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明天有事,没时间码字了,今晚又要熬夜把明天的码出来,不造能码多少…
------题外话------
莫洪氏显然也想起了这茬,不由得愈发大声的指责莫吴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吴氏,你别想拿这话骗我,明明是那丫头跟你亲,把这门手艺教给了你,你这才来摆摊儿的,说到底,这小摊儿跟那丫头没关系!我说过,你挣的银钱家里不会要,你只要顾着自个儿的孩子就好,可你这心太狠,连孩子也不顾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把你做的那些事说出来请大家伙儿评个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要么拿银子出来养孩子,要么让你弟妹帮你,反正是一家人,不用分彼此,到时挣到银钱,你分一点给你弟妹就好了。”
“娘!娘!您不要这样,是奶跟二婶胡说的,您千万别想不开啊!”莫大妮儿死死的抱着莫吴氏,吓得大哭起来,显然上次莫吴氏被莫洪氏逼得险些跳河让她有了阴影。
指责的话越来越难听,莫吴氏脸色发白,看着还在做戏的婆媳俩,凄苦的哭诉:“娘,二弟妹,就为了银钱,你们咋能这么诬赖我?我早就说过,小摊儿是颜丫头的,她没空打理才请我们母女帮忙,我们也就挣个辛苦钱,你们咋就不信呢,在家里闹不够还要让我背下这样的骂名,你们这是要逼我去死啊!”
“……”
“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就是,挣的银钱不管公婆不管孩子,难不成全拿去养野汉子了?大家伙儿可把妇人认清楚了,以后别来买她的东西,太恶心了!”
婆媳俩一应一合,又伪装成这副可怜样儿,让原本将信将疑路人大多数信了她们的话,纷纷指责起莫吴氏来:“亏我每日到你这儿来买吃的,早知道你是这种不孝不慈之人,说啥也不会来买,哼,以后我怕再也不吃了。”
生怕围观的人不信,莫牛氏搀扶着莫洪氏,假惺惺的抹着眼睛痛斥道:“大嫂,家里其他人你可以不管,可孩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你咋就能狠下这个心呐,我可怜的侄儿侄女,你们有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的好哇!”
“今儿个大家伙儿在这儿,就劳你们帮我这个老婆子评评理!”当着围观的人的面儿,莫洪氏痛心疾首的指着闷不做声的莫吴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吴氏是老婆子的大儿媳妇,家里穷的叮当响都快揭不开锅了,她有这挣钱的营生老婆子我高兴的很,想着家里老老小小十来口总算能喝上稀粥了。可她倒好,每日挣的银钱全攥在自个儿的手里,老婆子连个响儿也没听到,就算这样,老婆子也不怪她,毕竟银钱是她挣的,该她自己攥着,可她千不该万不该连自个儿的娃儿也不管,挣恁多的银钱也吃的回来喂孩子,孩子在家饿的嗷嗷叫,见天儿的喊娘,老婆子看着、听着,心里疼啊,呜呜——作孽哟,真是作孽哟!”
远远地就看到莫吴氏母女摆摊儿的地方围着一大群人,看不到里面的光景,但是时不时传出的几道尖锐的叫声,却让莫颜变了脸色,不住的催促大红枣走快些。
到了摆摊的那条街,见街上的行人不多,莫颜直接驾着马车进去了。
见时辰还早,估摸着在南市摆摊儿的莫吴氏母女还没有回去,就驾着马车过去了,打算接她们一起回柳杨村。
莫颜听着很心动,建一个磨坊不难,花费也不多,关键是很方便,于是没有多想就同意了,打算建酒庄前就把磨坊弄好。
见她没有说话,李忠继续说道:“山坳里的那片田今年就要种水稻,打下来的粮食肯定要供给铺子里,倒不如就在村子里建个磨坊,加工好的粮食就放在家里,铺子里缺了就直接运过来,这样一来,那间仓库也不用再租,省下的这笔银子,足够付工钱了,再加上村子里没有磨坊,村里的人磨点粮食还要大老远的跑去城里或是别的村子,平时也能接村子里的活计,这样一来也能挣些小钱。”
莫颜想了想,是不太方便。她把粮食从空间里囤积到仓库里简单,但是卖之前要从仓库运到磨坊加工,加工完了又要运回仓库,铺子里缺了又再去仓库里运,来来回回的折腾的确费时费力。毕竟磨坊不止接自家的生意,不可能加工完了搁那里,缺了再去运过来。
李忠却觉得可惜,忍不住说道:“铺子里每个月加工的粮食太多了,时间久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要是咱们自己有磨坊,再请两个人帮工,不止方便,一年下来也能省不少银子!”
莫颜闻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这笔支出账本上会记着,数目不是很大,一个月也就三四两银子,相比铺子里每个月丰厚的盈利,这点银子她还没有放在心上。
李忠锁好抽屉笑着说道:“是磨坊的伙计,铺子里的粮食都是同一个磨坊加工的,每月初五就结算上个月加工的银钱,今日正逢初五,磨坊的老板就派伙计来结账了。”
走出小间,莫颜见李忠在抽屉里数了几块碎银递给了一个陌生人,等那人走后,便上前问道:“那人是谁?铺子欠了他的银子?”
