不想占人家便宜。
苏青青头都大了。
家人太有原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哥、二哥,这事儿你们就别纠结了,大不了以后咱们有好东西再分给文轩一份,当初给他人参的时候就说好了的。”说谎这事儿以后还是少干为妙。
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两个哥哥,苏青青觉得比打架还累。
下次这种事儿都推给南宫文轩,自己可不费劲了。
苏青青不知道,此时的南宫文轩比她日子还惨。
“世子爷,这个房嬷嬷明显没按好心,她给的药里有一味药材,能让人伤口腐烂……”苏零一身家里普通下人的装扮,焦急道:“您这药还是趁早换掉吧。”那房嬷嬷实在太恶毒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家里一个普通的嬷嬷,竟然敢谋害国公府的世子爷。
南宫文轩何尝不知道这药有问题,他靠在椅子里,强忍着伤口处刀割般的剧痛,“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宜打草惊蛇。”他清楚的记得,前世他身上并没有伤,却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派人生生在后背上烫了一盆热汤,至今他都记得那火辣辣的痛苦。
“世子爷……”苏零眼睛都红了,“不过是个老奴,奴才去杀了她。”怎么能让她作贱主子。
“放心吧,他们也只是试探。”这点儿痛,跟凌迟比起来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