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哪里来的?不要以为有若邪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在日炎宗杀死日炎宗的弟子,唯有死路一条。”
鸿雁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大义凛然的感染。
站在鸿雁身后的一众弟子都面露感激之色,口中纷纷叫嚷起来。
“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土鳖,竟然敢在日炎宗撒野,还杀了我们的师兄弟,要是不让他抵命,我们日炎宗的面子往哪儿放?”
“他不会是以为,若邪可以护住他吧?”
“哈哈哈,要真的是那样,那还真的是个傻子,若邪没有宗门的命令擅自回来,一定会受到宗主的惩罚的,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能保护这小子吗?”
听着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姜祁脸上神色未变,甚至没有多给他们一个眼神。
鸿雁身后的那群人在叫嚣了一阵之后,发现姜祁根本没有看他们,一个个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鸿雁此时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姜祁这明显是在甩脸给他看。
他要是就这样忍让了,那以后宗门内谁还会将他当一回事?
当年他虽然使计将若邪和卿嫣赶出了宗门,可是若文渊和阮兰还是宗门内的长老,两人当时虽然没有说什么,过后在面子上也没有为难过他,可是私底下,他总是受到各种各样的刁难。
但是那又怎样,凭着他的毅力,他过人的头脑,他还不是宗门内混的风生水起?
直到现在,他虽然还没有混到张带来的位置,可是在宗门内,哪一个弟子敢轻视他?
就是若文渊和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阮兰,也早已经拿他没有办法。
他这一路顺风顺水,再大的苦难都没有给他造成困扰。
可是今日这个刚刚出现的人,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当着他的面劈死了一个他的追随者,他要是不做点什么挽回面子,那以后还有谁敢真心实意的跟着他?
那些人就是面上不敢多说,私下里,难保不会传出对他不好的传言来。
鸿雁脑中千回百转,其实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罢了。
阴测测的看了一眼姜祁,鸿雁终于开了口,“念在你是刚来日炎宗,还不知道日炎宗的规矩,今日的事情,我也不多加指责于你,但若是就这样放过你,我也没有办法和给我身后的这些弟子一个交代。”
鸿雁说罢沉默下来,看样子是要等姜祁自己将话题接过去,最好还能态度端正的认个错。
在鸿雁的认知里,他们只见就是除了什么龌蹉,也不应该赤裸裸的放在明面上,他已经给了台阶,难道姜祁还能不接受吗?
可是事实却总是出乎人的预料。
姜祁听见这些花之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看向鸿雁,嘴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倾斜而出。“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鸿雁被姜祁的话气的简直要吐血,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自己想要上去一巴掌拍死姜祁的想法,“人是你杀死的,你总要给个交代吧?”
听见鸿雁这么说,苏语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等她笑够了,才朝着周围看去,就见众人都在看着她,似乎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样的场面,苏语一点害怕也没有。
抬手将鬓间有些杂乱的头发抿好,苏语对面的鸿雁道:
“我真的是有些怀疑,你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苏语的话可谓是真正的打脸,鸿雁的脸色已经如同调色盘一样,一会儿一个样子了。
忍了好半晌,苏语才又道,“你要是杀了你的敌人,难不成,你还会给对方一个满意的解释?”
“说到这里,我真的是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说罢,苏语忽然转身看向若邪,“还有你啊,就这样一各智障加白痴,竟然就把你给弄到了小世界?你所学的东西呢?”
虽然觉得苏语这一招很对,打鸿雁的脸打的啪啪啪直作响,但是这听见苏语的质问之后,若邪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也真的在反省,以前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怎么就会输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上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输得憋屈的若邪,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小语啊,我也不想的啊,只不过那个时候年少轻狂不是吗?这世上,谁年少的时候,没有输给渣男过?”
听见这样一番话,苏语嘴角弯起,心中已经在止不住的兴奋。
鸿雁脸似黑墨,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若邪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来,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不仅仅没有冲动的上来将他打骂一顿,还和那个他看上的女人一唱一和,将他弄得颜面扫地,下不来台。
快速的扫了两人一眼,鸿雁心中冷哼,配合的还挺默契。
这本来是一个很随意的念头,可是刚刚在脑中闪过之后,他又将那一缕念头给拉了回来。
配合默契!
还是一男一女!
那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可说。
鸿雁想到此,下意识的就朝着卿嫣看去。
入目的还是卿嫣那冷艳的面庞,即便是此时,脸上也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表情。
鸿雁上前一步,双眼紧紧盯着卿嫣,“嫣儿,你看见没,当着面他都和别的女人调笑,这明显是不把你放在眼中,这样的人,你还要跟他一辈子吗?”
“嫣儿,你离开的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你,你可以在宗门里面问问,我这一百多年,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直都在等你啊!”
鸿雁说罢,其实还想继续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苏语站了起来。
“不管你说什么,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有证据,你若是有,你大可继续说,若是没有,一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鸿雁面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如常。
苏语的样貌长得绝美,此时板起脸来说话,在鸿雁的眼中,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只可惜,卿嫣还在场,他现在实在是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