莫颜到米铺转了一圈,把近半个月来的账本翻了一遍,见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每天的进账在十五两上下便放心了。
而她这一眼,也被三楼的某人尽收眼底,执起盛满葡萄酒的杯子抿了一口,掩住了嘴角泄露的笑意。
走出汇贤居,莫颜无比怨念的瞪了三楼某个窗户一眼,愤愤的驾着马车离开了。为了促成这一桩合作,不被剥削的太厉害,她也是绞尽脑汁拼尽了全力,简直前世参加某次运动会跑了三千米还累。
二人你来我往磨了半天的嘴皮子,莫颜死守着四六分这个底线分毫不让,颜君煜见她如此坚决,亦不舍得这桩很能搂银子的合作就这么胎死腹中,最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莫颜依然不肯妥协,哪怕颜君煜放出了不参与的狠话,也没有松口。她已经想好了,利益分割如果超过了她的底线,哪怕不建酒庄,不做葡萄酒生意了,她也不会答应,不然累死累活的忙活,大半的银子却进了别人的口袋,想想都能郁闷死。
说到最后,颜君煜故作施舍的语气,直看的某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揍花他那张嘚瑟的脸。
颜君煜丝毫不意外,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小丫头,要是没有爷的银子,你能建这么一个烧银子的酒庄?就算哪天你有银子建好了,没有爷在前面挡着,你能放心大胆的卖酒挣银子?小丫头,二八分你已经很占便宜了!”
想到这里,莫颜果断的拒绝:“小公爷,二八分也太苛刻了,换作谁也不可能同意。”
来之前,莫颜就做好了被宰的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颜君煜竟然这么狠,一开口就是二八分,就算是他出资修建酒庄,那也是她掌握着酿造葡萄酒的秘方,况且他除了出银子,其他琐碎的事情都得她来办,怎么着也不能吃这么大的亏啊!
“看在你真心实意的份上,这事儿爷就答应了,不过,酒庄盈利后,爷要二八分,爷八你二。”
颜君煜本就有心做成这桩生意,在品过葡萄酒后,这个念头就愈发的强烈了,不过在商言商,他虽然欣赏莫颜,亦拿她当朋友相待,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分割问题,就不能把人情掺和进去,他又恢复了商人本色,与莫颜讨价还价。
莫颜懒得跟他胡诌,又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小公爷,葡萄酒您已经品评过了,有没有价值想来您也清楚,若是您愿意合作,除了费一笔银钱修建酒庄外,其他的事情我会看着,无需您多费神。”
“哼,不识抬举的丫头!”颜君煜嗤笑一声,仿若浑不在意,心里却已经开始可惜了,他是真有心把这个浑身透着神秘的小丫头讨到身边来做丫头。
莫颜眼角抽了抽,干咳一声收回了目光,面不改色道:“多谢小公爷的厚爱,只是我不喜束缚,又笨手笨脚,留在小村庄里种种田更为合适。”
颜君煜可不知道莫颜的想法,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忍不住调笑道:“怎么,被爷举世无双的风姿惑住了?你若是后悔先前没有答应爷做爷的侍墨丫头,现在爷心情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莫颜一时看直了眼,第一次知道“秀色可餐”这个词用在男子身上,竟也如此贴切,毫无违和之感。
一杯酒很快就见底了,颜君煜如玉般的俊颜染上了一层薄红,极为惑人的桃花眼里泛着潋滟的水光,像是带着钩一般,轻易的勾动着旁人的心神。
身为武安公府的小公爷,又深得宫里两大巨头的喜爱,可以说除了传说中的龙肝凤胆,琼浆玉露,世间的美味佳酿颜君煜无一不曾品尝,可是今天,他才发现,曾经品尝过的所谓的极品佳酿不过如此,无论是色泽、口感还是味道,均不及这杯葡萄酒三分。
被葡萄酒摄住心神的颜君煜回过神来,抬眸深深地看了莫颜一眼,随即执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这坛葡萄酒是空间里最早酿造的那批酒中的一坛,现实时间仅仅过去了六七个月,空间里却是已经过去了**十年,不是过年时喝的那坛没有时间和灵气长期加持的葡萄酒能比拟的。
莫颜没有错过他脸上的异色,不由得得意万分。
“小公爷,这坛葡萄酒是我亲手所酿,您先品评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
葡萄酒汩汩的流出酒坛的那一瞬,颜君煜就被它那妖冶的色泽牢牢的吸引住了,衬托着绿玉色的酒杯,愈发显的神秘夺目。他心里蓦地涌起一股不舍,不舍得将这杯艳绝的美丽喝掉。
莫颜没有反驳,直接打开事先放在桌子上的一小坛葡萄酒,倒在了绿玉似的酒杯里。刹那间,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甘洌绵长的酒香味。
颜君煜饶有趣味的看了她一眼,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右手支着头,故作深沉的想了一会儿,在莫颜期待的目光中,悠悠的说道:“你写的那些看着不错,不过那个名叫葡萄酒的酒虽说是个稀罕物,你能保证有很多人喜欢?要是爷出大笔的银子建好酒庄,酿好的酒却无人问津,你不花一文钱倒是无所谓,可爷的损失就大了!这桩生意,并不值得爷冒险。”
被两道探究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莫颜心头直发毛,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小公爷,先前的那番提议……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很好奇,这丫头不过是个寻常的农家姑娘,就算跟着秀才父亲识文断字长了些见识,也不会比世家勋贵中那些从小受熏陶的大家小姐强,难道真是天性聪慧才会如此?可是眼界这东西,不是天性聪慧就能有的!
原以为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给了他如此大的惊喜和震撼。更为难得的是小丫头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吃下”这一块肉,索性大方的寻找有能力的盟友,丝毫不觉得可惜,这样的魄力非常人能有,况且她还只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一个时辰后,颜君煜看完最后一个字,惑人的桃花眼直直的射向对面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激赏,又透着深深地疑惑。
看着对面那人修长纤白的手指翻阅着她精心准备的策划案,莫颜虽然很有信心,但是一刻没有得到他确切的答复,她就没有办法真正的放松下来。
就算一目十行,要翻完一百二十页纸也需要不少时间,颜君煜从先前的漫不经心到后面的全神贯注,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阳光透过窗台倾泻了一地,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纸页时不时翻动的声响清晰地回荡着。